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膝盖更疼了,他也不敢哼出声,死死咬着牙,看着老爷子问:“爷爷,我做错了什么?”
就算死也得让他死个明白吧?
“你还有脸问?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蠢东西?陈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陈父气不打一处来,手里多了根牛皮带,用了十二分力气,连抽了好几下,立刻皮开肉绽,血淋淋的。
陈野疼得趴在地上,大汗淋漓,忍着疼痛断断续续地问:“我真不知道,爸,你让我死也死个明白吧!”
“我问你,前几天爷爷过寿,你回家吃饭,是不是和顾惜惜说了?”陈父咬牙切齿地问。
“我是说了,可这有什么关系?”
陈野真觉得冤,他只是和惜惜提了下,要回家给老爷子过寿,这就要弄死他?
陈父又气得抽了几下,蠢得不知所谓的东西,早知道他就应该多生几个,也不至于这么气人。
“小野,你还说桑虹也来吃饭吧?”白秋棠赶紧问,再不说清楚,儿子真要被打死了。
陈野愣住了,回想起了那一天。
“阿野,你爸妈会叫桑虹去吃饭的吧?他们那么喜欢她。”顾惜惜哀怨地看着他,眼里泪光点点。
他是怎么说的?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匆匆地走了。
那天晚饭桑虹来得挺迟,而且神色不太对,陈野想起来了,心陡地沉到了底,失声问道:“桑虹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你个蠢货差点害死小虹!”
陈父更火了,果然是这蠢货说的,皮带抽得啪啪响,陈野咬着牙,没有发出声音,还倔强地问:“桑虹到底怎么了?爸,求你告诉我!”
“顾惜惜那条毒蛇,唆使流氓去祸害小虹,小野你……你怎么就是看不明白啊!”
白秋棠恨铁不成钢地叫着,眼泪直流,打在儿身,痛在娘身,她更希望这些皮带抽在顾惜惜那贱人身上。
陈野面色大变,眼睛都直了,喃喃自语:“不可能,惜惜不会的,她那么善良……”
“现在还替那女流氓说话,老子打死你个蠢东西!”
陈父怒火冲到了头顶,咬紧牙用力抽着,他现在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桑家,儿子不争气,老子也跟着丢人现眼!
陈野感觉不到疼痛,还在喃喃说着:“不可能的,惜惜不是那种人!”
他越这样说,陈父越生气,衬衫都抽破了,血肉模糊,陈老爷子冷冷看着,无动于衷,眼神比冰还冷。
这么一点伤算什么,万幸桑虹被人救了,否则就算宰了这小畜生都不为过。
白秋棠看不下去了,扑过去护在儿子身上,哭着乞求:“别打了,小野他知道错了,他也不是成心的,所幸小虹还好好的,没出事!”
颜如豹冷笑了声,讽刺道:“白姨是觉得,小虹应该出事吗?”
陈父都已经抽回了皮带,听了这话,老脸挂不住了,又不管不顾地抽了起来,连白秋棠一起抽。
“妈,你走开!”
陈野推开他妈,他做错了事,活该受罚,不能连累母亲。
虽然背上很痛,可他还是松了口气,桑虹的清白还在,真的是惜惜唆使的吗?
陈野现在的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前些日子被顾惜惜迷惑得堵了的脑子,一下子被皮带抽通了,老爷子寿宴那天,他和顾惜惜说话时的细节都清晰地映射在脑子里,连顾惜惜的眼神都没遗漏。
当他匆匆离开时,眼角余光看到了顾惜惜的眼神,不同于以往的柔弱,那一刻很冷,当时他并未在意,现在回想起来,惜惜就是那个时候开始计划了吗?
陈野心像被重物撞了下,将这个荒谬的想法甩出了脑子,惜惜肯定不是那种人,他的思想不能被拐偏。
白秋棠还想护着儿子,老爷子终于开口了,不紧不慢地说:“秋棠,子不教父之过,你别管!”
“爸!”
白秋棠身体震了下,哀求地看向公公。但老爷子身上的肃杀,吓得她不敢开口。自打她嫁到陈家,公公从来都是和蔼可亲的,也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她知道,不能再替儿子求情了。
白秋棠朝皮开肉绽的儿子看了眼,咬牙扭过头,不敢再看。
陈父打累了,陈野也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地上都是血,颜如豹这才开口:“堵截小虹的流氓有两个,其中一个叫牛大江,另外一个是牛大江叫去的同犯,牛大江今天招供,是顾惜惜和他说的桑虹行踪,还说如果没有了桑虹,她就能顺利嫁给陈野。”
幡然醒悟的两个男人
牛大江的嘴挺严,进了公安好几天,死活不肯招出顾惜惜,不过嘴再硬也扛不过公安,今天终于招了,可顾惜惜并没直接唆使,只是说了些意味不明的话,犯罪计划是牛大江自己想的,实行犯罪也是他,顾惜惜完美地摘了出来。
颜如豹和桑虹说了这事,才知道了这几人之间的恩怨,桑虹完全是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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