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亏了。”
陆长川替兄弟觉得委屈,周正家条件不如岳母家。但他自身条件好啊,结婚后对妻子很好,家务活都是周正干,工资如数上交,可还是换不来妻子一家的热面孔。
顾糖糖皱了眉,听起来是女方低嫁了。但周正属于潜力股,人也很不错,女方一家还总是高高在上的话,婚姻只怕会有危机。
没有哪个男人会一辈子受这窝囊气的。更何况周正还是个伟岸男子汉,他更不会忍气吞声了。
“周正单位有个扫地大爷,家里条件不太好,那天他家里包了肉包子,他就多拿了两个带给扫地大爷吃,当时也没和他老婆说,等他下班回家,他老婆就质问包子去哪了,周正也没隐瞒,直接说给大爷了,结果就吵了起来,周正气不过,就说当是他吃掉了,结果你猜他老婆怎么说的?”
陆长川越说越火大,吵过架后,周正来印染厂找他喝闷酒,上战场都没掉眼泪的男人,那天晚上却红了眼睛,说要不是舍不得两个女儿,他老早离婚了。
“他老婆说什么了?”
顾糖糖猜不出来,但听到这里,她对周正妻子已经没有了好感。虽然现在粮食困难,可周正一家并不困难,夫妻双职工,只养两个孩子,条件在东城来说都是不错的,两个肉包子真不至于吵架。
“那女人说,周正只有两个肉包子的份额,多吃的那两个以后再扣,还说周正没资格拿家里的东西,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反正骂了好多难听话。”
陆长川气得没看路,差点拐到坑里,顾糖糖捶了他一下,嗔道:“别开小差,周正是怎么打算的?”
这女人确实过分了,周正每个月工资都上交了,怎么没资格多吃两个肉包子?
说出这种话来,显然根本没把周正当成自家人,顾糖糖心跳了跳,难道这女人有外遇了?
“周正想离婚,可他舍不得孩子。”
“你不是说两个孩子和他不亲吗?”
“到底是亲生的,周正舍不得,他前两天来找我喝酒,都哭了。”陆长川长叹了口气,替好兄弟犯愁,这日子可咋过啊。
“他老婆在外面没情况吧?你让周正注意点儿,能说出这种话,感觉心里没周正了。”顾糖糖提醒。
“我和周正说一声,应该不太可能。”
陆长川觉得媳妇有点多虑了,哪有那么多水性杨花的女人,周正老婆就是纯粹瞧不上周正,一家子都是狗眼看人低。
“没说一定有情况,只是有这种可能,你让周正工资别全部上交。既然那女人不拿他当自家人,那就得给自己留条后路。”顾糖糖又提醒道。
陆长川恍然大悟,“没错,一会儿我给周正打电话。”
两人边聊天边骑,快到家了,顾惜惜租房的弄堂挺热闹,围了不少人,还隐约有女人的哭声,和男人的怒吼声,听着都挺熟悉的。
“是陈野!”
陆长川停下车,朝人群走去,顾糖糖紧跟在后面,心情很激动,官配男女主终于内讧了?
是分还是合呢?
又撞树了,救吗?
“阿野,求求你不要走,你听我解释,我没有害桑虹,真的……”
顾惜惜半跪在地上,双手紧抱着陈野的脚,哭哭啼啼地哀求,陈野表情极不耐烦,还想甩开手,但一时半会没甩开。
周围聚了不少人,都是附近的住户,还有路过的,朝他们指指点点。
陆长川人高力气大,在前面开路,没几下就挤到了里面,还腾出一只手护着顾糖糖。
“陈野以前不知道这事?”
顾糖糖疑惑地问,她还以为陈野早知道了,却还像以前一样,眼睛糊了三斤屎,脑子长了四斤毛,依然爱顾惜惜爱得要死。
“可能不知道吧?”
陆长川不敢肯定,他还是刚刚听颜如豹说的,是顾惜惜指使牛大江去祸害的桑虹,真是条美女蛇。
不对,是条丑八怪蛇。
顾糖糖冷笑了声,嘲讽道:“要是陈野真狠下心分手,算他还有点脑子。”
以前她觉得顾惜惜是自私自利的白莲婊,是她错了,应该是黑心莲才对。
桑虹早八百年前就和陈野不搭介了,却受了这无妄之灾。要是真让牛大江他们得逞,桑虹要怎么活?
现在这个年代的女孩子,对贞洁看得比命还重要,桑虹就算过得了自己那一关,也过不了外面那些人的风言风语,顾惜惜是想要桑虹的命啊!
果然是许盼娣的亲生女儿,心毒着呢。
顾惜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朦胧地看着陈野,心像被刀绞碎了一样,疼得她无法呼吸,陈野好几天没过来了,她本就觉得不安,今天一来就劈头盖脸地质问她,还说她心太毒,是他瞎了眼。
陈野怎么可以对她说这么过分的话?
她什么时候害过桑虹了?
分明是牛大江害的,她只是在牛大江那儿哭诉了些话,谁知道牛大江会起那么龌龊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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