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每次她出来摘叶子蕨槿都会陪她,所以还是分多一点给蕨槿。
花蓉低着头专心分叶子,蕨槿站在旁边,手握着口袋里的戒指盒,焦躁不安地在心里默念已经准备好的台词。
花蓉你今年也十八了,刚好我们男未婚女未嫁,也都没有另一半,我喜欢你很久了,不如我们就成亲吧,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你愿不愿意
≈ot;嗯。≈ot;
≈ot;什么?≈ot;蕨槿张开眼睛,就看到花蓉手里抓着一把叶子,伸到他面前。
≈ot;给你啊,我分好了。≈ot;花蓉笑咪咪的,看蕨槿愣着没接,以为自己给蕨槿分地少了,让蕨槿心里不悦,于是尷尬中慌理糊涂地找话:≈ot;啊可能我忘记接下来三天都不能来摘草了,我多分点给你,刚好我们一家人都吃不多,你多吃点≈ot;
≈ot;不,别,没事。≈ot;蕨槿打断花蓉:≈ot;这样很够,剩下你留着,你们家有三张嘴要吃饭,别给我这么多。≈ot;
≈ot;那怎么好意思?≈ot;
≈ot;真的没事,况且毬菊阿姨也常给我你们家的醃菜,我家里也还有剩的粮食,撑三天绰绰有馀,这些你全拿回去吧,不用给我了。≈ot;
≈ot;不行,你还是拿一些回去,怎么可以你跟我出来结果两手空空的回去。≈ot;
≈ot;没关係,跟你出来我是自愿的。≈ot;
两人推拖不下之间,树林之外传来轰隆轰隆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汽车的引擎声,由远而近驶过来。
这年代要搞到汽油根本不是普通民眾能办到的,何况还是能这样驾着车子四处跑的人。花蓉和蕨槿跑出林子,沿着废田的土坡边,朝公路的方向跑去,远远就看到一辆四门红色轿车,从公路那头行驶而来。
≈ot;哇呜。≈ot;蕨槿发出惊叹,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车子,事实上随处都有很多因为没油而报废在路边的各式交通工具,但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一台活跳跳在路上跑的车。
红色轿车速度不快,开到他们近处,突然停了下来。驾驶车门被打开,走下来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子,斯斯文文的书生气息,梳着油顺的头发,带着粗框的眼镜。
那男子下了车,对着他们问道:≈ot;不好意思,请问去屠护镇是这个方向吗?≈ot;
花蓉看对方是个富家子弟,吶吶地点了点头。那男人对着点头的花蓉笑了笑,道了谢就要上车,这时蕨槿朝那男人问道:≈ot;你是谁?你要去屠护镇干嘛?≈ot;
≈ot;我叫吴浊。≈ot;吴浊自觉没有先自我介绍有些失礼,于是对蕨槿欠了欠身:≈ot;我开车旅游刚好经过这,看前面有路牌写通往屠护镇,但开了很久都没看到屠护镇的影子,又遇到你们,所以问个路。≈ot;
吴浊说完自己的部分,向蕨槿问道:≈ot;那敢问您的姓名呢?≈ot;
≈ot;我是蕨槿。≈ot;蕨槿指着自己,又指向旁边的花蓉:≈ot;她是花蓉。≈ot;
≈ot;花蓉吗?你好。≈ot;吴浊绅士地对花蓉行了礼,接着便开车离开了。
≈ot;真是跟我们完全不同世界的人。≈ot;蕨槿看着车尾灯消失在路的另一头,忍不住摇摇头道。
那时他们两人对这位旅人不是很在意,想着就只是一面之缘而已。
后来两人赶着毒雾飘来之前赶回了屠护镇。花蓉回了家,她父亲已经在家里了。大家熟稔地关上所有门窗,堵上所有房屋的缝隙,并且把抽屉里的防毒面具拿出来备着,静静等待毒灾到来。
像这样的防灾准备,对这世界的所有人而言都是必备的技能。花蓉心里也不担心,抓了一把镇长发给每户人家的小米,丢进锅里煮成粥,一家三人吃饱了饭,简单擦了澡便上床睡觉了。
这次毒灾会持续个三天,三天之后再出门看看有没有可以摘的叶子吧。花蓉安心地闭上眼,呼呼睡去了。
到了第三天早上,花蓉看窗外天空一片洁净,开门要出去,却看到门前躺着一把青色的新鲜青菜,青翠的就如同刚收成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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