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被实验室抓走了!」那名可怜的父亲看着白子,眼里混合着痛苦与不谅解:「他们囚禁我们、抓捕我们,把我们当成老鼠一般的对待,我们可是恨他都来不及了!除了我以外,有多少人的亲朋好友也是被实验室的人抓走的?这里有多少个人是和我一样对实验室心怀恐惧与憎恨的?我们不需要他们的帮助或是合作!」
「这不是合作,是威胁。我们抓了这孩子做人质是以防再次遇到像今天这样的情况。」黑莓纠正对方的说法:「况且你自己也说了不是吗?我们必须快点到墙外去才行。」
「……可是……一定还有其他方法!一定还有不必跟实验室的人同行也能找到强的方法!难道各位能接受跟敌人组队的事吗!」
「就算不能接受也没办法,因为除了实验室的人以外没有人知道门的方向!」黑莓当然知道男子在抗拒甚么,她何尝愿意与敌人同行?但就像是自己说的,想要更快到达目的地的方法只剩一个了。
「从我们逃出去到现在已经过了多久?我们根本不知道路,天知道我们在原地打转了多久、又走错了多少路,这是我们唯一一次的机会,难道你要白白放弃这个好时机,然后一辈子老死在墙内吗?」
「……是的,你说的没错。」一阵沉默后,男子总算妥协:「为了逃出去……是该这么做没错,是我的不对。」
他情绪的起伏不大,这反而令白子等人担心。因为比起激烈的表达自己的人,冷静的人总是更让人摸不透下一步。
费黄似乎想说些甚么,但是被黑莓制止了。
在不知道少女说出来的话会不会对对方造成怎样的刺激前,黑莓合理的判断不该让对方说任何一句话。
他们看着悲伤的男子不知道该安慰他还是说服他。除了因为能和白子在一起的虹以外,没有一个人是喜悦的。
夜幕悄悄的降临,将空虚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意识到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身为领导者的白子也只能提出先休息的意见:「这件事先放在一边吧,今天一口气遭遇到了怪物与军队,我想大家应该都累了。明天还要继续赶路,不管有甚么事,我认为现在先休息才是最好的。」
木材燃烧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刺耳,除了白子与黑莓外,其他人都与费黄保持一段警戒的距离。
他们不信任的眼神刺得费黄不自在。少女忍不住想:明明自己才是正确的、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为甚么却得遭受宛如罪人的待遇。她埋怨的瞄了虹一眼,坐在身旁的红发青年却无知无觉的吃着白子等人今天找到的番茄罐头,费黄不知道自己是该羡慕对方还是对对方感到愤怒。
「我们的食物已经够少了,为甚么还要分给实验室的人吃……」有谁的碎语传进费黄的耳中,一想到之后不知道还要听到多少这类的话,少女就羞愤得几乎要哭出来。
「他们不是故意的。」虽然是敌人,但黑莓还是试着安慰少女:「大家对实验室都抱有一定的敌意,所以对你的态度也不太好。希望你别在意,等到我们安全的离开后我们就会放你离开的。」
费黄没有说话,反而勾起了一抹讽刺的微笑。黑莓见状叹了一口气,但她的掩藏的很好,除了身边的费黄,并没有人发现她的动作。
「我不太懂你们为甚么要帮助实验室,你们不也是被他们囚禁的人吗?」黑莓叹道,语气中有试探的意味:「老实说我根本没打算管你会不会被虹杀死,但是你救了儿久,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该对你见死不救。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是好得我们也是救下你的人,为甚么你却还是效忠实验室呢?」
「救?」费黄稍微有些反应,她冷淡而小声地说:「我根本没希望你们救我呀。我才觉得奇怪,你们为甚么不乖乖回去就好?实验室根本没对你们做甚么吧?既然这样为甚么还要逃走?我们的人会死,有一大半都是因为博士们不放弃的想将你们带回去。如果要说敌意,我对你们的敌意也不少。」
「你被洗脑了。」黑莓说:「如果实验室没对我们做甚么,那为甚么要将我们关起来?我们又为甚么要被囚禁?为甚么被带出去的人没有回来过?毫无理由就剥夺我们的自由,一点也不向我们透漏在做甚么的地方根本无法信任,在我们逃出去后居然还想要追捕我们更让人觉得奇怪,那种把人当实验老鼠的地方已就只有你们会觉得好而已。」
「就因为这样就要去追求虚无飘渺的自由吗?」费黄反问:「自由真的有那么重要?博士他们或许隐瞒了真相,但是那也是为了你们好,有谁能知道你们听了真相后会不会暴动、抑或是拒绝接受?就算告诉你们他们背后的苦心,你们又不一定能理解。看看你们为了所谓的自由吃了多少苦,为甚么要那么努力的离开墙内?老老实实地待在实验室里不是更好吗?自由这个词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不过是在为自己反抗的行为开脱罢了。」
「所以我才说你被洗脑了,居然连自由的价值也无法理解。」黑莓说:「我也不想跟你继续辩下去,如果实验室真的跟你说的一样好,那你就告诉我他们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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