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陆二姐点了点头,心里松了口气,总算不催她找对象了。
顾糖糖提起了接筋术,转移这个话题,“爸,这些天你药水泡脚可别断,顶多一个月就能给你手术了。”
“没断,天天给他泡着呢,糖糖,真的能行了?”
陆母的注意力果然转移了,一个月啊,丈夫的腿能站起来了?
顾糖糖点了点头,指着盆里的兔肉,笑着说:“我和大哥天天做实验呢,现在是五成的成功率,再有一个月,就有九成把握了,爸的腿能恢复的。”
“谢天谢地,阿弥陀佛!”
陆母激动地双手合十,朝天拜了几下,只要丈夫能站起来,她短寿几年都愿意。
陆父也很激动,他都作好永远站不起来的准备了,没想到儿媳妇却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要是再能站起来,他就不是家里的负担了,还能出去找活挣外快,补贴家用呢。
“妈,你谢菩萨干什么,应该谢糖糖。”陆二姐打趣。
“对对对,糖糖是咱家的大功臣,来吃肉。”
陆母笑眯眯地夹了块最嫩的兔肉,喂进顾糖糖嘴里,眼神比看儿女都要慈祥些,现在儿媳妇就是她的心肝宝贝儿,排名第一,儿子都要靠后。
顾糖糖吃了兔肉,撒娇道:“妈喂的肉就是好吃。”
“妈再给你喂。”
陆母又夹了块喂了,婆媳比母女还亲,陆二姐故意酸溜溜地说了几句,一家人笑呵呵的,比过年还喜庆些。
对比于陆家的其乐融融,顾惜惜那儿有些惨淡,她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的,像要死了一样,还对床边焦急的陈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和你妈没关系,是我自己身体不争气,阿野,千万不要和你妈吵……求你了。”
母子大战,离家出走
陈野阴沉着脸,心里怒火滔天,他没想到母亲竟会这么过分。虽然他不在现场,但以他妈的性格,肯定说了很多难听话,而且他听牛大江说,他妈还推惜惜摔跤。
他真的无法想像,对别人温和有礼的母亲,为什么要对惜惜那么苛刻?
门户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阿野,我……我和牛大江只是普通朋友,咳咳……你妈误会了,她说我什么都可以,咳咳……可她不能 诬蔑我的清白,我……我……我受不了……咳咳……”
顾惜惜苍白的脸上沾满了泪水,我见犹怜,陈野的心都要碎了,面前仿佛出现了这样一幅场景——
他妈恶狠狠地辱骂着惜惜,就像一头中山狼,扑向柔弱单薄的惜惜,毫不留情。
陈野心里涌上厌恶和无奈,从小到大。无论他想要什么东西,他妈都会满足他。哪怕是昂贵的玩具,他妈也毫不犹豫买回来。
可为什么偏偏在惜惜这儿,他妈就那么苛刻恶毒呢?
“你好好休息,别想这些了,喝点水。”
陈野拿了杯水,一手扶着人,喂给顾惜惜喝。
顾惜惜喝了几口水,脸色依然苍白,眼睫毛上挂着泪水,深深刺痛了陈野的心,他觉得自己很无能,连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可欺负他女人的人,偏偏是他亲妈。
他要怎么办?
顾惜惜细细观察着他的神情变化,低下头,露出柔弱细瘦的脖颈,喃喃道:“阿野,我……我们分开吧,我不想看到你为难,我心里好难过,咳咳……我们……还是分开吧。”
艰难地说完这句话,顾惜惜剧烈咳嗽起来。就像是要断气一样,脸比给死人蒙的白布还白一些,看得陈野心急欲裂,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下,像开水一样滚烫。
“你发烧了,我去买药。”
陈野放下顾惜惜,起身往外冲,被顾惜惜叫住了,颤声道:“抽屉里有药,咳咳……”
下午和白秋棠分开后,牛大江搀扶着她去药店买的。但她并没吃,一直拖着,等陈野过来。
“我之前吃了半颗,太苦了,没吃完。”
顾惜惜语气忐忑,就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小心翼翼地看着陈野,她这样的作态,让陈野又是无奈,又是心疼,还有些怜惜。
“你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怕吃药,来,吃了这颗。”
陈野宠溺地笑了,扶着她喂药,依偎在他怀里,顾惜惜安心了不少,紧皱着眉头,在陈野温柔的诱哄下,乖乖吃了药。
“以后不要再说分开的话了,我会生气的。”
陈野口气不悦,他是男子汉,理所当然要护着自己的女人,不能因为一点阻力就退缩,他会说服家里人的。
“我……我怕你为难。”顾惜惜小声说。
“傻丫头,别想这些了,都交给我。”
陈野的声音致命一般地温柔,打消了顾惜惜的忐忑不安,可她还是担心,今天听陈野母亲的口气,家里给他安排好对象了。
“阿野,你妈说……说给你相看好对象了,真的吗?”顾惜惜试探地问。
她想知道那个姑娘的情况,肯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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