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执掉马了
星执表情迟疑:“这……”
这是个好问题。
作为星灵之主,祂有言出法随在身,有些话不能随意说。
可若不说……
兰知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的表情:“所以,你是不打算向我透露你的身份了?”
星执表情无辜:“……什么身份?”
兰知“啧”了一声:“伟大的星灵之主啊。”
话一出口,空气为之一静。
星灵卷轴默默卷起了身子,大星鸾和小肥啾不约而同地缩起了脖子。
但它们毫无例外,全都不动声色地瞅着星执。
星执却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
祂过去之所以没有明说,是不希望自己的身份让兰知有压力,也不希望他们之间那份毫无负担的相处一去不复返。
祂选择了顺其自然,既不明说也不刻意隐瞒身份,兰知冰雪聪明,猜到是迟早的事情。
星执侧过头望着兰知,发现她脸上既没有紧张期待,也没有小心翼翼,语气自然闲适,还带着些许俏皮的戏谑,显然祂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出现。
这正符合祂的心意,祂支着下颌轻笑了一下,问道:“什么时候猜到的?”
兰知坦诚道:“刚刚。”
在她开口之前,她也只是猜测而已,并不敢百分百肯定。
直到她问出口的那一瞬间,她忽然发现她过去对他所有的不解都有了答案,才彻底确认了。
只有作为神,不适合干涉具体的事件,祂才需要尽可能地避免和世人产生联系,也才需要可能减少对这个世界的干涉。
是以祂才会炼器只炼一些杯盘碗碟给自己用,当食修也从来不给别人做东西吃。
当然,真正让她把他往星灵之主身上猜的,主要还是因为三点。
“一,你识海里的罡风是域外罡风;二,小肥啾只是一个灵宠幼崽却随随便便就能把九级秽兽扇飞;三,我借星辰之力借得太顺利了。”
兰知说这些话的时候态度随意自然,既没有因为祂的身份而紧张拘束,也没有因为自己得到神的青睐而欣喜若狂。
之前如何,如今还是如何,她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没有变化半分。
星执道:“是我做得太明显了。”
兰知瞥祂一眼:“你根本就没想过掩饰吧?”
星执点头同意:“嗯,现在你有什么感想?紧张吗?”
兰知两手一摊:“紧不紧张取决于你,如果你现在立刻翻脸不认人,我可能就要紧张了。”
星执挑眉:“怎么说?”
兰知道:“你还是我的田……咳,天底下最好的食修,如果你翻脸了,我以后吃不到美食,我肯定得紧张啊。”
星执:“……”
兰知看着祂的表情,忍不住乐了:“不管怎样,你是星灵之主之前,首先是我的朋友。我们是朋友,对吧?”
星执对这句话很满意,微微颔首:“嗯。”
兰知总结道:“所以,这已经够了,别的不重要。”
不管祂是什么身份,只要祂还愿意以朋友的态度和她相处,那他们就还是朋友。
进你的识海
朋友之间最重要的不是盯着差异,而是求同存异。
星执含笑望着她:“有道理。”
民间有句话说“可与君王同坐,亦可与乞丐同行”。
这一点,祂觉得兰知做得很出色。
但她不是因为可以共情君王和乞丐,而是不管是君王还是乞丐对她来说身份上没有区别。
对这次闲聊的结果,星执很满意,兰知也很开心。
这个晚上还是兰知进入秽渊以来睡得最安心的一次。
有星灵之主在旁,哪怕祂什么都不做,她也能安全感倍增。
她什么都不用担心,也什么都不用焦虑,只管放心大睡。
她太放松了,以至于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大中午。
这一天是阴天,还下起了入冬的第一场雨,光线比平日里更暗沉,兰知索性再待多一天,顺便把鳞隐秽虫的尸体处理了,把里面的星核挖出来。
鳞隐秽虫的星核和吞天秽兽的星核有点不同。
吞天秽兽是吸收秽气为己用,星核呈现出和秽气一致的黑灰色。
鳞隐秽虫则由始至终都是排斥秽气,秽气成了身体上的脓包没有进入星核中,所以它的星核还是原本的暗红色,在光线下晶莹剔透,乍看之下好像是石榴石。
兰知暂时没想好怎么用,便把它做成手链挂在了手腕上。
反正它有空间能力也有隐身能力,关键时刻可以用来跑路。
她在忙碌的时候,星执依然和过去在秘境里时一样,要么掐着时间给她做美食,要么自己做杯碗盘碟玩。
等兰知处理完鳞隐秽虫的尸体收起来,祂刚好完成了一套新的杯子,还又给她做了一桌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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