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来上单位住宿舍的事。到时候咱们好好的家,就要一分两散,各奔东西了,唉!”
陆父接二连三地叹气,每一口气都叹在了陆母心尖上,要是儿子不回家住……她不敢想下去了,儿子去部队那几年,她天天都想。担心这兔崽子吃不好穿不暖,还担心出事受伤。
但毕竟儿子在部队前途无量,所以陆母就算再思念,心里也是甜的,可儿子要是住进单位里,这叫什么事啊?
街坊邻居们笑都要笑死了,她丢不起这老脸。
“都是你生的好儿子,天天就知道气我,我前世欠了你们爷俩的!”
陆母悲从中来,眼泪哗哗地流,她一心为了那兔崽子打算,没一个理解她苦心的。
“是是是,都是那兔崽子的错,等他下班回来,我打断他脚!”陆父顺着妻子的话骂。
“你打长川干什么?不会好好说啊!”
陆母没好气地瞪了眼,她儿子从小到大挺懂事,就是结婚这事上忤逆了些,可也犯不着打断脚啊。
“不是你肚子里生出来的,不知道心疼是吧?和你说不清,懒得说了!”
陆母冲丈夫撒了一通火,心情好了不少,去收拾早上吃过的碗筷了。
陆父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唇角上扬,眼神无奈,他就知道,妻子是拗不过那兔崽子的,打小连重话都舍不得骂,去部队后一天能念三四回,做了好菜都会叹气,遗憾兔崽子吃不上了。
晚上得和儿子说说,好好哄哄他妈,别说那些混帐话气他娘,忤逆不孝的混帐东西!
毒心不死的许盼娣
陆长川回到厂里,背着电工包去修机器,陈野也来了车间,他在采购科上班,是厂里最油水最多的部门。
“长川,你出来一下!”
陈野站在车间门口,大声叫着,他不喜欢车间的气味,印染车间味很冲,对身体也有影响,他很少会下车间。
“来了!”
陆长川背着电工包出去了,陈野拖着他去了墙角,开始了劝导,他必须拉兄弟出泥潭。
耐着性子听了会儿,陆长川忍不住了,不高兴道:“过两天我就去糖糖家提亲,你别再劝了,我觉得糖糖很好。就算我没救她,我可能也会提亲的。”
顾糖糖就是老天爷给他安排的媳妇儿,他当然得娶。
陈野一言难尽地看着兄弟,有点恼火,“我看你是色迷心窍,以后你肯定会后悔的!”
“不会,我和糖糖肯定会过得很好,你会羡慕死!”
陆长川对未来很有信心,得瑟样儿气得陈野好想捶醒这傻子。
“我懒得管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陈野本就心高气傲,能拉下脸劝,也是看在和陆长川的战友情上。既然不肯听劝,他也没必要再多管闲事,以后吃苦也是陆长川自己的事。
“到时候来喝我喜酒啊!”
陆长川笑呵呵地邀请,陈野没好气地白了眼,回办公楼了,没多会儿,陆长川也走了。
顾建军从墙角后走了出来,满脸震惊,陆长川居然要娶顾糖糖?
顾糖糖他以前正眼都不要看,但如果她和陆长川结婚,那就不一样了,陆长川在厂里人缘好,说话有分量。如果他能和陆长川搞好关系,肯定能提前转正。
说起来,他还是顾糖糖的堂哥呢,以后他岂不就是陆长川的亲大舅子了?
给亲大舅子帮忙提前转正,理所当然的事啊,顾建军越想越乐,恨不得陆长川和顾糖糖立刻成亲。
快中午时,顾糖糖和姚阿翠回到了顾家村大队,从车上跳下,顾糖糖腿都软了,现在的路况太差了,一个上午都在颠。
“奶奶,你说我和陆同志私订终身怎么样?”顾糖糖小声问。
她感觉陆长川挺喜欢自己的,实在不行就先领证,搬出来住。
脑袋上又挨了一记,姚阿翠没好气道:“谁说亲事成不了了,看着吧,顶多三天小陆就会来提亲。”
“要是不来呢?”顾糖糖没那么乐观。
陆母根本瞧不上她,能同意?
姚阿翠胸有成竹,“肯定来!”
顾糖糖立刻安心了,能成就行,她懒得想了,还是听奶奶安排吧。
姚阿翠准备做中饭,看到米缸里的米,她心思一动,去关了大门,这才问:“糖糖我问你,你那膏药是哪来的?”
顾糖糖心虚地垂下眼眸,支吾道:“我……我自己弄的。”
“说实话!”
姚阿翠忍不住敲了个爆栗,这死丫头哪有配膏药的本事。
顾糖糖皱紧了小脸,撒娇道:“真是我自己弄的,奶奶,我给你也贴一张?”
“不贴,我腰好好的贴什么贴,谁教你弄的?还有那米缸里的米是怎么回事?”姚阿翠半信半疑,感觉孙女有事瞒着她。
顾糖糖想了想,决定和奶奶说一半,以后她还要拿出一些东西,肯定瞒不过奶奶。
“奶奶,我和你说啊,我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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