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敲门走了进去。
傅老爷子的视线离开书,看向杨叔。
“走了?”
问的是谁,不言而喻。
“是。”
“派人盯紧他,”
傅老爷子缓缓道。
“这个儿子,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杨叔颔首。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此时,后院。
“阿琛,”
时晚靠在傅霆琛怀里,脸上带着娇弱病态的苍白。
“你说,傅齐明到底想干什么?”
傅霆琛俯首,岑凉的薄唇轻轻的吻了吻时晚白皙柔嫩的脸颊,暗哑的声音放柔到了极致。
“他想做什么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你。”
时晚抬头,看向傅霆琛。
二人的距离太近了,她能清楚的看到那双狭长墨眸深处翻涌的爱意,嘴角不由勾起。
体内的疼痛,都好像减淡了。
时晚朝傅霆琛怀中靠了靠,突然想到了什么。
“阿琛,”
她柔柔道。
“给我讲讲你的噩梦好不好?”
噩梦很多时候,是心底最恐惧事情的折射。
时晚想知道,傅霆琛恐惧的是什么。
闻言,傅霆琛俊朗的眉头几乎是细不可察地顿住了。
梦魇的画面宛若跑马灯般在他的眼前重现,最后定格在冲天的火光中。
墨眸,紧凝。
“阿琛?”
见傅霆琛半晌没有说话,时晚侧侧眸看了过去。
这一看,她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傅霆琛眼神晦暗,面色几乎完全没有血色,苍白阴冷的可怕。
“阿琛,我只是随便一问,你不想说就不说。”
时晚当即伸手轻抚着傅霆琛的脸,连忙道。
“我们来聊点其他的好不好?”
傅霆琛似乎是从情绪中缓和了下来,压着时晚抚摸着自己脸的手,感受着她真真切切的体温。
“我梦到晚晚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不会叫我阿琛,不会对我笑,就那样安静的躺着,”
他墨眸紧凝,嘴角勾着说不出的苦涩。
“无论我怎么做,怎么祈求,都只是安安静静的躺着,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任何呼吸。”
说这话的时候,傅霆琛的心仍旧剧痛不已。
明明知道是梦。
但看到晚晚那样冰冷的躺在那里,他还是接受不了。
他的晚晚,不该变成那样,也绝对不能变成那样。
否则,他会比梦中的自己更加疯狂。
前世,的确是这样。
时晚一愣。
不过,阿琛怎么会梦到前世的事?
巧合,还是?
她心脏像是被人攥在手中使劲挤压般,般酸疼难当。
时晚咬了咬唇,想要将自己背负的秘密说出来,但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道歉。
“……对不起,阿琛。”
重生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服阿琛相信。
更重要的是,她不敢让阿琛知道,前世的自己是多么的可恶。
“只是个噩梦而已,晚晚不需要道歉,”
傅霆琛俯首看着怀中的人,温柔的轻抚着她的脸颊。
“我知道晚晚是不会离开我,不会留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在世上的,对不对?”
他那双狭长的墨眸深处,翻涌着偏执彻骨的情绪。
“对,我不会留你一个人,”
时晚将自己的手,放到了傅霆琛的掌心,十指紧紧相扣。
“永远。”
“嗯,”
傅霆琛握着时晚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心口位置。
“永远。”
任由着她胡闹
不眠夜再漫长,也会过去。
明媚的晨光透过云层,照耀着大地。
杨叔看着逐渐亮起来的天色,眼底满是担忧。
担忧着少爷和少夫人的情况,同时也担心着傅老爷子的身体。
“老爷子,”
杨叔不顾傅老爷子的命令,再次上前劝道。
“桑小姐说的很清楚,少夫人和少爷至少还要十几个小时才会出来,您还是先去房间休息吧。”
“看不到这两个孩子安全脱险,我睡不着,”
傅老爷子摇了摇头,带着几分疲惫的面容依旧威严。
“庄园周围的人手安排的怎么样了?”
“您放心,”
杨叔语气郑重。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在庄园周围加了三层守卫,就是一个苍蝇也飞不进来。”
“不仅要外面的进不来,”
傅老爷子颔首,神色冷厉的继续道。
“里面的也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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