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哥息怒。≈ot;光头男看严哥气的吹鬍子瞪眼睛,赶紧上前给严哥点一支菸。
严哥转身背对着其他人抽菸,舒缓一下情绪,这时油头男从工厂里走出来,手上还拿着一叠文件。油头男看到严哥,本来想跟严哥报告些甚么的,可是看严哥的脸色难看,赶紧走到光头男旁边,在他耳边跟他嘀嘀咕咕,可能是要问光头男刚刚这边发生甚么事。
又过了一阵子,等到严哥两根菸都抽没了,都有些不耐烦了,这时工厂前面的山路传来一辆车驶来的声音,站成一圈的黑衣人立刻绷紧身子,立正站直,严哥则朝地上吐了口口水。车子驶到工厂前,引擎熄火后,几个车门开关的声音响起,接着是一串脚步声走来,为首的那名男子长的虎背熊腰,披着长版西装外套,而他的脸一看就是混社会的人,有些狡猾,又有些油条,他踏步而来,一看见严哥,立刻堆上满脸的笑容:≈ot;唉哟,我们的严哥啊!≈ot;
≈ot;你操他妈有屁快放!≈ot;严哥瞪着虎哥,那眼神似乎下一刻就要把菸捻熄在虎哥脸上。
≈ot;哎呀,怎么火气这么大嘞?≈ot;虎哥嘻皮笑脸的,一点也不在意严哥那一副想揍人的样子:≈ot;我可是特意来关心你呀,如果这案子出了问题,你我都不好过啊。≈ot;
≈ot;你?你会怎样不好过?≈ot;严哥察觉自己的愤怒对这种油条的傢伙不起作用,便抬起自己厚厚的双下巴看虎哥:≈ot;你自己清楚,老大为什么是把这案子给我,而不是给你。≈ot;
这句话似乎戳到虎哥的痛处,他嘴角稍微抽了下,立刻又恢復笑意满满的样子:≈ot;别这样嘛?我知道我们的严哥能力最好,老大最重用了。我只是想来看看,有没有甚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啊。≈ot;
≈ot;帮忙?≈ot;严哥提高音量:≈ot;这里没有你可以帮忙的地方,真是麻烦你白跑一趟了啊?≈ot;
≈ot;哎呀,怎么这么铁口直断嘛?≈ot;虎哥的笑容油的有些噁心,他轻轻的搓搓手掌,用曖昧的口气说道:≈ot;这个债仔躲在工厂里这么多天,你们又这么大阵仗的一路追查过来,难保这件事不会被市民们看见啊。到时候有路人去报警,老大又要去警政局陪局长喝喝茶聊聊天,这就不好办了。≈ot;
≈ot;发现?≈ot;严哥不满:≈ot;老子办事从来没有给老大甚么麻烦,你可不要含血喷人。≈ot;
≈ot;喔?≈ot;虎哥抬起眉毛:≈ot;那你看看,这个是甚么?≈ot;说罢他抬手打了个响指。
楠风和安齐一直躲在树后,聚精会神地看这帮人在玩甚么把戏,虎哥一弹指,楠风就听到身后传来踩踏着落叶的脚步声,他转头去看,一位和其他人一样穿着西装的男人,在楠风身后五步之遥,正小心翼翼地靠近,他脸上有一道刀疤从左额角划到右下頷,把他的鼻子都割歪了。那刀疤男看到楠风发现了他的存在,突然加快速度衝上来。
≈ot;跑!≈ot;楠风一把抓起还在等着看虎哥要秀甚么东西出来给严哥看的安齐的手,拖着他往山下的方向跑。安齐被拖着跑了一段距离,才意识到他们就是所谓虎哥口中看见这件事的市民。
≈ot;要要跑去警局吗?≈ot;安齐边跑边回头看那刀疤男,幸好两人对这片树林是真的熟稔,哪棵树长在哪,地上哪里有树板根又有哪些石块,都一清二楚。相对于在林子里灵活的左右乱窜奔逃的两个小孩,那刀疤男就明显笨拙许多,不是一脸撞到树上,就是被地上的滑苔溜脚。
≈ot;没用吧?≈ot;楠风听刚刚虎哥说的话就知道,他们的老大跟局长喝茶聊天,那显然是有一定交情的。
≈ot;那怎办?≈ot;
≈ot;我想想。≈ot;楠风不是第一次被这群人追着跑,有一次他跑到人多的购物商场里,想着里头有这样多的人,这帮傢伙绝对不敢在眾目睽睽下抓一个小孩,结果那油头男居然高喊≈ot;那小孩是扒手,帮忙抓小偷啊!≈ot;,本来只需要躲避严哥三人组的猎捕,演变成一场整个商场的狩猎活动,苦了不管怎么喊那群人是坏人也没有人相信的楠风。
也是当时楠风的神情太慌张,而油头男正经起来看着就像一个专业的商务人士,难怪路人会多相信油头男一些。
两人飞速奔下山,跑过最后一段林子,跑出了山林。楠风和安齐站在马路上,还没想好要跑去哪,只犹豫一瞬间,旁边山路就衝出一辆黑色轿跑,一个甩尾甩到他们面前,堵住了他们的路。楠风还想带着安齐跑,后头的刀疤男却追了上来,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黑色的轿门被打开,那光头刺青男从副驾驶座走下来,瞟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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