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点都不能浪费,冲泡饭,洗面洗脚喝茶都要用开水,六壶开水一家人刚好用一天。
“这小姑娘是乡下的?”有人突然问了句。
大家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眼神隐有不屑,有一个人嗤了声,嘲讽道:“乡下姑娘有什么好的,再漂亮也不能当饭吃,陆长川是找不到好对象了吧!”
说话的女人四十多,身材清瘦,但骨架很大,她和陆母是死对头,见面就掐架,姓管,弄堂的人都叫她管大嫂,也是印染厂的工人,还没退休。
“话不能这样说,长川家是特殊情况,再加上长川孝顺,坚决不肯分家。要是长川同意分家,就算干部千金都找得到。”
“这倒是真的,长川的条件没得说,不是说厂里书记女儿喜欢他吗?”
“对,那姑娘是厂里的会计,长得不如这个农村姑娘好看,可家里条件好啊,爹是书记,妈是医生,陪嫁肯定不少,但长川不愿意,嫌那姑娘长相不好看。”
“长川还是太年轻啊,只想着漂亮,嘁,等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漂亮有个屁用,戴绿帽子倒是蛮灵光!”
怨气冲天的是个中年男人,他也是印染厂的职工,曾经有个极美的老婆,可惜几年前给他戴了绿帽子,大打一场后,离了。
其他人神情更加微妙了,不愿搭他的话,又扯到了顾糖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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