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和孩子。
一旦沾上这两个禁区,陆母绝对会和对方拼命。
“啊……朱向华你神经病啊……哎呦,你放开!”
徐寡妇的尖叫声传了出来,还有噼里啪啦的声音,陆父慢悠悠地推轮椅进了屋,他不管了。
三楼
陆母和徐寡妇扭打在一起,不可开交,地上碎了几只碗,两人你揪我头发,我拽你衣服,谁都不肯松手。总体来说,还是陆母占了上风,毕竟当年在食堂颠过大勺嘛。
“臭不要脸的老骚货,生三个儿子了不起啊。哼,你三个儿子加起来,都比不上我家长川一个,在老娘面前拽个屁,老娘看都不要看你!”
“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丑事没人知道,就你这脏货,比染缸里的水还脏,进进出出不晓得多少脏东西了!”
陆母边抽巴掌边骂,外面挤满了邻居,都不敢进来拉架,而且他们也想看热闹,反正打不出人命来。
徐寡妇倒想骂回去,可她被全面压制了,头皮疼的很,还得提防陆母的耳光,根本腾不出嘴,而且她也没底气。
三个儿子确实比不上陆长川一个,哪怕她再不肯承认,这也是事实。
就是因为这,徐寡妇才处处和陆母过不去。
陆母骂累了,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这才松开徐寡妇,冲她鄙夷地啐了口,“以后再嘴巴不干净,我拔了你舌头!”
“朱向华你给我等着!”
徐寡妇瘫坐在地上,披头散发的,不甘心地瞪着。
“哼!”
陆母轻蔑地看了她一眼,高高地昂着头,就像太后巡查一样,大摇大摆地下楼了。
年轻时候徐寡妇比她过得得意,哼,现在徐寡妇哪都不如她,她怕个屁!
“你个天杀的,两脚一蹬去下面快活了,扔下我们娘几个被人欺负,活不下去了啊!”
徐寡妇凄厉的哭声传了出来,抑扬顿挫,凄凄惨惨,还有邻居们的劝慰声,陆母听到了,只是冷笑,这骚货最擅长的就是哭哭啼啼,掉几颗老鼠眼泪,就把男人勾得神魂颠倒。
别的不说,就这院子里的几个男人,哪个没被徐寡妇勾过?
好在她家老陆意志坚定,不上这骚货的当。
陆母得意地回了家,陆父上下打量,见她没受伤,这才放了心,嗔道:“你和她计较干什么?打赢了别人还说你仗势欺人!”
“说就说,我才不要忍气吞声,就打她了!”
陆母横了眼丈夫,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心疼她了?”
陆父气得脸都黑了,怒道:“我看你真有神经病,我和她有什么关系,我是担心你的腰,得了,以后我不管你了!”
说完背过身,沉着脸看报纸,他就不爱听妻子说这些话。
陆母一点都不生气,脸上还多了些笑容,好声好气地哄:“中午给你包馄饨,好不好?”
“多放点肉!”陆父板着脸提要求。“行!”
陆母很好说话,梳好头发后,就去天井包馄饨了,没看到屋子里陆父在得意地笑,之前的黑脸荡然无存。
陆父放下报纸,拿起收音机调到戏曲频道,听着喜欢的越剧,心情好极了,人到中年,还瘫了,妻子还和年轻时候一样争风吃醋,他怎么可能生气?
就是那个徐寡妇,是真的有点烦人,以后朝面了招呼也不用打了。
看望许盼娣,落井下石
离结婚还有两天,顾糖糖要回顾家村了,按照这边的风俗,新郎要上午去接亲,沈家决定让她在顾家村出嫁,毕竟姚阿翠养育了十八年。
回顾家村之前,顾糖糖去看了许盼娣。
许盼娣还在看守所关押,庭审要下个月,沈神医和公安那边的熟人打听过,顾老大父子一次都没去看过,许盼娣在看守所的日子并不好过。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看到白发苍苍的许盼娣时,顾糖糖还是大吃一惊,才短短几天就变成老太婆了。
许盼娣欣喜的眼神,在看到顾糖糖时黯然了,转身就要走,公安和她说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她以为是顾惜惜,就欢喜地出来了。
“你以为是顾惜惜?别做梦了,顾惜惜在外面四处说,她和你们一家没关系,顾老大和你两个儿子去认她,被她给轰出来了。啧,十八年前,你有没有想到这一天?”
顾糖糖叫住了许盼娣,她今天过来,就是落井下石的,许盼娣痛苦不堪,她就开心了。
许盼娣的背影更加佝偻了,身体微微颤着,浑浊的眼睛流下了黄混的泪,灰白的嘴唇不住哆嗦,她不想听,可又忍不住听,她想知道顾惜惜过得好不好,顾金凤有没有嫌弃她?
听顾糖糖的口气,惜惜还在顾金凤家,那就好,她放心了。
可为什么心会痛?
许盼娣的眼泪像断了线一样,不停地流。
“你是不是以为顾惜惜在顾金凤那蠢货家里吃香的喝辣的?你可真得真美,顾惜惜已经被你的两个好儿子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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