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你去看看。”
顾糖糖点了点头,颜如豹带着她去了关押室,铁栏杆比婴儿手臂还粗,就算巫常鸣能钻天入地,也逃不出这间屋子。
巫常鸣佝着背坐着,头发花白,比在京城时老了不少,像七八十岁了,顾糖糖一眼就认出了他,肯定道:“就是他!”
“你们不要近身接触他,这老东西会用蛊,防不胜防。”顾糖糖提醒。
屋子里的巫常鸣暮气沉沉,并不知道顾糖糖来过,他知道自己完了,还是被无知刁民给坑害的,想他横行了一百多年,却落到如此下场。
好不甘心啊!
顾糖糖很好奇老怪物是如何被逮的,论理这老东西老奸巨猾,应该没那么容易被抓吧?
“他逃到了西南一个山村,用的是王成良的身份,这个村子确实有个叫王成良的。但六十年前就离开村子,再没回来过,村民对他的身份持怀疑态度,而且老怪物回村后,和村里的寡妇不清不楚,在村里名声不好。”
一个工作人员解释了巫常鸣的被抓经过,和寡妇勾搭只是导火线。因为这寡妇在村里有个老姘头,十来年的感情了,巫常鸣一去就拆散了人家,那个姘头是村里的光棍,每天看着寡妇和这老东西打得火热,他眼睛都红了。
光棍上县城买东西时,无意中看到了巫常鸣的通缉图像,瞅着有点像村里的王成良,可没这么年轻,而且通缉令上说,凡是举报者,奖励五十斤粮票。
五十斤粮票对农村人来说,是巨大的诱惑,光棍动心了。不管是不是通缉令上的犯人,反正先举报一波,万一瞎猫撞上死耗子,撞上了呢?
结果还真让这光棍给撞上了,部队赶过去时,王成良和寡妇在屋子里鬼混,他年老的身体急需滋补,可又不敢碰村里的年轻姑娘,只能找个人老珠黄的寡妇,没日没夜地乱搞。
王成良身体虚亏,轻而易举就被逮了。但部队不确定是不是他,就叫来了顾糖糖辩认。
顾糖糖暗暗感慨,五十斤粮票就被坑了,巫常鸣恐怕想破头都想不到自己会断送在五十斤粮票上吧?
她和部队说了黑苗族和巫常鸣的恩怨。
“我们会向上面请示。”
部队也不好拿主意,巫常鸣是京城那边的犯人,得上面拿决定。
第二天一早,顾糖糖她们就起来了,这回轮不上飞机了,她们坐火车回去,颜如豹过来送行,顺便说了巫常鸣的处置。
“上面下了指示,押送巫常鸣去黑苗族,由他们处置。”
“那我给你些药吧,三个小时吃一颗,老怪物昏昏沉沉,没力气逃了。”
顾糖糖拿出一瓶蒙汗药,蛊术她不能用,老怪物比她厉害,还是蒙汗药更适合,颜如豹欣然收下了,上火车时,他还拉着颜如玉去旁边说话,主要是给桑虹带话, 让她别担心,等执行完巫常鸣的任务,他就回东城了。
五天后,顾糖糖她们到了东城,才下火车,就听到了陆母的大嗓门,“糖糖,这儿!”
陆母远远地招着手,陆大姐也在,顾糖糖和上官凤她们挥手告辞,小跑着过去了。
“妈,大姐,你们怎么来了?”
“你爷爷打电话说的,你奶奶他们要上班,没法来接你。瘦了,黑了,快回家吧,东西给我!”
陆母细细打量了番,语气心疼,又黑又瘦,肯定吃了不少苦头。
陆大姐也不说话,伸手拿过了行李。
“大姐,太沉了,我来拿点吧。”
“不用,走吧。”
陆大姐满不在乎,是有点沉,可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弟妹这细胳膊哪提得动。
“长川哥没事了,过几天就回来。”顾糖糖主动提起。
“你爷爷说了,这回多亏了你,阿弥陀佛!”
陆母现在都还后怕,沈老爷子和她说了前因后果,说儿媳妇梦到儿子出事,就带了沈家的传家宝药去了西南。果然儿子出事了,要不是沈家的宝药,儿子肯定回不来了。
阿弥陀佛,幸好有儿媳妇在!
“妈你说的什么话呀,我和长川哥是夫妻嘛,而且我二哥也在那儿。”顾糖糖笑道。
这一趟改变了二哥和陆长川的死局,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事了。
出了火车站,顾糖糖并没回家,她得去趟回春堂,和老爷子说声巫常鸣的事。
“你去吧,晚上回家吃饭不?”陆母问。
“回的,我有些要紧事和爷爷说,说完就回家,好久没吃妈做的饭,都馋死了。”顾糖糖笑道。
“晚上做你爱吃的。”
陆母笑容满面,准备晚上做大餐,给儿媳妇接风洗尘,庆贺儿子和儿媳妇都平平安安的。
顾糖糖从包里拿出一些腊肉和香肠,便坐公交车去了回春堂,蒋玉华看到她,在她身上拍了好几下,“你这孩子胆子越来越大了,不声不响地跑出去,你是要急死人啊!”
“奶奶,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嘛。”
顾糖糖抱着蒋玉华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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