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把提了起来,吼道:“滚!”
“大江你给我回来,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净干些不招人待见的事!”徐寡妇在三楼尖声骂着,还指桑骂槐。
“你也知道你儿子不招人待见啊,徐秀英你好好管管,别一天天人见人厌的!”陆母扯着嗓子骂,气死她了,儿媳妇吃了大亏,还没法打死牛大江这王八蛋。
徐寡妇没像以前一样骂回来,过了一会儿,三楼传出她骂牛大江的声音,大家都听得直摇头,牛大江这人确实是人见人厌。
牛家三兄弟里,最招人嫌的就是牛大江,老大牛大河虽然脾气暴躁,可做人还是规规矩矩的,邻里之间有事都肯帮忙,是正经过日子的人,老三牛大海就是个憨憨,人高马大的还让人欺负,兄弟俩都像了他们爹。
可唯独牛大江却是异类,从小贼眉鼠眼,偷鸡摸狗,长大后更是阴沉沉的,不干人事儿。
陆母进屋看顾糖糖的伤,一大片青紫,气得她直骂:“倒灶王八蛋,赶着给他娘烧香啊,明天上班就让车撞了。”
“涂点药就好了。”
顾糖糖安慰婆婆,其实伤得不重,她是皮肤嫩,稍微碰一下就会青,涂上药明天就能好。
“你别出去了,让长川去接你哥。”陆母说道。
“我哥不会迷路了吧,让长川哥去附近找找。”顾糖糖有些担心。
东城的弄堂像蜘蛛网一样,东串西串的,本地人都可能迷路,贺长柱第一次来,怕是找不到。
“我骑车去找。”
陆长川推出了自行车,外面天色很暗,路灯都亮了,蚊子在头顶飞旋着,特别招人烦。
才刚骑出弄堂,就看到了贺长柱,大步朝弄堂走了过来。
“糖糖担心你迷路,是不是没赶上班车?”陆长川赶紧下车,关心地问。
“路上有点事耽搁了。”
贺长柱憨厚地笑了笑,他个子和陆长川一般高,还要壮实一些,皮肤黝黑,国字脸相貌堂堂,英气十足。
“你和人打架了?”
走到路灯下时,陆长川注意到贺长柱的蓝色衬衫破了个洞,像是利器划破的,而且隐有血迹。
贺长柱扭头看到了破洞,皱紧了眉,这衣服是奶奶新做的,还没穿几回,就让那王八蛋给弄破了,可惜让这王八蛋逃了,也没看清楚脸。
“路上遇到个流氓在欺负姑娘,还拿了刀子,我和他打了一架。”
贺长柱说了事情经过,他刚下班车,听到弄堂里有人叫救命,隐隐约约的声音。要不是他听力好肯定听不清,然后循着声音找到了个死弄堂,看到有个王八蛋拿着刀子在欺负一个漂亮姑娘,那姑娘的衣服都被扯破了。
差点受辱
“幸好有人过来帮忙,要不然我还打不过那王八蛋,他手里有刀子。”
贺长柱遗憾道:“可惜让他给逃了,不过我们揍了他好几拳,应该受了内伤,畜生玩意儿!”
“那姑娘没事吧?”陆长川关心问道。
“吓坏了,和那个颜兄弟一起回去了,也真是巧了,那颜兄弟是军人,还认识那姑娘。”贺长柱憨憨地笑。
“没事就好,那个流氓你没看到脸?”
陆长川也很气愤,最气的就是欺负妇女儿童的王八蛋,仗着生理上的优势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没看清,不过我看到他人应该能认出来。”贺长柱口气肯定。
两人到了大门口,顾糖糖在门口等着,笑着迎了过来:“哥!”
“糖糖!”
贺长柱咧嘴笑了,进了天井礼貌地和陆母陆父打招呼,他还买了个大西瓜,姚阿翠和他交待过的,不能空着手上门。
“以后来别买东西了,自家人不用客气的,快屋里坐。”陆母笑盈盈地招呼。
“等会儿,先上点药,让刀划了。”
陆长川回西厢房拿了止血药,贺长柱伤在肩胛处,伤口不算深,但也不浅。
顾糖糖吓了一跳,急问道:“哥你这让谁划的?”
陆母和陆父也吓到了,这明显是利器伤的,出什么事了?
贺长柱说了救姑娘的事,陆母气得骂道:“怎么有这么坏的人,幸好你救了那姑娘。”
“不是我一个人救的,还有个颜兄弟,他是军人,功夫厉害,一脚就踢掉了那王八蛋手里的刀,要不然打不过他。”贺长柱不好意思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主要还是那个颜兄弟能打。
“你也厉害的,一般人谁敢管啊,万一让刀扎了,命都没了,以后你也要拈量拈量,别冒冒失失地冲上去!”陆母絮絮叨叨地叮嘱,她是真把贺长柱当成自家人了。
虽然被欺负的姑娘很可怜,可如果换了陆长川,她肯定要拽着,多叫上几个人再去救,对方有刀子呢,可不是闹着玩的。
“糖糖你出门也要小心点儿,别去人少的地方,晚上就别出去了。”陆母又叮嘱了句,儿媳妇长得漂亮,万一遇到坏人咋办?
顾糖糖和贺长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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