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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半,梁诗伶睡眼惺忪地坐在床边,她头痛难耐,只能不停揉着太阳穴。
昨晚发生什么事,她通通不记得,印象里只有跟她跳舞的男孩的脸。
她没有看闹鐘,反正现在这种样子跑去学校,会被别人笑死的。
缓慢站起来走向浴室,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梁诗伶差点吓坏,怎么黑眼圈那么重?而且她的眼睛还肿了起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跑去喝酒啦!」她拍拍自己的脸,想把自己打醒。
今天什么时候打算去学校?梁诗伶有一股衝动想蹺掉整天的课。
打开手机看看课表,如果现在马上出门,赶得上第二节十点的必修课。
也不晓得是哪位教授,迟到了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吧?于是梁诗伶慵懒地坐在沙发椅上,整理等一下带的东西。
「铃铃铃!」电话响起,一看到是个陌生来电,梁诗伶把手机扔到一旁,置之不理。
过了两分鐘,又开始铃声大噪,逼得她只好仔细看清楚,是谁打电话来。
「喂,你为什么都不接电话?刚刚余成杰找不到你,只好拜託我来联络。」林婷的问句让梁诗伶心里纳闷着,余成杰没事找她做什么?
「我今天很忙」不想被电话轰炸,梁诗伶随口说了一句。
「你忙什么?必修课不用去吗?你知道今天的课是某位很严格的教授吗?你还打算翘课?」一听到梁诗伶的回答,林婷马上忘记一件重要的事,开始教训她。
「很严格的教授?不会就是许毅吧?是不是等一下十点那堂?」梁诗伶虽然从未体验过他的恐怖,不过从大家的口中得知,不能轻忽他的课。
「我不跟你说了,我现在要去收东西。」梁诗伶衝向房间拿出外套和钱包,她慌忙地在家里团团乱转,越急越找不到东西。
终于在九点五十五分,她锁上大门。看到对面住户的门锁,她突然想上去仔细瞧瞧,这在什么地方出现过?
管不得那么多,衝去学校再说。即使迟到的机率是百分之九十九,她也要拼命地尝试那百分之一。
捷运迟迟不来,梁诗伶在月台上来回踱步,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景象──她站在公寓的楼梯间,对着楼下的人大叫。
一定是做恶梦才会这样,梁诗伶没有太在意。
踏进c大门口时已经九点五十九分,以她一贯的龟速,是不可能准时跑进教室的。
用放松的心情去看待这件事,梁诗伶抬头看着路旁的大树。叫不出名字有什么关係?反正自己又不是植物学家,以前总想要把所有学问都弄懂,现在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天才,只是身陷可怕数学系的小傀儡,任人宰割。
缓慢抵达数学系讲堂,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有些熟悉,又想不起在哪听过。
她迟疑一下,不知道此时偷偷溜进去会不会被注意到,还是已经点完名了?那她这样是不是被记旷课?
贴在墙壁旁边,发现里面正好在点名!她决定赌一把,从后门俯身衝进去。
坐定位抬起头,发现是助教在点名,此时教授背对着大家,正在白板上写字。
「三十一号梁诗伶梁诗伶有来吗?」突然发现自己被点到了,真是太刚好,她安全度过第一次的点名。
「她刚刚才进来,记迟到。」正当她觉得高兴,讲堂传来一个声音,让她全身像被冰冻一样。
教授他不是背对着大家吗?他怎么看到的?
所有人不得不佩服,这深厚的功力,只会出现在许教授身上。本来在外面散散步,梁诗伶的头痛已经消失,现在却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余成杰偷偷转头看她,用一种关心的眼神注视着这里,她真的很像傻子。
受不了无聊的课程,梁诗伶试着张大眼,想看清楚白板上的字,但随着时间过去,她开始不停地点头,眼睛已经要闭上。
「最后一排第三个,你起来回答这题。我要你很仔细地写出算式,要是漏掉任何步骤,我就扣学期成绩。」许毅冷冷地丢下这些话,站到一旁等待她的回答。
要不是前排的女孩拍拍她的手,进入梦乡的梁诗伶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什么?我不」说出口的话突然停止,虽然她没有听见刚刚教授对她说什么,但有种不祥的预感。
「欸,老师叫你上去算题目,不然要扣学期成绩。」那女孩又转头轻声对她说,暗示她不要轻忽这件事。
梁诗伶很勉强地站起来,明明从位子走到台前,就是几个阶梯而已,她却像度过漫长的一天。
注定算不出来的,梁诗伶走上讲台后,认真思考一番,要不要放弃今天的课,现在逃走?会不会等一下很丢脸?
「不要发呆,站在这里浪费大家时间。」许毅看清楚她的脸,一向冷淡的他,也难得愣了一下,才继续督促她。
「教授,我今天头痛。能不能下次再」头痛这件事是真的,第一次喝酒,有谁能舒舒服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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