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家马上也好奇地过来打听了。
观阳和文丘方言差距也不太大,至少相互听懂全然无碍,没一会儿,两边就热络地聊起来。
还有胆子大的跑来问卢栩能不能看看他们带了什么货,都卖多少钱。
村里的小孩见卢栩用铁锅炒菜,好奇地凑过来看。
卢栩将从县城带来的烧饼掰开给他们吃,加了酥油的烧饼吃起来酥脆可口,层次也多,村中的小孩甚少吃白面,更别说这样七八文钱一个的烧饼,一个个小脸红扑扑的,凑在卢栩旁边,红着脸腼腆地小口小口咬。
最小的那个也就两三岁,卢栩想起家里的卢锐,忍不住又捏了捏人家小脸。
晚饭时,里正和两个小官差来找卢栩、卢庆他们喝酒,卢栩是不敢再喝了,要以茶代酒,不料挺和善好说话的里正却非要他尝尝,他带了三坛子酒,还每样都让卢栩尝尝。
里正脖子都有点急红了:“就尝一口!”
这哪还能推脱,卢栩一尝,马上怔了怔,不确信地又喝了一点儿,随即望向卢庆和罗纯。
“二叔,纯哥,你们尝尝?”
里正紧张化去,露出很自得的笑容来:“尝尝,怎么样?我们村的酒是不是比你们的酒好喝?”
罗纯和卢庆尝过后也怔了怔,卢庆平时不太喝酒,尝不出到底差在哪里,罗纯却脱口而出道:“水?”
里正竖起大拇指:“我们村里酿酒,用的是山里的山泉水,那水入口就是甜的!”
卢栩又尝了尝别的两种,被第二种的度数呛到。
这里可还没蒸馏酒,能做成这样纯度的酒已经相当惊人。
里正笑着给卢栩倒了最后一种,“哦,那个是老犟头家酿的,数他舍得下粮食,劲儿也最大了!你尝尝这个,这是我家婆娘酿的。”
小差役道:“我姥姥酿的酒度数低,喝着甜,女的也能喝,不过可不要多喝,喝多了也是醉人的,冬天热一热暖身子最好了。”
卢栩尝过,竟然还有一点儿清甜的果香,他仔细尝尝,又想不出是什么果子,“这是放了香料?”
里正:“是我们山上产的一种茅草,就春天一阵子是发甜的,过了那季节就是草味儿了。”
尝到现在,卢栩也算看出来了,这位里正是想卖酒给他们。
卢栩放下酒杯,笑道:“你们有多少这种酒?”
“都有不少!”里正笑容更加灿烂,“我们平常也到县里卖,你喝这第一种,是村里最常见的,家家户户酿,一斤六十文,老犟头家的,他要九十文,我家这种甜酒,给个七十文就成了。”
说罢,他还是露出了些紧张。
外孙刚刚找他说这些人是要到朔州北边去的,那里天寒地冻的,肯定喝酒多,要他找卢栩卖酒。
他说得天花乱坠,又是卢栩在观阳名声多大,又是他们县尉如何接待,连县令都知道卢栩的名声。
可里正想着,那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买。
酒又不好带,这么大老远颠簸过去,指不定路上能剩多少呢。他瞧着卢栩车也都满满当当的。
不过,他们二百多人,就是卢栩不当货品买,总得有些贪嘴爱喝的吧,他们一人能买一两斤,他们也不少卖!
就是不知道卢栩这商队有没有不许饮酒之类的要求,他瞧着卢栩像是个好说话的,可万一是个笑面虎呢……
里正笑得表情都有点僵硬了,他报价每斤加了五文钱,是预备着一会儿还价的,也不知道这么报是不是高了。
卢栩:“你稍等,我去喊个人。”
说罢,他就往外面去了。
里正往门外张望着,也不知道卢栩去干吗,紧张地端起酒碗,咕咚咕咚又喝了几口。
片刻后,卢栩把在另一个院子正吃饭的梁山宝叫来了。
“你尝尝,要是运过去好卖么?”没旁的空碗,卢栩直接在他刚刚用过的酒碗里倒酒,让梁山宝尝。
梁山宝端起碗尝了尝甜酒,只轻轻咦了一声,“这酒挺甜。”
卢栩给他倒了第二种最烈的,“这个。”
梁山宝喝一口,一怔,又喝一口,随即笑道:“这个酒好!这个好!我们遇见雪天在外头喝这种酒才能暖和!”
卢栩笑着点头。
北境冬天冷,就是有再多防护,也不时有人在野外冻伤。
带上酒壶喝一点儿,可以起到活血暖身的效果,大概就是这样,寒冷地区的人酒量才特别好。
他听梁山宝提过蛮族人腰里常常别着兽角做的酒壶,石头买过,他们都觉得有股怪味儿,卢栩猜八成是奶酒。
他车队里原本就有一车酒,不过观阳烈酒少,这次遇到也算意外之喜了。
最后一种,梁山宝评价也不错,不过有前面的作对比,就没那么惊艳了。
卢栩却觉得这种和甜酒不错,好喝!
就是这次不往北运,等他回来也可以往观阳运一些,往南边卖一卖。
卢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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