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荫道,学生来来往往。
吃完午饭的两人一边散步一边走回教室,季行衍怀中抱着江玉窈的零食,而旁边的江玉窈手上拿着食堂买来的普洱茶,口中嚼着qq软糖。
「??后来刘孟梨那件事情怎么样了,你知道后续吗?」
季行衍嗯了声,把包装袋里最后一个软糖捏到她脣前,她连他的手指整个也含进去,本想从他口袋摸出手帕给他擦手,谁知道他神色自然的放进口中舔了舔。
——居然是举一反三她刚刚吃棒棒糖的举措。
江玉窈:「??」
路过不小心把目光放在两人身上,不意外又被屠狗的学生:「??」
——他们就是犯贱!!!看风景不好吗?看什么季神!看什么江姊!人间不值得!!!
季行衍彷彿没看到江玉窈的表情,接起她之前的话题。「刘孟宇本来是私下欺负刘孟梨的事情传开了,暂时校内是不会有人再找刘孟梨的麻烦。明面上是这样,但私下??」
江玉窈显然也想到了,昂了声。「那也不是我能管的了。本来闹开来就是想从源头下手,但要是刘家的长辈没个魄力处理,也不能怪别人看笑话,甚至是欺负到他们头上了。」
季行衍頷首。「嗯。不过你还是要注意一下,我怕刘孟宇心生不忿,会从你身上报復回来。」
江玉窈挑眉。「我等着她呢。她敢打我就敢揍,来阴的我也不怕——闹大了只会显得她顽劣,在长辈心中本来的怜惜可瞬间就能蒸发了呢。」
季行衍理智上是不担心,情感上还是希望她能不被这些琐事给烦扰。
两人边走边说,即将到教学大楼前,齐阎大步走了过来,在两人面前站定后目光哀怨地盯着季行衍。
江玉窈:?
不是呢,这我男人你干嘛用哀怨的眼光看他?他是拋弃你了?
季行衍似乎知道他为何这样,气定神间地回视也没半分心虚。
江玉窈就有点懵。
以前她就怀疑他们的兄弟情不乾不净,现在是要浮上檯面了?
「??你别乱想,我们没有那种感情。」
明明季行衍还在和齐阎对峙,但他依旧能察觉江玉窈的心理活动,甚至叹息地对她解释——无奈的宠溺的那种。
江玉窈也不知道信没信,昂了声后将季行衍拉到她身后,顶上齐阎的目光:「我说小傢伙你有什么事儿,咱讲清楚不行吗?非要用这么渗人的眼光盯着我未婚夫,你是想吃还是想吃还是想吃呢。」
齐阎因为刘孟梨那件事扫到颱风尾本来就不爽,更不爽的是事情是季行衍和江玉窈惹出来的。他不能把怨气发洩在江玉窈身上,发洩在季行衍身上总可以吧?
但他还没想好要怎么控诉发洩,季行衍旁边的江玉窈就要护夫撒狗粮了!
单身狗错了吗!错在哪里了!为什么要被残忍的屠戮!!
齐阎闻言,一口心头血差点没喷出来,深怕被误会的吼出来:「我是气得想生吞活剥吃了他!操,老子好好的叛逆还有事了!」
江玉窈:???
江玉窈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齐阎的肩。「小傢伙,听姊一句。咱们出来混的,叛逆是没有什么『好好的』、『乖乖的』叛逆,嗯?举凡叛逆那都是不乖的、要闹个天下大乱的,懂吗?」
「你别乱教他。」季行衍一喟,又好气又好笑,将零食全拢在左臂,伸出右臂将人抱过来身侧。
江玉窈觉得冤枉。
季行衍抬眼,那一眼淡淡的,有些冷凉而凛冽。「你该怪的也不是我们,甚至也不是刘孟梨。她喜欢你本来就没有要宣告天下,闹得人尽皆知,是其他想要羞辱她的人以此做文章。你的父母亲,不过是藉此机会想将你拉回来——齐阎,荒唐这么久也够了。」
齐阎被他的话弄得一窒,但那眼珠子仍是盯着他。
「你把那段日子称作『荒唐』?」
季行衍自嘲一笑,眼底闪过一抹悲凉。「难道不是吗?如今,我已经走回来,你也该回来了。不要让你家人担心。」
江玉窈悄悄地捏住他的衣襬,目光盯着齐阎不放。她怕齐阎若不听劝,会说出什么不动听的话来伤季行衍。
但齐阎不愧是跟他从小玩到大的,就算这几年不再热络,可还是知道有些话不能反驳,晓得哪里是他的伤。
齐阎瞪着他,后槽牙绷得紧,半晌才吐出:「??你要是把之前那几年说是『荒唐』,那你那几年追求的自由又是什么?你不是一直很想逃脱家族的束缚吗,不过人事已非,你就要屈服了?」
??艹。
陡生变故,江玉窈恨不得上前堵住齐阎的嘴。
在她反应过来前,江玉窈已经一巴掌挥出去了,而本来皱着眉的季行衍见状一愣。
「你说得是人话吗?什么叫做『不过人事已非』?」江玉窈扯过齐阎的前襟,微垂的眼神又冷又怒。「你轻飘飘一句『人事已非』说他背叛你,但你跟他一样嚐过那样的疼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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