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自己处理的,你让他过来找我吧!既想杀我的狗,去你那干嘛呢?」萧晦又道。
梁辉群翻了个白眼,没好气:
「他还不是怕了?到底是老了,跟我一样,老了,没胆量了。你那头恶犬那日在船上可把他吓得半死。」
萧晦哈哈大笑:
「杨泽宾什么狠脚色?何必顾忌区区一个姜慈良?」
萧晦的确是不能明白为何人人都怕姜慈良,毕竟在他这里,姜慈良一向认份听话。
不管是獠牙还是爪子,都收得一乾二净。
那哪里是值得畏惧的模样?
梁辉群是打定主意不管这事了。
萧晦不怪他,有了牵掛以后,自然是能少一事是一事。
没多久杨泽宾就带着一群人来了,萧晦住的西面一向以礼待人。
他招待着杨泽宾进了俱乐部。
几杯烈酒下肚后,杨泽宾又提起了姜慈良的事。
「小牛,你听我一句劝。那姓姜的留在身边真迟早变成后患。他不是什么善桩,我要是你,一定趁早处理。难保哪天你就死在他枪下也还是毫不知情。」
萧晦点点头:
「我理解杨大哥苦口婆心。不过姜慈良我也养一阵子了,到底有了感情,杀不下手。」他道:
「我自然理解他会是个后患,所以……」萧晦凑了过去,身体贴紧了杨泽宾:
「杨大哥替我做主吧?」
他声音轻轻地,如同羽毛搔着耳窝。
杨泽宾带着几分醉意,进了其中一间房里。只见那房里只放了张椅子,姜慈良便被绑在上头。
杨泽宾笑了几声,掏了枪走了上前:
「姜慈良……」
姜慈良抬起眼看他,他走了过来,枪管抵住了姜慈良的脑门。
他有些厌烦:
「其实我特别不耐烦别人把枪顶在我头上。」他道。
杨泽宾笑了笑,转了转手上的枪,枪管蹭乱了姜慈良的头发:
「我这辈子就只有两个家人,一个是何朔风一个是陈思德。我不相信何朔风死了跟你无关,可起码我确信陈思德是你杀的。我有多恨你你大概不知道……」他说道伤心处不禁怒从中来,用力地用枪托削了一把姜慈良的脑袋。
谁没亲人又是谁没点故事和苦衷?
姜慈良懒得解释他所有行为的意义,因为那都没意义。再怎么解释,他杀的人也不可能醒来。
背着罪孽活着反倒要比被人景仰以及信任来得轻松多了。
他原先是这么想的。
枪声响起。
杨泽宾应声倒地,萧晦走了进来,身边跟着小杨,他手里握着枪。
「打到哪里了?」萧晦问道。
「手臂,麻药应该很快便会佈满全身。」小杨答道。
「把他送回去他远在国外的家,烦死了一个式微的老流氓来这里吵闹不休,还以为自己是当年那个呼风唤雨的傢伙……」萧晦吩咐了几句。
姜慈良原先是那样想的,他不需要信任也不需要任何陪伴,他看着萧晦,他正大步流星朝他走来:
「怕不怕?」他朝他笑,仍是没半点正经。
可这个人却给他了和生命等价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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