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谢谢提醒。”
严长卿忍笑答应了,还挺期待看到米半夏倒霉的,好在他并没等多久,中午就看到了。
中饭米半夏也在严家吃,还有她的两名同事,负责保卫她安全的,两个壮汉凶神恶煞,是米半夏精心挑选来的,她得赶紧找到严家最珍贵的秘方,然后献给京城的大领导。
大领导还答应她,只要搞到严沈两家的秘方,就会提拔她当东城杏林协会的会长,还会举荐她去京城深造,日后前程定然无量。
这也是米半夏迫不及待对亲外公下手的原因,她对情情爱爱没兴趣,只想晋升,当人上人,把所有人都踩在脚底下,那种感觉太爽了。
米半夏在书房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重要的秘方,严家最珍贵的就是跌打膏,不管多严重的伤。哪怕是几十年前的旧伤,贴了严家的跌打膏都能拔出淤毒痊愈。
吃中饭时,米半夏忍不住问起了跌打膏,严长卿淡淡道:“所有药方都放在书房里,你慢慢找吧,我也不知道。”
“爷爷没告诉你放在哪儿?”米半夏不信。
“严家规矩,须坐堂十年方可传跌打膏,我还未满。”严长卿不慌不忙,这规矩严家人都知道。
但还有个规矩,很多严家人不知道,就是严家家主可以决定跌打膏的传承,不受那坐堂十年的约束。
米半夏皱紧了眉,坐堂十年的规矩她是知道的,严长卿确实没满,可她还是不信。
“看来我只能去农场问爷爷了。”米半夏冷笑了声,赤果果地威胁。
老头子嘴要是硬,就别怪她六亲不认,下手无情了。
严长卿捏紧了拳头,表面上不动声色,冷笑道:“米半夏,你要还是个人,就别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免得遭报应!”
“你说话小心些,别宣传封建迷信言论,否则又要去农场改造了。”
米半夏才不信报应,她搜寻秘方是为了造福大众,严老头藏着秘方,自私自利,活该去农场改造,她没错,错的是那些藏着秘方不肯交出来的自私鬼们!
什么报应不报应的,她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老天爷算什么东西!
严长卿冷笑了声,没再搭理她,朝一边欠了下身子。因为有人捧了盆菜过来,很大一盆西施豆腐。
这西施豆腐就像拔丝香蕉一样,表面看着没热气,实则很烫,吃的时候要小心些,热气都被淀粉糊包裹住了,温度特别高。
豆腐盆正好摆在米半夏面前,她旁边坐的是两个同事壮汉,菜只上了盆豆腐,还有其他菜没上。
“你要是真为爷爷好,就把秘方交出来。否则我的同事可不知道会怎样对老爷子。”米半夏又威胁道。
“随便你!”
严长卿冷笑,如果他真的交出了秘方,爷爷才是生不如死,他相信,爷爷宁可受折磨,也不会同意交秘方的。
一名壮汉用力拍在桌上,喝道:“问你话就老实回答!”
他力气太大,而且圆桌有点老旧,不太稳,这一拍桌面就朝下倒,一大盆看似平平无奇的豆腐,就朝着米半夏倾倒了过去,滚烫的豆腐全都倒在她身上。
因为菜没上齐,米半夏双手放在腿上坐着,八九十度高温的豆腐,大部分都倒在她手上,就跟杀猪褪毛似的,米半夏大声惨叫着,两只手立刻肿成了猪蹄。
腿断了接,接了再断,多好
米半夏坐在椅子上,右腿上打着石膏,两只手烫得褪了皮,又红又肿,她因为受不住痛,条件反射地朝旁边滚,打翻了凳子,整个人摔在地上。
“咣当。”
沉甸甸地实木椅子也翻倒了,砸在米半夏的伤腿上,细微的咔嚓声没几人听见,只有严长卿听到了,他唇角微微上扬,顾师妹的这祝由术实在妙极了。
“啊……好痛……快拿冷水来!”
米半夏不敢动,稍抽动一下,骨头都像断了一样疼,还有两只手,十指连心啊,她的心脏都疼得收缩了。
一大盆豆腐全都倒在她身上,还有些从棉衣渗透了进去,现在冷却了,又黏又冷,全都沾在衣服上,米半夏素来爱干净,哪受得了这种埋汰,恨不得跳进水缸里冲掉身上的脏东西。
可眼下最要紧的,是救她的手,若不赶紧救治,肯定会影响两只手的灵活度,以后她还怎么拿银针?
米半夏的两个同事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跑去打冷水,一人接了一大盆,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却不知道要怎么干,两人傻乎乎地端着水盆站着。
“泼……”
米半夏疼得没力气说话,全身冷汗淋漓,神智也有些不清了,她的意思是让这两人用冷水冲手上的烫伤,现在还火辣辣的,得赶紧降温。
可两个壮汉却领会错了,以为米半夏嫌身上埋汰,想冲干净。
虽然现在是腊月寒冬,可因为米半夏向来爱干净,两个壮汉都没觉得这个要求奇怪,毫不犹豫地将满满一盆冷水,尽数泼在了米半夏身上。
“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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