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准备跳啦啦的宝贝们,我打算回宿舍处理难缠的汉书报告。
上网爬完经验文后对老师的要求仍毫无头绪,我密了几个认识的系上学长姊,没有得到满意的解答。
无语问苍天,我瘫在椅子上怀疑人生。
叶熙维。
这三个字窜入脑海,记得社团聚会时,大学长貌似提到叶熙维是个学霸。
我不确定他们在开玩笑或阐述事实,可走投无路的我只能赌赌运气。社长也说,有任何问题欢迎问他,那课业问题应该也算问题吧。
而且已经九点多了,距离方才碰面也过要两个小时,他应该差不多到家。
【孟羽絙】:学长,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叶熙维】:什么问题?
又是秒读秒回,叶熙维可能住在手机里。
【孟羽絙】:我不太确定汉书报告怎么写,请问学长有修过这门课吗?
【叶熙维】:有是有,不过怎么会想问我?
【孟羽絙】:之前聚会,学长姐都说你是学霸。我问了好多人也都没有结果,所以求求学霸帮帮我。
【叶熙维】:……我不是学霸。
这些话的口吻,总有种学长把我当奇怪学妹的意涵,这跟说好的不一样,明明之前自己打包票说任何事情都能请教他的。
既然他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本来我就抱着无功而返的期望。
看来,他一开始特别关心我的错觉,终究只是错觉。
【孟羽絙】:学长不方便也没关係,打扰你了,不好意思。
【叶熙维】:等我一下,我先处理完事情,等等回你。
【孟羽絙】:学长赶紧去忙,有空再回我就好。
我送出的最后一句话,叶熙维没有已读。悉知世故的我用膝盖想也知道「忙」是人家的推託词,他根本没有要回答我的意思。我摸摸鼻子,大一当自强,最坏的结局顶多期末考需要努力一点拉分数。
没想到,大约一小时后,叶熙维传了一条非常长的讯息,大致说明了所有该注意的要点,以及接下来会跑的流程:包括找助教讨论、口头报告呈现的方式、文书报告撰写的格式。我目瞪口呆的阅读完学长的回答,深藏不漏啊这人!
【孟羽絙】:谢谢学长!!!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叶熙维】:小事,还有哪里不明白吗?
我又深入询问了一些不甚明瞭的地方,叶熙维皆悉心解释,完全没有不耐烦,最后甚至直接传了他上次的报告给我当范例。
呜呜呜学长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永生难忘,之前是我误会了。
课业讨论结束,学长又随口关心我最近的情况。
怀抱着感恩之心,这次的对话说的上愉快,或许是心态上的转变不再将其视为噁男,我可以很自然的找话题而非尬聊,更发现他的心思比想像中细腻许多。
记得开学不久的连假,由于火车班次的关係,我没办法到场练习,叶熙维当时千叮嚀万交代以安全为重,不用特意赶来。
包括这次我问他报告问题,明明不是自己的事,却比谁都来的上心。应付稀奇古怪提问之馀,还记得安慰我别那么紧张。
从此,只要遇到任何问题,我第一反应就是私讯叶熙维。
而他也时常询问我的进度是否顺利,有没有需要他的地方。我开始不排斥与他聊天,儘管话题多数围绕在学术相关。
这样的互动持续到有一天晚上,我和家人通电话时不小心產生口角。
泪水在眼眶不断打转,往日累积的委屈一口气爆发。
在华人社会里,我们老是被要求尊敬长辈、不能顶嘴,但却忽略父母也会做错事的可能性。
我受够为不是我的错道歉,长辈却认为小孩本该认错的态度;在我们为和谐退让时,他们依旧猖狂数落。
室友安慰我总归是家人,要体谅他们;我找陈庭倩他们哭诉,得到的也是差不多的回覆。
难道我真的太任性了吗?
心情鬱闷至极时,叶熙维的聊天窗正好又弹了出来。
【叶熙维】:嗨,学妹。报告写得如何?
鬼使神差的,我一股脑儿把委屈全部倾诉。
起初叶熙维有点惊慌,不知道我怎么会选择跟他聊心事的样子,可他很快进入状况,一面安抚我的情绪、试图逗人开心,一面认真分析我的心理状态。
【叶熙维】:嗯……没有必要每次都需要道歉吧?反正不是你的错,你如果道歉也会感到委屈,久了他们就会认为你的道歉是理所当然。不如双方都冷静一下,晚一点或许爸妈就会打电话过来,到时候再讲开就好。
【叶熙维】:你该不会在哭吧?好啦,别哭囉。
胸口盈斥着暖意,原本我只是想找个宣洩的出口,以为学长会和别人一般,告诉我赶快跟家人道歉,或者不要随便与他们吵架。
没料到他竟然能理解我生气及难过的点,虽然现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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