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乐笑着看了看林音。
听着面前这人的话,她的心里略微有点感慨的。
但她也忍不住想问林音一个问题。
“我觉得你说的也是正确的。人的改变总是从思想先开始,但理想总是美好的,现实却不一定。
我觉得你们想的还是挺好的。
但是吧,刚才我也有瞟到上面的一些文章,大概也了解了一下这文章的理念。
首先,那文章中大谈特谈的民主,是不是有些过于理想化了?”
林音反问。
“怎么个理想化法?”
赵元乐:“第一,里面大肆夸赞西洋的选票制度,认为一人一票就是民主,觉得我们也应该这样。”
林音:“你觉得这大逆不道吗?是狂妄,还是不切实际?”
赵元乐摇头。
“我没有觉得这样大逆不道,也不觉得狂妄,但确实不切实际。
一人一票?你觉得华夏这么大,人人都和你们一样又是留洋又是读大学吗?
好多人,根本大字不识,也不理解很多的东西,这样的人,拿着选票,能干什么?
随便谁一忽悠,或者是给点好处,这张票,很多人大概就会随便投掉了。”
林音:“所以就要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要弄好一个监督的位置。”
赵元乐:“就算是有监督,但术业有专攻,不同的职业,不同的位置,需要的人也是不一样的。
隔行如隔山,大多数人,就算知道要公平选,那,他们一定都明确清楚该选谁吗?
他们可能都弄不清楚这个位置需要一个怎样的人,那么,又怎么能选出一个合适的人呢?”
林音一顿,很快又道:“所以啊,要普及教育,要好好教导这些人。”
赵元乐:“教育一代人,少说也要十年,真想要达到你认为的那样的程度,二三十年都不太可能办到。
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们这篇文章,似乎发表的太早了。
我觉得你们可以探讨一下其他的东西,而不是现在就开始讨论什么样的选举方式更好。
起码,也要先让大多数人的人都认识到,自己是个独立的人吧。”
林音这下是彻底安静了。
一旁的赵元喜,看向赵元乐的眼神里面多了不少的惊讶崇拜色彩。
忽然,里面一个在校正东西的年轻男人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洋装,剪着平平的头发,戴着一副银丝边眼睛,看向了赵元乐。
“这位姑娘,听了你刚才的话,我也有些想问的。”
赵元喜拉着赵元乐的袖子,向她投了个支持的眼光。
赵元乐无奈一笑,看向了这个年轻人。
“你问吧。”
年轻人便开始说起西洋各个国家的制度,尤其是关于恩国的,对于恩国的各类变法改革更是如数家珍。
差不多说完之后,他的目光略带质疑的看向赵元乐。
“这位姑娘,我说了这么多,现在就想问问你,一人一票不合适,那列代表制,代表作为一票,如何?”
赵元乐轻声一笑。
“代表?代表要怎么选出来?不同地区又要怎么划分呢?是按照当地人口来,还是按照不同地方的财力来?
如果这个划分好了,那好,监督的,记票的,都要怎么安排人呢?是不是要避嫌?不能本地的,又要怎么分别安排不同地方的呢?”
这个男人不觉得这是个什么大问题。
“到时候按照情况,自然是可以弄出来一个好的方法。”
赵元乐眼中一抹嘲讽神色。
“你知道吗,第一步就做不到,现在,每个地方多少人,可能大总统都不知道。
各地隐瞒的人口有多少,怕是没人知道,都不是所有人有户籍,你就这么自信,之后方法一定自然就来?”
在这人思考怎么回答的时候,赵元乐又追问:“我问你,你知道,咱们国土有多少吗?又有多少不同风俗习惯的人?
咱们语言统一了吗?有大家都能听懂的官话吗?
这些,你们好像,都不是很清楚吧?”
林音与这年轻男人对视一眼,都沉默了。
赵元乐忍不住摇头。
“说你们是纸上谈兵都是抬举了,人家纸上谈兵的,好歹还是清楚各方情况,只是无法应变战场的突发变故。
你们连实际情况都不知道,去西洋留学,大概就是在那边的几个小城市里转了转,根本都没有看到西洋各国的真实情况吧?
更别提这里了,你们到县里来了之后,连县里的具体情况都没有看全吧?更别提下乡了。
不是我特意要打击你们,但你们确实好像只会侃侃而谈,拿着一两个自己都不甚清楚的理念,自以为是的评头论足。”
看法
似乎是被赵元乐这一番话给刺激到了,这个年轻的男人明显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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