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喜欢的人,连梦都变得香甜。
郑依槿这晚睡得很好,早晨闹铃响时,她难得不觉挣扎,在床上静躺片刻后便翻身坐起,离开床至浴室洗漱。
下至一楼,仅郑父一人坐于餐桌前。
郑依槿拉开郑父对面的餐椅,笑着道了声早,低头替自己的杯子倒果汁时,她问郑父:「妈跟霏霏出门了?」
虽是明摆着的情况,郑依槿仍是习惯于每回她们出远门时确认一句。
郑父也不介意,饮了口杯中咖啡,頷首道:「四点出门,六点的飞机。」
郑依槿咬下一口吐司在嘴里细细咀嚼,嚥下后方感叹道:「霏霏真厉害啊。」
以前念及年纪小,能拍的戏有限,郑依霏大多出演主角幼时或中学时期,近两年来逐渐长开后,戏剧邀约不断,虽比不上目前戏剧上的当家花旦,可在同一辈演员中,也算头一人了。
「我们阿槿不也挺厉害的吗?」抬手越过桌面,郑父拍了拍女儿的头,眼底似有骄傲混杂着心疼闪过。
郑依槿顿了下,抬头衝郑父笑了笑,摇摇头。
「还不够。」
郑父张了张嘴,想再鼓励她几句,却见她低了头、咬进一大口吐司进嘴里,一副拒绝谈话的模样,只能无声一叹,终不再多言。
他的妻子总埋怨大女儿不像她,性子太过温顺,吃不了苦、成不了事,可在他看来,他们两个女儿全像极了妻子,骨子里透着对喜爱事物的追求与不服输,纵使前行道路上荆棘遍佈,也能咬着牙一声不吭的踏过去。
父女俩安静用完早餐,郑依槿收拾着桌面,郑父则出门上班。
洗乾净碗盘,郑依槿又自发地分别到三个房间收拾脏衣服,将之拿至阳台,丢进洗衣机里清洗。
等待衣服洗净的过程中,她无事可做,只能坐在沙发上发呆。
这般坐着坐着,人不免有些犯困。
想着就再睡一会儿就好,郑依槿换了姿势侧躺于沙发上,闭眼一小会儿时间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便睡到近午时分。
郑依槿做了个噩梦,从中脱离出来时,脑袋还有些钝。
迷糊着在茶几上摸索手机,点亮一瞧,当即被上头显示的时间吓出一声冷汗来。
匆忙的到阳台将早早脱水完毕的衣服一一晾起,又回房整理着待会儿课堂上所需物品,确认毫无遗漏,她小跑着下楼穿鞋,拎着悠游卡出了家门。
郑依槿家所在的小区距离学校很是有段距离,一般情况下,须得搭公车再转乘地铁。
偏偏公车不算好等,半小时才来一班,下午的第一堂课则是一点十分开始,郑依槿跑至公车站时,恰好看见她要搭的车从眼前开过去。
微喘着气,郑依槿有些懊恼。
眼见得一旁有人因为错过公车转而拦了辆计程车上,郑依槿抿了抿唇,犹豫再三,还是点亮手机,打开app叫车。
她一向害怕独自乘坐计程车或uber,她不善交际,面对陌生人,她脑中往往一片空白,故而比起话少的司机,她更害怕话多的司机。
好在她今日幸运,一上车后司机只问了她目的地,确认过她的身分,而后便不再同她说上任何一句话。
缩在后座里,郑依槿小小地松一口气。
赶在鐘响前五分鐘踏进教室,她站在教室后方大略一扫,可融入六七十人的大教室几乎坐满了人,除教室最前排,就只剩下角落的位置,而坐在那附近的学生看上去不太好惹,想来也是因此才会空出座位。
哪边都算不得好位置,郑依槿有些两难。
再三权衡,她紧了下抓着帆布袋的手,向着角落座位走去。
从她走入那几人视野之中,再到落座,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就没有消失过。
她身旁和身后都还是空着的,可只间隔一个座位的距离,即使刻意压低声音,也仍有一些字词无可避免的落进她耳里。
郑依槿闭了下眼,缓缓吐出一口气,从包里拿出手机来,迫使自己专注于编辑要给郑父发去的讯息。
在与郑父一来一往的对谈中,身旁那些声音一点一点变小,最终再听不见。
她悄悄松一口气,关上手机,正想将之收起,背上猛然被人一戳,惊得她整个人狠狠颤了下。
周围隐约传来笑声,却转瞬即逝。
郑依槿抿了下唇,以为是恶作剧,本欲不理,身后人却不依不挠的又戳了她一下。
担心自己的不理会促使那人越发过分引起眾人注意,几个吸吐过后,郑依槿总算提起勇气转身。
入眼的却是涂砚书的笑脸。
他懒懒的以手支头,用来戳她的「凶器」夹在指间,目露委屈的控诉她:「不理我啊小学妹?」
郑依槿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整个人看起来奶兇奶兇的,毫无气势。
「我不知道是你。」
「那你以为是谁?」涂砚书挑了下眉,随后想起什么似的笑容凝在脸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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