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引侍卫和负责给她结账的管事交换了一个眼神,接引侍卫道:“好吧,那只能算了,最后一场战斗加油。”
兰知似乎没有留意到这一幕,感激对接引侍卫道:“谢谢。”
兰知走后,管事立刻汇报给了庄家。
前四场,庄家都没赚到兰知的钱。
第一场是因为大部分观众都不会给新人下注,就算下注也只是小金额玩一玩,根本赚不了大钱。
后面几场,所有观众千篇一律都是希望兰知赢,更加赚不了钱,他甚至连赌注都没开。
所以,兰知的门票然卖得多,但他们能赚到的钱反而少了。
如果她愿意成为除秽塔的长期战士,为除秽塔招揽更多的观众,他还愿意留着她,但如果她一心要走,那就没有什么意义了,还不如让除秽塔大赚一笔。
正好观众都买她赢,如果她输了……
庄家看着名册上“扫黑”两字,眼中露出一抹精光:“必须让她死在最后一场!”
为什么就不想吃软饭了呢?
除秽塔很快就安排了兰知的第五场对战。
为了榨干兰知最后一点价值,除秽塔提前发通告宣称这是扫黑在除秽塔的终极之战,将会对战神秘秽兽,一下子吸引了无数观众。
平时最便宜的坐席只需要一千二百九十九,这次价格提到两千五百九十九,又额外增加了三千座位,依然供不应求,不到一个时辰就全都被抢光了。
开场前一刻钟,观众如流水般涌入除秽塔。
星执安静地坐在对面街道的长椅上看着除秽塔,姿态慵懒仿佛如坐在神座上看着天下熙熙攘攘的人……
星灵卷轴郁闷地在祂的袖子里卷来卷去:“呜呜,我也好想去现场看。”
星执神色淡静:“你去吧。”
星灵卷轴倏地一下立起来,但见星执没有起身的意思,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过来祂只是让它去。
祂自己不打算去。
星灵卷轴忧伤地叹了口气。
前些天它在兰知身边,看着她谈笑间就能赚个几百万几千万甚至几十个亿,只觉得钱就只是个数字而已。
如今堂堂星灵之主拿不出两千五百九十九,它才觉得钱虽然只是个数字,但没有它还真不行。
话说回来,兰知最穷也是半个铜板都没有,可如今她已经身家几十亿了,而星灵之主上次吃了软饭,这次——
为什么就不想吃了呢?
眼看兰知最后一场角斗就要开场,星灵卷轴有点急了。
星灵之主的双眸可以轻而易举地透过建筑的阻挡看到场内的情形,但它不行。
而且在外面看哪有在里面看有意思?
它还想再劝,星执却淡淡开口:“人多,吵。”
星灵卷轴到了嘴边的话语一下子顿住了。
是了,堂堂星灵之主会偶尔心血来潮看看人间,却绝不会把自己当成人间修士。
这就好像祂会观察花草树木,却绝不会变成花草树木,更不可能和花草树木争土地和阳光。
一会儿都不可能。
星灵卷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它在人间待得太久,已经不自觉地把自己代入了人类角度,顿时心虚地把自己卷成了一团。
更何况,祂向来喜静不喜闹。
星执现在嫌场内吵。
下一个肯定是嫌它吵。
它得赶紧闭嘴!
它不敢再提去看现场的事情,星执却反而主动让它去。
祂屈指在卷轴上一弹,它的意识便不受控制地从本体转移到了兰知手腕的卷轴图腾上。
嗷!
它一抬头,就看到笼里秽兽张开的血盆大口。
与此同时,高昂的声音响彻全场:“她对阵的秽兽是除秽塔的老朋友,连战二十七场未有败绩的五级秽兽狂狰秽兽!”
观战区一片哗然。
“扫黑还是个新人啊!”
“她对战三级秽兽就已经很吃力了,突然派个五级秽兽上来,这是想让她死吗?”
“扫黑的修为还没到二脉满境吧?”
“狂狰秽兽上一场才吃掉了一个三脉满境!”
“这根本是恶意欺负人!扫黑,别打了,这场战斗不该由你来打!”
“走,去找除秽塔问个清楚!”
请为她的勇敢鼓掌
这场战斗,除秽塔特意安排了解说。
观众质疑的声音太大,解说不得不出面解释:“狂狰秽兽虽然是五级,但在过去二十七场战斗中已经伤痕累累,目前只有四级秽兽的实力。战士扫黑上一场对战三级变异秽兽大获全胜,她也希望在最后一场战斗向大家展示如何越级挑战!请大家为她的勇气鼓掌!”
观众们闻声看向兰知,发现兰知脸上虽然带着弱小无助的紧张,但没有流露出惊慌失措,顿时信以为真,纷纷给她欢呼鼓掌。
兰知朝观众席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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