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白白?窑子里的女人都比你清白些,和你这种人多说几句话,我都嫌脏!”
白秋棠嫌恶地瞪了眼,又朝牛大江扫视了一眼,冷笑了声,转身便走了。
蒋玉华那儿她回绝了,逆子现在心思都在顾惜惜身上,不能得罪人,其实她还是想撮和桑虹和逆子,并没死心。
回头她要和逆子说,顾惜惜脚踏两只船,水性杨花,生性银荡,和她那牢改犯亲妈一个德行,这种女人坚决不能进陈家门。
顾惜惜也被牛大江搀扶着走了,还能听到牛大江安慰的声音,这么个浑不吝的人,在顾惜惜面前居然温柔体贴,看来是对这半条命有意思的。
看了一出好戏,顾糖糖心情极好,哼着歌骑车回家了。
陆母在天井洗菜,案板上切了冬瓜,晚上她准备烧冬瓜虾皮汤,豆干炒肉丝,再炒个丝瓜鸡蛋。
徐寡妇也在洗菜,还有周师母,院子里的三个主妇默默洗着菜,也不说话,顾糖糖推着车进来了,将兔子放在地上。
顾惜惜对上徐寡妇,谁赢?
“糖糖,兔子哪来的?”陆母被活生生的兔子吓了一跳。
“我和堂哥做实验用的,妈,晚上吃红焖兔肉吧?”
顾糖糖停好车,撸起袖子准备去杀兔子,被陆母拦住了,“我来,你别弄到手。”
“不会的,我杀兔子很厉害的。”
顾糖糖没让,她手术刀都带回来了,处理起来很快的,陆母拗不过她,就在旁边看着她杀,万一不行她再上。
“你这是啥刀?”陆母稀奇地看着柳叶一样的刀,薄薄的一片,怪锋利的,轻轻一划就给兔子割了喉。
“手术刀,很快的。”
顾糖糖一刀毙了兔子的命,然后开膛破肚,陆母她们只看到纤手飞舞,刀光闪闪,也不知道顾糖糖怎么操作的,没多会儿,心肝肺都给弄了出来,干干净净地放在地上,还摆得特整齐。
“妈,肠子要吃吗?”
顾糖糖扯下了一大串肠子,有点犹豫,处理起来太麻烦了。
“当然要,肠子弄干净了炒雪里红吃,好吃的很。”
陆母忙拿了过来,这么多肠子可不能浪费,都是肉呢。
见顾糖糖要给兔子去皮,陆母急得叫道:“皮好吃的,我拿开水!”
儿媳妇做事挺麻利,就是有点败家。和长川那小子一样,手都松,这么好的皮哪能扔掉,多浪费啊。
陆母拿了一壶开水出来,倒在盆里,将死兔子给泡进去,就像褪鸡毛一样,趁热去了毛,顾糖糖又开始处理兔脑壳。
沈青云教了她不少外科方面的知识,这些日子天天和兔子打交道,顾糖糖闭着眼睛都能熟练地分离骨肉,又快又准,没多会儿,兔脑壳就给弄得清清爽爽,脏东西都处理掉了。
徐寡妇和周师母看得目瞪口呆,不约而同地咽了下口水,大热天竟觉得后背发凉。
陆家这娇滴滴的儿媳妇,杀兔子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下刀可真狠哪,那刀也利,刷刷刷地就把骨头和肉分开了,这要是割在人身上……
两人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看向顾糖糖的眼神多了些敬畏,徐寡妇想好了,以后少招惹顾糖糖,万一给她一刀子咋办?
“糖糖,你这刀使得真熟练。”徐寡妇笑得有点勉强。
“熟能生巧嘛。”
顾糖糖微微笑了笑,声音甜甜的,可如果她手里没拿着那把血淋淋的手术刀,才是真的甜。
现在只让人觉得冷。
周师母好奇地问:“糖糖你不是学中医吗?怎么也要用手术刀?”
“中医也有外科手术的,我大哥天天教我认筋络,拿兔子做实验。”顾糖糖耐心解释,将处理干净的兔子递给陆母,再把手术刀洗干净,拿干净的布擦了,放回了套子里。
“糖糖现在很厉害吧?”周师母口气羡慕。
当医生才体面,年纪越大越吃香,顾糖糖真是好福气,有沈家那么好的娘家撑腰,工作不用担心,在夫家也能横着走,朱向华那么难弄的人,在儿媳妇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还不是看在沈家的面子上。
想到两个女儿,周师母心情又黯然了,大女儿对陆长川还没死心,介绍的对象也不肯去看,眼看年纪越来越大,再不结婚都要成老姑娘了。
小女儿年纪倒还小,可马上高中毕业,现在也不安排工作,很可能会安排去支援农村建设,小女儿身体不好,哪吃得消啊。
周师母暗暗叹了口气,对顾糖糖也更羡慕了。唉,天生好命,好事全让顾糖糖沾上了。
顾糖糖不太喜欢周师母,一是因为她女儿周红梅觊觎陆长川,还时常挑衅她,二就是周师母看她的眼神挺烦人,说不出的感觉,反正让人不舒服。
她笑了笑,谦虚道:“我还没出师呢,我大哥说了,要学会古代的千刀万剐,才叫出师。”
“千刀万剐是什么意思?”
陆母她们都吓了一大跳,听起来好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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