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这方面知道的比他多：“司阳世家三长老是个全才，且尤其擅长功法战技，据说一本功法有没有问题，他扫一眼就知道。”
司阳世家大概以为兰知的家传绝学是功法战技之类的，才会让他来。
商如岐挑眉道：“那岂不是和我们文德殿的殿主差不多？”
掌教失笑：“当然比不得我们殿主。”
商如岐道：“但我们文德殿殿主不会赚钱，只会花钱。”
掌教：“……”
不管怎样，这次生意还是做得相当漂亮。
平澜星院先前集中力量赶制留音石随身听，丹医药筹备得不多，司阳世家这一买刚好把存货要了七七八八。
这一下不但能让平澜星院立刻资金回笼还能给丹医药三阁信心。
最重要的是，接下来有三个月的时间缓冲。
他们可以趁《秽物全书》给世家带来的冲击全力拼一把留音石随身听，拼完还能游刃有余地筹备丹医药。
商如岐和容珂云谈完丹医药的筹备计划，还得抓紧时间布局留音石随身听，聊完立刻就走了。
这几天容珂云给新生的授课也差不多上完了。
如果在过去，她大概还会找除秽塔合作，让除秽塔备些安全性比较高的秽物给他们练练手，但最近所有人都在忙着抢赚卷卷币，医修阁人手不足，她需要立刻赶回去。
这群新生目前都已经在她的指点下获得了一些卷卷币，实战历练还不急，她便直接带他们回平澜星院。
在此之前，各堂各阁都带了部分没有能力编写《秽物全书》学子到寄情塔去了，掌教想过去看看情况，两人都想喊兰知一块儿走，兰知却道：“我这儿还有点事情，晚几天再去。”
掌教不太放心：“你一个人能行吗？”
兰知笑道：“放心，行商堂副堂主马上就到了。”
这两人这才知道她还有生意，不禁哑然失笑。
不过，她不主动说他们也没有多问，只是嘱咐她注意安全，便分头走了。
兰知目送他们离开后，转身去了除秽塔学习区。
她还是一样孤单
兰知刚刚看了看《秽物全书》，发现有不少人上传了秽物影像。
但大概是不擅长拍照又害怕秽物，都是隔着老远的距离拍的，着实差强人意。
容珂云带过来那批新生倒是在除秽塔学习区拍了几个近照，但一眼就能看出是笼子里的，影响也不太好，她只能再去“完善”一下。
兰知上次拍铁甲秽蜗是怼进笼子里拍的，而且特意避开了比较明显的背景，但不是所有的秽兽都能这么做。
有些毒性强或者攻击性强的秽兽，一怼进去，可能手就没了。
于是她问星灵卷轴：“卷卷，你留影时能虚化或去除背景吗？”
星灵卷轴知道自己目前还不能，它不想让兰知失望，立刻跑回星执的身边请求答案。
星执这次没有在睡觉。
祂托着腮幽幽望着周身星辰，似乎在想什么。
听到它的话，祂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许它能力，反而轻笑一声，垂眸望着它：“卷卷，何为背景？”
星灵卷轴下意识道：“衬托主体的东西？”
星执又问：“谁是主体？”
星灵卷轴怔了一下，星执那双极黑又极通透的双眸望向人间：“天地以万物为刍狗，何来主体？何来背景？”
星灵卷轴：“……”
这个问题它无法回答。
它只是个卷轴而已！
星执莹白如玉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你去问她。”
星灵卷轴连忙跑到兰知的身边，问道：“知知，谁是背景？谁是主体？”
兰知如今已能很好地分辨出星灵卷轴的话语中哪些属于星灵之主，她微挑了一下眉：“是你想问还是你主人想问？”
星灵卷轴也想知道答案，便道：“我和我的主人都想问。”
兰知莞尔：“对你的话，留影时最想摄取的东西就是主体。比如，你想摄取血竹虫的影像，那血竹虫就是主体，别的都是背景。”
星灵卷轴追问：“那对我的主人呢？”
兰知不假思索道：“对万物之神而言，天地万物都是一样的，都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万物存在都有自身的意义，所以无所谓主体也无所谓背景。”
星执眸色微动：“那对你而言呢？”
祂的问题直直落在卷轴上，星灵卷轴连忙照问：“那你呢？”
兰知意识到可能是星灵之主在问她。
她有些意外，但作为学生，突然被老师提问是很正常的。
作为万物之神的子民，她被万物之神提问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她稍稍想了想，回道：“我觉得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但也都是别人人生里的配角。”
她到底担心这件事被卡，补充解释道：“秽物也是如此。秽物是《秽物全书》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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