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
鱼片粥怎么可以做的这么鲜,云初示意着沉棠将碗递给自己不要再喂她喝,她没累到那种程度,被喂两口之后发觉还是自己喝着舒心,雪白的鱼片送入口中是不用嚼的软烂,鲜味也没有完全掩盖住米香,就算不是很饿的云初也把一碗鱼粥喝光,看向碗比她的大了一圈的师父。
毕竟出力的人不是自己这边,云初惊讶地发现师父好像难得对口味有些偏爱,粥里面的鸡丝肉被挑出来吃了下去,所以是……爱吃鸡肉的狐狸?好像有些符合人们的一般认知,她还以为师父因为成长环境所以身上没有狐狸的特质,结果到了现在似乎越来越能展现出来,她看得太明目张胆,与沉棠对上了视线,他有些无奈地笑出来。
“抱歉,”他说,“我该给你也要大碗的。”
“不,不是不够吃,”说实话他们修士哪有什么饿不饿的体感,与其说是填饱肚子不如说是习惯行为,运动后的身体总会感到饥饿——虽然两个人都没有这种感觉,“我只是在想,师父原来也会有喜欢吃的东西。”
“掌门不该有喜悲。”沉棠喝了一口粥,顺着他挑起的话题回答,清流宗的掌门不该有任何明面喜好,除了剑法相关,这既是对外宣传,也是为了让外人不摸清他们清流宗的喜恶,毕竟清流宗是个特殊的宗门,平时想不起来,与魔界战斗时又会冲在最前面的一批道修。
怪不得以前买什么回去师父总是没什么表情,云初想,太阳还没下山,她们住的地方是客栈的二楼,城镇虽然不算繁华但有人气,木窗半敞,露出伊人面庞,下面走的人有一位若有所感地抬起头,头上还戴着出门前顺手拿起来的草帽。
目光相对,承影抬起手臂,朝着云初挥了挥手,大街上不好用轻功,于是他只能按耐住内心的狂喜走楼梯,开门时还差点被沉棠随手设下的小阵法绊倒,鬼知道什么时候设下的,云初看起来全然不知,还要下意识赖扶他。
不就是把他打了一顿,承影牙痒痒,看来下次还是得继续打,喝光一壶茶水,喘匀了气,剑灵虽然不常出门,但广结良友,又生性健谈,话可能说的不好听,不过萍水相逢的过客,估计跟他聊不到他嘴变损的时候。
“确实有树,不过还要再走一段路程。”
承影说,这里的城镇大多依树而建,没人知道那树从何时开始便在那里,也没人能看到树冠的顶端。他们现在落脚的这个城镇也是其中的一座,不过回来路上还打听到承影觉得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听说这边最大镇子上那大户人家姓云,”从不多想的人这时也没有被过多的思绪干扰了记忆与想法,“我当时就觉得好巧啊初初,跟你姓氏都一样。”
“应该跟我没关系,”云初想了想,按照师父的说法,她是在宗门山的山脚下被捡走的,离这里有半个大地图的距离,她一个小孩子,又不会凭空出现在那里。
当然,后来的云初会说,有些时候下的过早的推理确实是留着让人打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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