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好像是老严在家里发了些牢骚,说了些对局势不太好的话,而且这话还有其他人听到,那人是老严的学生,当时坐一起吃饭来着,只米半夏一人举报还没什么,偏偏这个学生和她狼狈为奸,老严这次麻烦了。”
要只是米半夏一人,他可以想办法把老严捞出来,可现在铁证如山,老严的处境艰难啊。
“米半夏她举报老严有什么好处?老严对她可不薄。”蒋玉华恨声道。
至亲之人背后捅一刀,这是最可恨的,而且严老爷子对米半夏没有一点对不住的,这女人比畜生都不如啊。
沈老爷子冷笑了声,冷声道:“老严和长卿都被带走,严家上下此时定然乱糟糟,老严的儿女都立不起来,肯定镇不住那些人,米半夏趁机就能接管严家,拿到严家的药方。”
严家除了严长卿外,皆无才能出色的人。若不然老严也不会在严长卿出事后,把希望寄托在米半夏身上了,相比起来,米半夏还算是出色的。
“她想得美!”蒋玉华冷哼。
沈老爷子却摇了摇头,叹道:“老严和长卿若是出事,她还真办得到。”
他一天都在打探消息,才知道米半夏竟和割委办搭上了关系,正是张驴子的单位,张驴子还不是其中最疯狂的,米半夏和这些人勾搭上,等于有了靠山,想拿下严家还真不难。
“那怎么办?要是真让这毒妇接管严家,以后咱们都不得安宁。”蒋玉华眉头拧成了线,忧心忡忡。
严家在东城杏林界地位不低,严老爷子还是东城杏林协会的副会长。若是米半夏接管严家,肯定会将杏林界搅得乱七八糟,乌烟瘴气。
这些年不管外面多么风雨飘摇,东城杏林界还算安稳,就是因为他们杏林协会内部团结,共同对抗外面那些妖魔鬼怪,才换来了安宁。
“不行,决不能让这毒妇得逞,老严弄不出来,就先把长卿弄出来,长卿才是严家的正统,有他在,轮不到米半夏当家!”蒋玉华有了主意。
发牢骚的只是老严,和严长卿没关系,再大的罪也不及家人,走动走动关系,把这孩子弄出来。
沈老爷子点了点头,他也是这样打算的。
“米半夏很可能会找你,你说话小心些,别被她逮住小辫子,她现在是割委办的人。”沈老爷子提醒。
蒋玉华点点头,表情凝重。
老两口商量妥当后,将沈家人都叫进了书房,顾糖糖和陆长川也在,老爷子说了严家和米半夏的事,郑重道:“不管米半夏说话多难听,都不要搭话,实在忍不住,也就骂几句。但千万不要涉及当前时局,严家就是因为这个倒霉的,你们一定要吸取教训,不可中了圈套!”
“知道了。”
大家齐声答应,表情都很严肃。
“爷爷,严家会不会有事?”沈青云关心地问。
“现在不好说,你在外面也要注意些。”沈老爷子嘱咐,米半夏肯定还会对沈家下手,必须小心为上。
老爷子又看向小孙女,严厉道:“你性格跳脱,又禁不起激,一定要谨慎又谨慎,否则出事了,我也难保你。”
“知道了,以后看到那疯婆子我肯定闭嘴。”沈宵云保证,但他有点不服气,凭啥只说他?
家里这么多人,爷爷只盯着他一个人说,好像他是大嘴巴一样。
顾糖糖关心问道:“爷爷,要不要我和贺爷爷说一声?”
“暂且别说,我先去走走关系。”沈老爷子拒绝了,不能有点事就麻烦贺老爷子,太频繁不好。
过了两天,沈老爷子打电话给顾糖糖,让她和陆长川一起去农场看严长卿祖孙,沈家人不方便出面,顾糖糖是外嫁女,去看看无妨。
老爷子还嘱咐了其他事,顾糖糖都记住了,带了些生活用品和吃食,和陆长川一起坐车去了农场,正是之前沈明江和顾金凤待过的那个。
农场领导热情地接待了他们,沈老爷子打过招呼,严长卿祖孙在农场干活还是蛮轻松的。但严老爷子身体却垮了,顾糖糖看到他时,差点没认出来。
众叛亲离
往日的严老爷子意气风发,头发乌黑,找不到几根白发,年纪和沈老爷子差不多,两人都保养有加,看起来也就五十多,可现在却白发苍苍,满面皱纹,老态毕现。
祖孙俩住在低矮的窝棚里,又潮又黑,农村的养猪棚都比这个宽敞明亮些,窝棚是单独搭建的,周围没有其他住户,孤零零的搭在农场角落,显得特别凄凉。
“他们时不时会来检查,万一见住得太好,反倒是麻烦。”农场领导忙解释。
割委办那些人送严长卿祖孙过来时,特意强调过,必须让严家祖孙在基层好好锻炼,吃最大的苦,吃最苦的饭,才能忆苦思甜,改造他们被毒草腐蚀的思想。
农场也不敢得罪这批人,万一这些人真突然检查,看到严家祖孙住得好吃得好,他们也要倒霉,这才将祖孙俩安排去了这个临时窝棚,一般是给犯了重大错误的人住的。
岌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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