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栩:“黑川部一队,虎贲军一队,军户们一队,各队出三人,公平竞争,只能赛跑,可以去挡别人路线,但不可以用手去拉人、打人、拖拽……”
马上有人问:“可以用脚吗?”
卢栩:“不许踹人!如果你们自己不怕耽误时间,可以伸脚绊别人。”
反正他们肯定不会好好跑的,摔一下就摔一下,都是雪地,也摔不坏人。
众人沉思着,可以使绊子,那就有很大空间了。
黑川部和虎贲军相互甩眼刀子放杀气。
军户们战战兢兢:“我们也参加?”
卢栩:“那片地和你们也有关系,当然参加了!”
他低声道:“你们不想拔得头筹,决定让黑川人去哪个山头住吗?”
军户们义愤填膺,重重点头:“我们跑!”
卢栩高声道:“好!你们先选选谁来参加,我去定终点!”
他骑上马,拿了一条麻绳,带上两个官差,去前面设终点。
卢栩跑啊跑,跑到看不清人脸了,停下来,朝集市方向招招手,大声喊:“这里行吗?!”
很快,他看见颜君齐朝他挥挥手,点头。
卢栩下马,让两个官差站成一排,一人手中拽绳子一头,当终点。
“谁撞绳子谁就是第一,你们记清谁是第一就行了。”
官差:“好!”
卢栩:“我去喊他们比赛。”
卢栩又骑马跑回来,边跑边估测,大概有个二三百米。
他跳下马,指着终点:“朝他们俩那儿跑,第一个撞上绳子的就是第一名!路线不限,想怎么跑怎么跑,不过我温馨提醒一下,直线最近,想出成绩最好还是直线跑。”
他再看看跃跃欲试想打架的两拨人,又道:“不想被干扰,选择绕远也行。你们要提前练一练吗?”
黑川人和虎贲军刚想说不用,军户们却弱声道:“练一练吧?”
卢栩:“行。”
他随便点了一个人跑远去到终点。
他则在地上再画一条线当,拿起勺子和锣,用两种语言通知三方,“我一敲,就可以跑了,听懂了吧?”
被选出来参赛的点点头。
卢栩:“来,其他人往旁边让一让,不要影响选手们比赛,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吗?”
他高高举起锣,咣。
三方九人如离弦之箭蹿出,脚下踩着雪都没怎么影响他们奔跑的速度,他们边跑边看敌人的位置,较着劲,咬着牙,狂奔。
众人愣了愣,马上有人从两侧追着去看了。
他们才跑出十几米,黑川部和虎贲军已经分别有人出来给对方使绊子。
卢栩瞧见有人摔了,也跃跃欲试,他将锣和勺子给颜君齐,也从一侧追上去,边追边用两族语言高声喊:“不许动手!不许打架!松开松开!你们俩,取消成绩了!没成绩了!”
颜君齐拿着勺子:“……”
全场就没有比卢栩更兴奋的。
好不容易过去把人分开,临时上岗的卢裁判无比遗憾,他怎么就没个哨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卢栩:(咣咣咣)北庭县首届田径运动会开始啦——让我们看看预赛的情况,大家觉得哪一队会获得最终胜利呢?
冠军
混乱的练习赛以黑川部胜利,四人被取消成绩结束,全员跑完全程的,只有军户队。
卢栩吸取经验,到正式比赛,换成颜君齐来敲锣,卢栩骑马当裁判。
卢栩:“我再重申一遍!不许打架!不许拉人!不许用手!谁打架取消成绩,一队中有两人及以上打架的,取消整队成绩!”
三方人马纷纷怒视对方,尤其是黑川部和虎贲军,谁都不服气。
经过刚刚的一轮试赛,不止卢栩发现得有个裁判,三队也纷纷找到了自己的问题,各自低声讨论着自己的策略。
虎贲军派出来的三个斥候都脱了身上的护甲和厚衣服,在雪地活动手脚。
黑川部也在脱衣服。
刚刚只跑了不到百米,他们已经跑出了一身汗,穿太厚、太重,实在太影响速度。
除了轻装上阵,他们还要安排谁负责跑,谁负责干扰,谁关键的时候负责巴拉人、打架,争取把对手的第一名给绊倒。
重在参与的军户们则重新推选由谁来跑。
刚刚试过了,他们这群庄稼汉和天天打猎、操练的两队根本没有可比性,差太多了,几十米,人家比他们快十来米。
虽说重在参与,也不能输得太难看吧?
这时候,虎贲军灵机一动——军户中可混进了他们一百号人呢!
重要的是,蛮人不知道!
田副将派亲兵悄悄过来和军户偷偷商量,从那一百人中选两个,做军户代表。
军户们哪有什么不满意,大家都是大岐人,他们是一伙儿的。
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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