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辉在疲惫的一天之后回到房间,魑魅魍魎们见他如此劳累便也没人吵他,魅对着波波奇道:
「宠物就该去睡宠物的房间,你跟着安辉进房里做什么?」,他一面说一面竖起手指,只见他手指往上一勾,波波奇便像是被人提了起来一样:
「你跟凤麟睡一块就够凑合了。」
凤麟便是魅养的那隻食肉鸟,波波奇在魎口袋里时,自然是没少听关于那隻鸟的事情。
他一脸惊恐,可却全身动弹不得,他的妖力要比起魅肯定是低上许多。
魅就这么一路把他提到了楼下,他推开门一把便把波波奇丢了进去。
“哐啷”一声,木门再次重重地闔上。
虽说有些残忍,可安辉也才得以得到休息的机会。
「你的宠物太烦人了。你好好休息吧。」,魅回到他房里,靠在门边懒洋洋的对他道,那声音,像是让人安定的催眠曲。
安辉朝他点点头,眼皮不住沉重:
「我还没…洗澡…」
魅闻言笑了笑,伸手弹了个响指:
「我都忘了这件事呢,好不容易能洗个热水澡,我怎么能剥夺你的快乐呢?」
安辉瞬间便像醒了过来一样,他站起身有些埋怨:
「我希望你不要再对我施术了。」
魅两手一摊,倒是有些无辜:
「分明是安辉你太容易受我摆佈了。都警告过你,不要对我露出肚皮,你怎么不听话呢?」,他瞇起那双惑人的红色眼睛:
「不要对我卸下心防,千万不要。」
安辉不能理解他再三强调这些有何意义:
「以后都是要住同一间屋子的自己人了。我可不想在家里还要处处提防,那多累人?」,他拍了拍魅的肩膀:
「请你回房吧,我要洗漱休息了。我又不像你们无所事事。我可是学生,得上学的。」
隔天一早,安辉起了个大早。
毕竟住的这样远,他也不可能真的厚着脸皮总要魅带他去上学吧?
他换好了校服以后,便躡手躡脚的走出了房门,只见狭长的走廊上,有一道门开着,透出了微微的光。
安辉有些耐不住好奇,半掩的门总要比紧紧关着的还要引人遐想。
他猫着步,走了过去,偷偷地朝门缝望了一眼。
只见门牌上写着“666”。想必这里便是魅的房间。
从那虚掩着的门缝望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突兀的浴缸。
罕见的青铜猫脚浴缸,浴缸脚上缠绕的似乎便是称为夔纹的雕刻。那浴缸华美的不可思议,而坐在里头的男人更是在阳光下美丽的不像世间之物。
他背对着大门,墨色的头发全被他抓到脑后,他一手端着酒杯,修长的指头中间夹着一隻笔,另一隻手则拿着报纸正阅览着报上的小广告。
浴缸旁摆放着一个同等华丽的边桌,上头正摆放着一只冒着粉色烟雾的细长烟斗。烟斗也是青铜材质的,里头繚绕的烟雾满室飘香,倒不像一般的菸。
只见魅啜了一口手上的红酒,便随手将酒杯搁置在桌上,喃喃自语:
「变卖古董?这个有戏……」,他一面说,一面抓起了桌上的古董电话,可也没见他拨号,电话竟就拨通了。
安辉心想,魅大概就是用这隻电话骚扰他的。
「是,我看见您刊登的广告……嗯,我明白,我十分感兴趣…,是的。好,非常好,我明白,那么到时候见,是啊,我找这样的东西好久了,是…,这得看缘分,如同老闆所言,我明白的,嗯,好的,再见。」,他掛上电话,掛完电话的那隻手却依旧悬在空中,安辉有些不明所以,只见他滴着水的指尖微微一勾,安辉便踉蹌着跌进了他房里,身后的门,“哐”地一声关了起来。
魅转过脸看了他一眼:
「……我听养猫的朋友说过,只要不动声色的把空纸袋打开放在地上,不久便能抓到好奇心强烈的小猫。只不过没想到把门打开竟能抓到安辉呢。」,他朝他笑着,嘴角的弧度仍旧美好,朝阳穿过窗,洒的他浑身黄灿灿,映得那双血红的眼,越发邪魅、不怀好意:
「好奇心是会杀死猫的呦,安辉。」
安辉哑口无言,可偷看之实,却也百口莫辩。
「怎么起得这么早呢?」,魅站起身,安辉连忙低下了头。
视线所及,只见他跨出浴缸那一双湿淋淋的脚。
肤白如凝雪,靛蓝色的血管在那雪白的脚背上,显得分外鲜明。
魅随手套上了浴袍,轻轻一弹指,浴缸里的水便无影无踪。
安辉抬起脸,魅的房间充满了他的个人魅力。没有指针的时鐘、古董柜上没有头的俄罗斯娃娃,或者是那没有拨号盘的老电话。
等安辉回过神,魅已然又是那一身笔挺的西装:
「为的上课起这么大早,安辉莫不是要进京赶考吧?」,他在镶着大大小小红黄蓝绿宝石的全身镜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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