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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这胸针干什么?”姚阿翠装作不在意地问。
“我上次不是上了节目嘛,戴了这胸针,有个海外来的老先生看了节目,对这胸针很感兴趣,让电视台打电话问我是哪买的,这老先生是回国来投资的,捐了不少钱,我就回来问问你。”
顾糖糖如实说了,还一直观察姚阿翠的神情变化。
姚阿翠正在开冰箱,拿出一块肉,听到这话手顿了顿,声音有点颤,“那老先生叫什么?”
“姓钱,以前也是东城人,战乱时候出去的。”
“啪。”
姚阿翠手里的肉摔在了地上,像木头一样,神情恍惚,顾糖糖捡起了肉,轻声问:“奶奶,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肉都拿不动。”
姚阿翠回过神,强压下心里的慌乱,接了肉去准备午饭,顾糖糖哪放心她,这心不在焉的可别切了手,抢了菜刀切肉,姚阿翠也没争,呆呆地坐着,似在回忆往事。
过了许久,姚阿翠才问:“那个钱……钱老先生,他还说什么了?”
“没,就说喜欢这胸针,想问问是哪里买的,奶奶你是不是认识这钱老先生啊?”顾糖糖假意开玩笑,老太太的表现太不对劲了。
“不认识,我一个下人,哪会认识这些少爷啊。”
姚阿翠像惊弓之鸟一般,矢口否认,可她这表现更让顾糖糖怀疑了,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之后姚阿翠没再提胸针,咬定了是拿馒头和人换的,中饭也没吃多少,整个人恍恍惚惚的,顾糖糖不放心她,托了舅妈鲁巧妹照顾。
“你只管放心,我住过来照看姚阿嬷,有事就给你打电话,你安心去工作。”
鲁巧妹拍胸脯保证,她儿子去了回春堂当学徒工, 早两年出师了,现在是正经的坐堂大夫,在顾糖糖医院上班,而且小的两个孩子也去当了学徒,再过两年就能出师了,夫妻俩加倍实现了当初的愿望,对顾糖糖万分感激。
顾糖糖回了城后,给电视台回了电话,说是拿馒头换的,姚阿翠既然不肯说,她也不会追问,或许这件事是姚阿翠心里的伤痛呢,她没有挖掘别人伤痛的兴趣。
电视台也这样回复了钱老先生。
“是拿馒头换的?能知道换的人现在怎么样了吗?对不起,我提的要求太过了,能不能和顾院长说一声,我想亲自拜访她。”
钱老先生很失望,线索断了,可他还没死心,他总觉得阿翠还活着。
电视台表示会和顾糖糖沟通,钱老先生挂了电话后,神色惆怅。
“爷爷,您还爱着那个姑娘?”年轻男子问。
老先生摇了摇头,“我都快行将就木了,哪还有情情爱爱,我只是想找到她,和她说一声对不起。如果当年我更理智些,我们之间会有更好的结果,她也不会受那些苦了,还有就是,她现在如果过得不好,我想帮帮她。”
顾糖糖同意了见钱老先生,她对这位老先生也很好奇,只隔了一天,钱老先生就亲自过来了,在医院办公室见的面。
“您好,我是顾糖糖。”
顾糖糖和老先生握了手,这位老先生看起来身体不是太好,很瘦弱,但气度不凡,而且虽然老了,也能看出年轻时候的风采。
“冒昧打扰了,我是钱润春。”
钱老先生说的是一口流利的东城话,他提出想看看那枚胸针,顾糖糖拿了出来,老先生托在手里,老泪纵横。
“就是它,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老先生,恕我冒昧问一句,这枚胸针和您有什么渊源?”顾糖糖真的要好奇死了,她直觉会是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老先生长叹了口气,苦笑道:“我家是开银楼的,当年东城有名的宝珍楼就是我家的,这胸针我亲手制作,送给了我当时心爱的姑娘。但我们却没能在一起,我去了国外,她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顾糖糖心跳了起来,难道姚阿翠和这位老先生当年是爱人?
霸道公子和俏丽丫环的爱情故事?
顾糖糖不敢再想下去了,可心里的八卦之火却熊熊燃烧着,忍不住问:“我可以帮忙打听您那位爱人的下落,她叫什么名字?”
“谢谢顾院长,她姓姚,叫阿翠,当时是我家的佣人,我们身份差距太大,我当时又太不成熟,没能保护好她,我想找到她,和她说对不起,她要是生活困难,我想尽点力。”
钱老先生沉浸在回忆里,并没注意到顾糖糖神情惊愕,果然是她奶奶。
难怪她总觉得老太太心里藏着事,有些见识不像是当厨娘的人。
“老先生,我会帮您找人,有消息了就通知您。”
顾糖糖没说出姚阿翠,见不见得姚阿翠说了算,她无权作主。
钱老先生表示了感谢,和孙子回酒店了,临走时他还说:“我身体不太好,就想见见她了却遗憾,若不然我死不瞑目啊!”
顾糖糖当即给这位老先生测了脉,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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