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窈在新藤高中的名声一下子就传开了。
就连远在一班的季行衍,也在休息时间听见邻近同学的讨论。「??天啊,她那样的人怎么会过来啊?」
「听说是透过关係塞进来的,不知道走谁的后门——学校也太不可靠了吧??难道都不管学生的安全了吗?」
「哎、哎,你们说新藤高中的校霸和我们学校十班的齐阎,哪个可以摘下校霸王座?」
在一片畏惧的私语中,亦有不嫌事大的人。
有几个人就这样被他的发问带偏了去,开始讨论起来:「没见过那个江姊的身手不知道。不过齐阎不跟女人打,这个王座争不起来——不如跟九班和十班的那两个小太妹——叫什么去了?」
「十班那个有齐阎在,倒没那么引人注目,九班的刘孟宇战斗力可高着——哎呀!这两个都在九班,一山不容二虎啊!要完、要完!」
「??」季行衍一边写着笔记,一边也仔细地听着与江玉窈有关的内容,忽然觉得他这个未婚妻还真是个有故事的人。
「行衍同学,可以请问一下这道题吗?」小女生害羞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季行衍瞧了她手中的练习卷一眼,淡应一声。
「嗯。」他接过女同学手中的卷子,拿起自动铅笔给她讲解。
不一会上课鐘敲响了,同班同学念叨着江玉窈的事蹟,在这一小段时间内也被宣传完了。
季行衍想,中午休息的时候,他一定得好好跟她说这件事。
然而事实是,午休时间一到,还不等他去找江玉窈,九班就出事了——
江玉窈在那番言论之后,整整两节课,从上课到下课休息期间,全班安静如鸡——有人讨论课题也是靠在耳边小声耳语,去厕所或者装水,起身离开跟回来入座,动作皆小心翼翼,生怕声音大过某个分贝,引起这位「江姊」的关注。
江玉窈好似没察觉这个安静诡异的氛围是自己带来的,右手仍放在口袋里面,腾出一隻左手在笔记本上写字——要是有人敢凑近她桌前一看,就能知道她居然乖乖的在写上课笔记。
她没有同桌,旁边的位置理所当然的被她佔据,桌上叠着本年级要用到的所有课本、练习册,堆了半个桌子的面积。
上午只有四节课,江玉窈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节,第四节下课的时候正好是午饭时间。
就当大部分的人仍维持上节课安安静静的模式时,忽然有人一巴掌拍上桌子站起来——
砰!
以眾人还不及阻拦的姿势,一脚踢歪了江玉窈的桌子。
九班全体眾人倒抽一口气。
猝不及防被袭击,江玉窈的笔记被迫中断,划出长长一道的原子笔跡,作用力带倒旁边桌子的书,哗啦啦的跌了一地,有几本还砸到江玉窈的身上。
一瞬间,如死般的寂静。
「孟宇!你干嘛呀!」没拦住人的蔡诗佳趁江玉窈还没动作时,拉住刘孟宇的胳膊就要把她带走。
「别拉我!」刘孟宇本来脾气也不好,仗着自己会点打人的技巧,又有家世撑腰,平时欺凌班上甚至学校一些比较弱小的同学。
除了齐阎,十班的徐嘉玲也不敢跟她正面对上,一直以来都把自己当成校霸之二的刘孟宇,在忍耐了两节课,又看大家对江玉窈这么忌惮害怕的模样,火气终于压不住,全爆了出来——
「江姊江姊,新藤高中那种地方出来的婊子,有什么资格让老娘喊姊?也不怕折寿!」
刘孟宇甩开蔡诗佳的手,动手去拉江玉窈的领带,扯过她的上半身。
「艹他妈的江姊,要是真这么能你倒是出手啊,大气不敢喘上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还装什么冷傲玫瑰——」
「我——啊!」呸字还没吐出来,被人捏断在喉口。
江玉窈的眼色一点点冷下去,在刘孟宇大放厥词之后沉沉落下,那个呸字未出口,江玉窈将笔往旁边丢,左手掐住她的颈子,止住她的后话。
刘孟宇因江玉窈突如其来的反击,惊掉了抓住她领带的手,抬手去握江玉窈的手腕,想把她的手扒开。
可江玉窈看着纤细,手劲却不小,刘孟宇打了好几下,甚至把双方的手都弄红了也没松半点劲力。
江玉窈没管周遭的人什么反应,耳边隐约有闹哄哄的声音。九班的同学只顾着瞪大眼,彷彿他们的气管跟着刘孟宇一起被掐住。
离得近的蔡诗佳,跟着刘孟宇一起直面江玉窈冷酷的气场。
——没有多馀的一句话,光是眼神透出的狠戾就不是刘孟宇可以比拟的。
「呃——」被勒紧咽喉的刘孟宇挣扎逐渐减小,呼吸似乎开始微弱起来,脸部隐隐发青。
赶来的季行衍刚抵达九班门口,还不及赶到身边拉开江玉窈的手,先喊了声:「江玉窈!」
江玉窈闻声而动,旋身将刘孟宇连头带人摜到旁边的书堆上,凑近她耳边道:「小女孩子家家的,别一天到晚就是婊子、人尽可夫的脏字。再让江姊听到,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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