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种的地方不一样,长出来的模样也不一样?”刘爱莲也倒起了苦水。
两人怜悯地看了看对方,继续咬牙看书,再难都要记下来,不能遣送回去。
“幸好我学的是西医。”颜如玉很庆幸,她最怕背东西了。
“西医同样要背,教材都是这么厚,全都要背下来。”
顾糖糖用手比了下,冷笑了声,西医何必嘲笑中医,都是苦逼。
颜如玉瞬间垮了脸,用力拍了下脑门,惨叫了声,“啊……早知道我就去部队了,我学个什么鬼的医哟!”
难怪她说要学医时,她爹娘那表情,惊愕中透着欣喜,还让她立下军令状,说不可以反悔,她这叫啥?
自投罗网啊!
“既来之则学之,好好学吧,可别当庸医!”顾糖糖笑着劝。
颜如玉鼓了鼓腮帮子,苦大仇深地瞪着桌上的教材书,咬着牙嘀咕:“颜大鹏你这么大的人还给你闺女下套,还要不要脸?你给我等着,回家我就拔你胡子!”
女生宿舍楼下面,像铁塔一样的男人神情极威严,陪着上官凤一起过来的,他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哪个龟儿子又咒老子?”
“颜伯伯,我上去了。”上官凤提起行李,准备上楼。
她一到东城,颜大鹏就来接她了,替她张罗了半天,非要送她来学校,还说他家小闺女也在这念书。
“等下,我叫如玉下来,她和你一个班一间宿舍。”
颜大鹏朝身旁的勤务兵看了眼,小伙子机灵地去叫人了。
“如玉这丫头调皮的很,阿凤你别对她客气,该揍就揍,放假了就和如玉一起来家里吃饭。”颜大鹏笑呵呵道。
“我和如玉小时候一起玩过,挺可爱的。”上官凤想起了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每次看到她,脸上都跟花脸猫一样,然后被颜伯母提溜着衣领回家。
她其实很羡慕颜如玉,能在父母身边无忧无虑地长大,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生活,她也没见过活着的父母,只有他们的相片。
记忆里,好像有个声音很好听的女人,在她耳边哼着江南小调。但记忆太模糊了,只记得小调,还有腐臭的味道,和像是地狱里发出的哭嚎声。
“颜伯伯,我妈她是怎样的人?”上官凤忍不住问。
颜大鹏表情变得肃穆,郑重说道:“她美丽,善良,正义,坚强,勇敢,睿智,是全国女性的楷模,阿凤,你的爸爸妈妈是我的恩师,也是我的挚友!”
他在上官凤头上轻轻拍了拍,柔声道:“你父母都是很优秀的医生,你好好学,也会成为优秀的医生!”
“我顶多半年就回去了。”上官凤摇头。
她不想当医生,她想当保家卫国的斗士。
颜大鹏心沉了沉,笑道:“到时候再说,如玉怎么还不下来。”
宿舍的喇叭大声叫着:“颜如玉同学,你爸找你!”
正在咬牙念叨自家爹的颜如玉,冷不丁听到喇叭的叫声,吓得从凳子上摔了下来,心虚地四下看了看,难道她爹有顺风耳不成?
颜如玉飞快地跑下了楼,看到了她爹的勤务兵小高,忙问:“我爹过来啥事?”
“有个新同学。”小高含糊地说了句。
颜如玉疑惑地到了外面,看到了她爹,还有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她小跑着过去,欢快叫道:“爸,我孝敬的煎饼好吃吧?你闺女孝顺吧?”
“不错!”
颜大鹏的黑脸,看到自家闺女后变得柔和了不少,在颜如玉脑袋上用力揉了几下。
“爸,你闺女这么孝顺,你不能表示点儿?我妈最近可小气了!”颜如玉眼巴巴地看着她爹,心里默默念着零花钱。
颜大鹏没好气地瞪了眼,但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钱,看都没看,一古脑塞给了女儿,颜如玉开心地跳了起来,搂住她爹胳膊撒娇:“爸,下回我再给你弄煎饼啊!”
“得了,太贵!”
颜大鹏笑骂了句,又介绍了上官凤,“她是你小凤姐,小时候你们还玩过的,以后你们就是同班同学了,还是上下铺。”
颜如玉盯着上官凤看了半晌,眼睛瞪得滚圆,惊喜地叫了起来:“小凤姐?真的是你啊,哈哈,你是我上铺!”
“你好,如玉!”
上官凤微微笑了笑,伸出了手。
颜如玉在身上用力擦了几下,这才伸出两只手,敬畏中透着亲热,“小凤姐,桑虹也在,她念护理系,上次和我她还说,会不会是同名同姓呢,她要是知道你来了,肯定开心死!”
“是不是会跳芭蕾的那小姑娘?”上官凤对桑虹印象不深。
“对,小时候我大哥还说要娶她当媳妇呢!”颜如玉使劲点头。
颜大鹏在她脑袋上敲了下,斥道:“这话不许说了!”
小孩子瞎说没关系,长大了再说,对人家姑娘名声不好。
颜如玉摸了摸脑袋,嘟嚷了句,颜大鹏瞪了眼,她吓得闭了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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