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筠昭的打算其实很简单,就是在兔吧上发篇澄清文。
一来是为自证清白,二来也是为打脸那些脱粉的女孩子们。
她不是轻易动怒的人,只要不过度,旁人佔佔嘴上便宜她一向故作不知,懒得计较。
若这事只涉及她也就罢了,可既然伤害了楚念笙,她便不想就这么算了。
倒不是说脱粉不行,可脱也就脱了,回踩又算怎么一回事?
先不论她们究竟有没有劝他与她分手的立场,他再不听劝,也未曾口出恶言,过去对于她们日日不停歇的讯息问候,更是始终耐着性子聆听她们的烦恼,并适当地予以回应。
而今,仅是因为他没能按照她们的意思与她分手,就随意污衊他、指责他……
姜筠昭捏着滑鼠的手紧了下,盯着电脑屏幕的眸子冷了几分。
他没有做错事情,她们没资格这般踩他。
姜筠昭把这个想法详细说与安西听,安西听后当即表示赞同。
两人稍微讨论过后,决定由安西来写这篇澄清文,姜筠昭负责提供只有她这才有的对话纪录,其馀管理组的人则帮着翻找直播回放,找出几次姜筠昭于直播时说自己是女孩的证明。
安西追星追得多,在这方面很有想法,一下就拟出个大概来给姜筠昭看。
这篇澄清文并非一上来即哭着喊冤,劈哩啪啦丢出辩解的话,而是针对对方那篇控诉文,逐一予以反驳,并附上证据。
他们只是澄清,而不喊冤。
冤不冤的,交由路人群眾来判断总比自个儿喊得好。
对于安西的文笔,姜筠昭深感佩服,一字一句极有条理,看不出委屈实则通篇充斥着浓厚的委屈之意,说是澄清,不如说是无声控诉,任谁看着,内心的天秤都会自然倒向他们,更别提他们本就是有理的一方。
她才讚了安西几句,楚念笙便来了电话,逕直将安西的语音通话切断。
姜筠昭一见来电人是他,不免又想起适才看见的那些文字。
她做了个深呼吸,接通电话。
「沉哥我到家啦。」楚念笙的声音听上去仍旧很有活力,背景传来家中铁门关上的声响,显然是一到家就迫不及待给她打电话。
充满活力的少年嗓音一入耳,心中曾涌起的点点怒意便消失无踪。
她虽气他怎么也不跟她说,却到底没忍心责怪他。
原先想好的质问被她重新压回心里,出口的嗓音与一般无二,丝毫没让楚念笙觉出任何不对劲,仍孩子般的跟她分享适才在车上的坐错位置事件。
姜筠昭始终笑着听他说,适当地予以回应,就像往常一般。
两人一直聊到电话那端楚妈喊了楚念笙让他去洗澡,他才不甘不愿的结束通话。
看着屏幕重新跳转回桌面,姜筠昭心底莫名涌起烦躁。
她觉得这样很不对。
他们应当是除家人好友外,最亲密的两个人,虽不至于到什么都得跟对方说,一点秘密都不能留,可像这样子的事情,分明是应当说的。
偏她一听他在电话那头有活力的样子,想好的话就一句也说不出口了。
轻叹了口气,姜筠昭背靠椅背,将手背压在眼皮上,调适着情绪。
等手机传来讯息提示音,安西的新一条讯息进来时,她方收手睁眼,重新直起背脊,拿起手机查看。
安西发来了个新文档,上头已经附有几张证据,足见管理组其他人的效率。
盯着文档上的附图出了会神,姜筠昭跳出程式,点进友圈,翻出这段时间以来始终被她忽略的责骂讯息,包含已经被她拉黑了的,挑了几段上头显示有时间点的逐一截图,然后通通发给安西。
安西已读的很快,却迟迟没有回应,不晓得是正仔细看图上内容还是怎么的,姜筠昭正感疑惑,想着是不是这些图用不上,就见她拨来语音通话。
「你怎么什么都没说?」赶在姜筠昭提问以前,安西先开了口。「居然就让她们这样骂你,你傻不傻啊?」
姜筠昭没听她这样跟自己说过话,怔了半晌,才笑着解释道:「是为截给你才点进去的,我之前也没点进去看。」
安西倒不怎么信她的话,轻哼一声,问她:「深深知道吗?」
姜筠昭默了一默,无奈笑了,「不知道。」
似在意料之中,又似在预料之外,安西也是一默,然后叹息。
在安西看来,这对情侣一样傻,傻的让人心疼。若是她自己,估计会捏着对方耳朵骂他给自己惹来这些麻烦,然后再与对方一起想办法解决问题。
想归想,安西其实也清楚,每个人有每个人处理问题的方式,她无法干涉,也不会多言,她只庆幸至少姜筠昭愿意丢出这些证据,让她们发个澄清文来打脸那篇贴文里的所有人。
想起姜筠昭传来的对话纪录,安西迟疑的又问:「你有打算让深深知道吗?」
「没有。」姜筠昭答的十分果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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