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匆忙,好工作安排不上,沈老爷子给联系了棉纺厂,以后再调去更好的单位。
“棉纺厂学啥?”陆长川关心地问。
“好像是机修。”
沈宵云口气不太情愿,他不喜欢去棉纺厂,听说都是女人,他最讨厌和女人打交道了。
陆长川开玩笑道:“你去棉纺厂学机修,还不如跟我学电工呢,机修成天和油污打交道,脏的很。”
沈宵云一听脏就哭丧了脸,他最怕脏了。
当亲闺女一样宠
“你们单位招人不?”
沈宵云希冀地问,电工听起来比机修好,而且陆长川是他妹夫,肯定得关照他,他还能经常去陆长川家蹭饭,顺便看看妹妹。
“本来不招,但你要是来,我就让厂长招你当学徒工,工资只有十八块,干得好半年就能转正,能拿三十二块五角。”陆长川口气很认真。
他是真觉得大舅子学电工更有前途些,能接私活挣外快,而且以沈家的人脉。到时候给孙子弄个工农兵大学,毕业后就能当电气工程师了。
沈宵云表情严肃地思索了三秒钟,果断拍了拍陆长川的肩膀,认真道:“妹夫,我的工作就拜托你了!”
陆长川抽了抽嘴角,提醒道:“我23了,比你大五岁。”
“糖糖是我妹,你娶了糖糖,不叫你妹夫叫什么?”沈宵云鼓圆了腮帮子,理直气壮地很。
大五十岁也是妹夫!
陆长川……好吧,确实得叫妹夫。
“你以后去我厂里了,当着人别叫妹夫。”陆长川退而求其次,好声好气地和大舅子商量。
“知道了!”
沈宵云不耐烦了,拽着他进去抓药,以后叫不叫妹夫,得看他心情,哼!
蒋玉华正好出来,看到他们,惊讶地问:“小陆你怎么来了?糖糖呢?”
“她在家呢,给我妈治腰,还开了药方让我来抓。”
陆长川一口气说完,省得蒋玉华误会。
“糖糖还开药方了?我看看。”
蒋玉华拿了药方检查,她主治妇科。但其他也懂一些,药方倒是没问题。不过她还是不放心,拿去给老爷子过目。
沈老爷子刚给一个病人看诊完,听说是孙女开的药方,微笑着接过药方,越看表情越严肃。
“怎么样?这药方行不行?”蒋玉华忍不住问。
“当然行,太行了,糖丫头果然是我孙女,哈哈,我沈家后继有人了!”
沈老爷子笑得眼睛都眯了,没有外人,他也用不着装高深了,笑得一点都不矜持。
就算他来开,也不见得能开出这么好的药方来,孙女这天赋太好了,他一定要精心培养,让孙女将沈家医术发扬光大。
“难道是你一人的孙女不成?糖糖也是我孙女,遗传谁还不一定呢!”蒋玉华酸溜溜地怼了句。
“遗传咱俩的,以后把咱们会的都教给糖糖。”沈老爷子笑眯眯地说。
“那是当然。”
蒋玉华嗔了眼,又欣慰地笑了。
陆长川抓好了药,蒋玉华亲自送他出来,打听了孙女的情况,又嘱咐道:“过两天回门,你们先去顾家村,晚上来这吃饭。”
“好。”
陆长川点了点头,糖糖一早就和他说了,回门要去两家,姚阿翠和回春堂都得回,而且以后他也会孝敬两边的老人。
这三天里,顾糖糖每日都给陆母熬药,再配合膏药和针灸,效果很显著,陆母以往久站久坐久躺,腰都会疼胀,但治疗了后,明显感觉到腰轻松了许多。
“我觉得好了。”
陆母轻盈地转了个身,从来没觉得腰这么轻松过,以前腰上像吊了个重物,不管做什么都很迟钝,现在这重物没了,她甚至可以跳个舞。
“才只是开始,早着呢,三个疗程必须完成,一天都不能少。”顾糖糖口气很严肃。
有些病人稍微有了一点效果,就以为自己痊愈了。然后擅自停药,结果旧病复发,事后还怪医生是庸医。
“听你的。”
陆母乖乖听话,她现在对顾糖糖十二分的信服,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了。
才只三天她的腰就好了不少,三个疗程治完,她的腰应该能回到年轻时吧?
顾糖糖抿嘴笑了,听话的病人她最喜欢了。
明天要回门,陆母早早就准备好了两份礼物,姚阿翠那儿主要是布,印染厂负责回收残次布的朱师傅,是她远房老表,能进印染厂也是陆父的关系。所以和她关系极好,给的残次布都是最好的,和新布没什么区别。
回春堂那儿则是高档点心和酒,陆母花了大价钱,她是最好面子的,肯定不能让人笑话。
早饭是陆母包的小馄饨,特别鲜,顾糖糖吃了一大碗,汤也喝完了,额头都冒出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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