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资低,你别紧张兮兮的,长川,以后多带糖糖出去转转,钱不够问你妈要!”
陆父不赞同地看了眼妻子,儿子都处对象了,怎么能省钱?
“知道!”
陆长川应得很大声,父子俩相视而笑,陆母没好气地白了眼,倒没再说省钱了。不过她想起了另一件事,便说道:“你明天上班弄些残次布回来,你找你朱叔要,他手里肯定有好布,农村就喜欢布料!”
“好!”
陆长川答应了,印染厂每天都有不少印错花色的残次布,花色太乱的都回收了,不太乱的就当残次布处理了,基本上是内部职工消化。
有些残次布和好布差不多,所以印染厂职工不缺布,陆母说的老朱,是仓库管理员,也是负责处理残次布的人,和陆家关系很不错。
第二天一大早,顾糖糖就被姚阿翠叫醒了,天才刚蒙蒙亮。
奶奶,糖糖会挣钱啦
“奶奶,天还没亮呢!”
顾糖糖不想起床,又缩进了被窝,她奶奶哪哪都好,就是时间观念太超前,明明才早上六点,奶奶会说快八点了,催命一样催她起床。
“太阳都快晒屁股了,赶紧起来!”
姚阿翠毫不留情,一把掀开被子,顾糖糖冻得缩成一团,弱小可怜无助的模样,并没让老太太心生怜惜。反而更加恼火,在她屁股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啊!”
顾糖糖惨叫起来,彻底清醒了,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奶奶,眼泪汪汪的。
“起来吃早饭,马上八点了!”
姚阿翠板着脸出去了,嘴角上扬着,孙女哪哪都好,就是太懒,平时就算了,现在可是关键时候,她得拿起小鞭子抽着,不能让孙女给沈家人留下坏印象。
“哦!”
顾糖糖幽怨地叹了口气,一边打哈欠一边穿衣服,等她洗漱好出去,外面天还灰蒙蒙的,座钟上明明白白的显示着,才六点出头。
太阳在哪?夭寿哦!
顾糖糖不敢抗议,萎靡不振地坐在椅子上,等姚阿翠捧着青菜年糕出来,就看到孙女趴着桌子呼呼大睡,脸上的肉压得扁扁的,看着又好气又好笑。
“奶奶,让糖糖再睡会儿,天都没亮呢!”
贺长柱心疼妹妹睡不好,忍不住劝了句。
“你妹妹下个月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哪还能和在家里一样随意?你去摘些菜来!”
支使走了贺长柱,姚阿翠狠下心,一巴掌拍了下去,现在开始她得拧拧这丫头的懒筋,不能再懒懒散散下去了。
姑娘家嫁人后,哪还能和在娘家一样舒心呢?
“嗷……”
顾糖糖惊叫着跳了起来,大眼睛懵懵懂懂地瞪着,脸上还有道红印子。
“再睡就赶不上车了,快点吃!”
姚阿翠放下年糕,她还煎了个荷包蛋,满满一大碗,顾糖糖打了个哈欠,去拿了个小碗,只挑了一小碗吃,奶奶每次做饭,都以为她是大胃王。
“吃这么点怎么行?再吃点儿,中午少吃点!”
“够了,奶奶,我能挣钱了,回春堂收我的膏药,八角钱一帖,昨天我赚了九块钱。”
顾糖糖昨天累坏了,一回家洗了澡,倒头就睡,忘记说这事了。
她从包里拿出大团结,得意地扬了扬,姚阿翠浑浊的眼睛射出精光,欣喜接过钱,摸了又摸,欣慰极了。
她的糖糖会挣钱了,以后她不用担心这丫头会饿死了。
“奶奶,这钱你收着,想买啥就买,咱以后不差钱了!”
顾糖糖小手一挥,特壕。
“行,我给你收着,等你结婚了陪嫁过去!”
姚阿翠收好了钱,又拿了些零钱,顾糖糖说起沈家让她留宿的事。
姚阿翠眼里闪过精光,到底是亲孙女。哪怕不知道身世,也没来由的亲,这是个好机会,她便说道:“晚上能多学些肯定好,我给你收拾衣服,再多带些钱,住别人家里要嘴甜眼灵手快话少,晓得不?”
“知道!”
顾糖糖一边吃年糕一边点头,这些话奶奶一天说十遍,她耳朵都起茧子了。
姚阿翠很快收拾好了包袱,之前那张大团结,又塞回了包里,心里有些不舍,孙女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她呢。
但孩子长大了,迟早都要离开,下个月孙女就是别人家的人喽!
贺长柱割了满满一篮子菜,青菜韭菜等,都是应季蔬菜。
快七点了,天也亮了,早上有点凉,顾糖糖今天穿的是小碎花衬衫,配的是黑色长裤,依然披了件针织衫,不过换了双布鞋,皮鞋穿一天太累脚。
她的布鞋是姚阿翠亲手做的,蓝鞋面绣的海棠花,顾糖糖脚小,才36码,穿这种鞋特别好看。
去坐车的路上,碰到了不少社员,见顾糖糖大包小包的,都热情询问。
“沈神医太客气了,硬让糖糖住家里,说来来回回坐车不方便,我给收拾些衣服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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