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列入中輟观察名单之前,父母替他申请到了一所北部的私立住宿中学。
温育维比大人们想像的还要平静地接受了这项安排,因为他本来就对父母没什么期待,并不会闹脾气地认为父母这么做是想拋弃他。
相反地,他很意外父母没有选择离婚,没人某天半夜捲款潜逃离家出走,而是选择将厂房卖掉,夫妻俩决定一起重新出发。
就连他出生长大的那栋透天厝,父母都打算出售,要将全部家当打包装箱送去新居,是个大工程,让温育维有一段时间没有去那座公园。
有天温育维下午经过时,打算去看看那个小孩在不在,结果没看到林晏丞,倒是发现平日在公园玩耍的孩子们看起来不太对劲。
公园角落的公厕旁,有几个男孩围绕着一个高瘦少年。
平日白天出现在这里的年轻人有些突兀,让温育维盯着看了一会,发现那个人有点面熟,是大两届的学长。
那学长以前是曾经差点中輟的问题少年,常因为狐群狗党而进训导处,不过头脑很好,后来还考上了明星高中,摇身一变成为励志范本,在全校朝会时接受表扬,被师长公开夸讚了好几次。
一段时间不见的学长穿着休间,一身时髦的外套与长裤,看起来已经隐隐有青年的神韵。他显然不是来散步,而是专程在跟男孩们说话,似乎还递了什么东西给孩子们,让男孩们争先恐后簇拥着他。
温育维正想走近细看,对方却直起身子,快步从公园的另一个出口离开。
少年皱起眉头,可是看那群四散开来的男孩,似乎没什么问题,他们人手一张游戏纸牌,学长似乎只是给他们一些成本低廉的小玩具。
大概和他一样整理房间时,发现有很多不要的垃圾吧,只是他没有这么好心,还拿来分给孩子。
这天没见到那个小孩,少年很快就离开了公园。
直到下一次,他看见那个学长牵着林晏丞的手之前,温育维都没有想起过这件事。
那双隐隐透着一丝焦躁的漆黑双眸近在咫尺,男人的气味灌入口鼻,吻着他的嘴唇,有力的手指托着他的下巴,湿热的触感让他退缩,想往床里躲。
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不太高兴,用拇指扳开了他的嘴,彷彿警告他不准咬似的,插进嘴里的手指按了按他的牙齿。
「唔」湿热黏糊的唇舌交缠对他来说有点太过亲密,男人却像很理所当然似的吻着他,舔吻着他的舌尖,舌头在他嘴里翻搅,退出去时还吸咬了他的嘴唇。
亲吻向下,男人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活像品尝着猎物的野兽。男人的鼻尖碰触着他的耳际,嘴唇摩娑,正当他以为会被啃咬时,张着嘴的男人停顿了一下,最后是一阵湿热的搔痒感,男人用舌头舔他。
他下意识地想闪躲,男人更用力地压紧他,相连的部位更为紧密,让林晏丞发出细微的哼声。
男人像是被他提醒了,埋在里面的东西又变得足够硬挺,将他摆弄着换了个姿势,让他在床上侧过身子,性器从被插得软烂的内部稍微退出了一些,带出黏稠白浊。
从后头用手臂扣住他,男人拉开他的腿再度深深插进他里面,一边从后头舔吻他裸露的肩颈,一边继续挺动。
闹铃声响起。
林晏丞骤然惊醒,猛然坐起身。
梦里惊人的热度彷彿延续到现实,心脏剧烈跳动着,他看了空荡荡的租屋处一眼,确定只有自己一个人,才缩起身子,狼狈地喘气。
下腹聚积着惊人的热度。
即使四下无人,仍让林晏丞红了脸,用手抹了抹发烫的面颊。
他心里有一丝异样的怀疑,总觉得喝醉那晚,在温育维的公寓里发生过什么。
从那一天开始他不再作疼痛的恶梦。
办公室的流言总像空调运转似的,扩散得无声无息。林晏丞坐在位置上都没有听到人在他面前讨论,到了隔天中午,大家却都知道了他八成会走人。而前一天找他谈的主管,下午就来问他答覆,彷彿其实早已定案。
林晏丞接受了新职务。
对此,温育维没有表示任何意见,只是吩咐其他同事跟他确认手头的工作交接,还有在后来几次的部门会议时,都没有叫上他。
一开始他对这种被落下了的感觉很不能适应,尤其另一头办公室没有空位,他的办公位置依然暂时保留原样,也就是温育维的部门这一桌,让他头几天都觉得十分诡异。
不过等交接完成,现在林晏丞再也不需要参加那总让他胃痛的早会,没有一大堆的报表要做,不需要时时担心功课做得不足被温育维问倒而当眾出糗,而且新的上司也不怎么会发脾气,是个好好先生,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上班时间能如此安详平和。
「领一样的薪水,去适合自己的地方很好呀。」在茶水间偶遇间聊时,小娟也难掩羡慕,「赚到的钱才是真的。」
即使林晏丞是基于难以啟齿的理由而选择接受调动,原部门同事们都没有揶揄调侃他,平时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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