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暑假就这样转瞬即逝,我上着难熬的暑辅,天气很热,很让人提不起精神,魏子澄也在打工、打lol、打手枪中平凡的度过,偶尔心情好来载我放学,我平凡的升上高三,魏子澄升上大一,跟高中的时候没什么差,晚上不是上班,就是不知道跟谁出去通宵了,常常大半夜才跑回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上课,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旷一堆课也不意外,那可是跟银行借来的学费,不能那样子浪费吧。
他的脸书上多了很多新面孔标註他,一张张不再穿着制服的照片里,虽然大部是男生为主,但还是多了几个女生,幸好每一张照片魏子澄总是站在离她们最远的角落,让我很放心。
但与其出去联谊却在旁边耍自闭,干么不乾脆回家接我这个好妹妹下课。
还有莫曜光,他指考放榜时说没有考得特别好,但他没说分数,之后分发时我感觉被骗了,天才的没有考很好跟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样,他还是上了国立学校,而且还很令人意外的读了教育大学,只不过是体育系,当时我跟魏子澄还狂调侃他以后当老师会不会教学生打架。
而我,每天看着成堆的考卷,又回到了三年前,准备会考的那种沉闷心情,明明才刚考完段考又面临的模拟考,即使自己本来没什么危机意识,但却因为班里的应考气氛,我也开始觉得压力山大,深怕自己成为班上唯一考不上大学的人。
虽然坐在课桌椅上时总觉得度日如年,放学回家后又像在跟时间赛跑似的把握这一整天唯一能放松的六个小时,每周一期待着周五的到来,六日一眨眼就过去,在这忽快忽慢的日子里,等我意识到,就已经来到了冬天。
我戴上帽t的帽子缩着脖子狂发抖,在冬天上课,我每天都感觉我会当场感冒,但我的身体却莫名的健康,连让我感冒趁机请假休息的机会都不给我。
刚发下这次段考的成绩单,我看了一眼自己不及格的成绩不以为然的就收进了抽屉里,但安朵却愁眉苦脸的看了许久,途中还到抽了好几口气,脸色看起来挺难看,像是在压抑什么。
安朵的成绩从高一开始排的话呈现了一个非常陡的溜滑梯,一开始班导总会唸唸她,关心她一下最近是不是有发生什么,到现在班导跟科任老师们已经完全不闻不问了。
但是安朵真的没有放弃,她课后时间真的都会在图书馆自习,就连假日白天都可以看到她在市区的咖啡厅里念书,但是那些努力根本追不上下滑的程度。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我是那种就算再努力也读不起来的人,但安朵本身基础就好,我不知道她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也许是因为工作太累,所以根本读不进书或是头脑不清晰,但总觉得安朵最近不只是看起来很累,连情绪也开始变得有些不稳定了。
安朵突然把整张考卷捏成球后丢进抽屉,然后重重的趴下睡觉,现在是下课时间,其他人都各自聊自己的天或做自己的事所以没有注意到,但我一直都盯着安朵的方向看,所以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我有点被她吓到了。
「安朵,中午了。」我从学餐带回两个便当想叫她起床一起吃。
「你先吃吧,我等等再吃。」安朵勉强抬起头来,声音有些无力,我注意到她的手,她紧握着拳头还有些颤抖。
我往她的抽屉一看,果然是药丸的包装壳,她又在学校吃药了,她还蛮稳定的那段时间几乎不怎么会在学校吃药,但高三之后,她在学校吃药的频率越来越高,原本一个礼拜随机一天、增到两天、两天一次,到现在几乎每天都会在午休的时候吃药。
我大概知道安朵学习能力和专注力为什么一直在下降的原因了,应该就是它害的。
安朵不管吃药或不吃药,都会伤害她自己,这时候在一旁的我,又只能当个旁观者,无能为力,我把便当放在她桌上后回到自己的座位,看见安朵那样子,我这一餐都食之无味、难以下嚥了。
感觉头脑没那么重了,安朵才模模糊糊的坐起来,抬头一看,已经下午第一节课的中间了,昏睡的时间变长了,不知道是不是跟药量加重有关。老师在讲台上坐着,教室里很安静,看到面前的白纸,再望了望其他同学在干么,原来这节是考试,难怪这么安静,完全没有被吵醒。
翻开考卷看了一下,是歷史,安朵很缓慢的读题目,但每题都要读到第二次才会专注,一不小心就会恍神。
打鐘了,连第一面都还没写完,安朵只好随意的把剩下的题目猜完。
「安朵,掰掰。」
放学,星星跟安朵道别,她才想到起床时被她顺手收进抽屉里的那盒东西,是星星中午买给她的便当,安朵拿了出来,已经冷掉了,但看起来还没坏,应该还是可以吃,安朵决定带回家微波当晚餐,然后把便当钱拿给星星。
「中午的便当钱,谢谢,但我忘记吃了,我拿回家当晚餐。」
「欸?不好吧,拉肚子怎么办?」星星看着手上的零钱迟迟没有收起来,皱了皱眉头。
「我习惯了啦,不会的。」
「但你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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