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对我说。
我对她朋友点了一下头,跑进球场和大家说:『开始分组吧。』
「我要跟你一组。」话才刚说完,袁翎马上补了这句。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似的。
『好,那你们猜一个出来给我们。』
理所当然。
接下来的几场,我都没赢过。连五败。
下课前她丢下手中的球和一句:「我不打了。」就离开球场。
「吼,林紘翊,你很烂欸。」
「对咩,带班长来打还一直输。」
我知道他们是在缓和气氛,因为她看起来不太开心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直输球。之后再问她好了,现在心情正不好,别去扫颱风尾。
之后每次体育课她都会和我一起打球,那些实力强的同学,则是在旁边球场另外开团。换来的则是不太会打球的男生,或一些女生。我们从连败队伍晋升成常胜军。她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毕竟他有我这个强大的队友。
但是。
她还是会在下课前丢下我们提早离开。
无不例外。
至少我能确定她并非因为一直输球,导致不开心而离开的。
对我来说,时间过得很快。不像他们每天说的度日如年。第二次段考又快到了,代表又要更晚睡了。我不喜欢教室这个读书环境,人太多、嘴太杂,容易心烦气躁。更不喜欢听老师上课,因为他们进度太慢了。经过第一次段考,很多老师对我上课睡觉的行为开始睁一隻眼闭一隻眼。唯一还是会叫我起来的就是更年期的英文老师,上她的课十堂我有九堂站在最后面,剩下的那一堂可能是难得经血通顺,或是发票中奖吧。哦,还有一个人也会一直叫我起来。
坐我前面的班长,袁翎。
一天至少叫我20次,不夸张。也亏她从不感到厌烦。如果要我一直这样叫人,我应该会把那个人的桌子翻掉吧。虽然很不可取,但有时候我会故意装睡让她来叫。瞇着眼看着她那细长的手拍我桌子,或是戳我的手臂,很有趣。可是我们还是没有什么对话,好像这一切都只是例行公事似的。
直到有一天,她用手肘撞醒我后,有张纸条在我面前落下。
「一直就很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可以得到你认真而非敷衍的回答……。」整张纸条被我翻来翻去,就是看不到其他的字。用红笔打上个很大的问号后丢进她的抽屉。
正当我要趴回桌面时,她又放了一张纸条。像是早就写好的,她连抽屉的纸条都没拿来看。
字体很工整,字很斗大。不像是开玩笑的,可是内容……。
「你是猪吗?」?!?!
这算是她的幽默吗?应该算是吧?
『所以…你们这些人考试都考不赢猪?智商可能也没有一隻猪还高?』依然用红笔写上这些字,再次丢进她的抽屉。不过这次丢完没有打算趴回桌上。很好奇她看完的反应。
转头,怒视。
我用笑脸回应她的斜眼,露出牙齿的那种。
回头,用椅背撞我的桌子。
这个行为我笑了,有一种吃了亏却无力反驳的无声抗议。很逗趣。随手拿起桌上的考卷,在空白处写上『好久没有传纸条给你了。』
拍椅子,转头,递。
过了许久她才传来纸条。是纸条,不是我传过去的那张考卷。
「我们以前传过纸条?而且,猪先生,那是考卷不是纸条。」
『有啊,不过某隻圆猪看都没看就拿来擤鼻涕了。』
「……林红猪,你写什么?!」看来她知道我在说什么。
『才!不!告!诉!逆!勒!』
「算了,不说就不说。反正猪嘴吐不出象牙。」看完这句话刚好打鐘下课。
「起立,敬礼。谢谢老师。」
坐下后的她又开始了下课日常。经过这几个月的观察,她有一个习惯。
梳头发。
她很喜欢梳头发,上课梳、下课梳、买东西排队等结帐也梳、之前坐旁边看我们打球的时候也是梳不停。而且她还有两把梳子,至少我看到的是两把。一把随身携带,穿制服的时候放在上衣左胸前口袋,穿运动服则是放在右边裤子口袋里。那把有黄色的小鸡跟一白一棕的熊图案。另一把她比较少拿出来,在书包最前面的小夹层里。粉红色的梳子,有一隻白色的猫再把手那边,很女生的梳子。
这几天我们纸条都没有停过,几乎每堂课都在传。害得我都不能睡觉,不过也聊了不少彼此的事情。我也终于知道:她打球会提早离开的真相。原来只是为了先去洗手跟擦护手霜,真的是服了她。原来她会弹钢琴,而且有个比赛就在段考完的后天,现在两边忙得焦头烂额。虽然交换了即时通帐号,但也因为她实在太忙,只有互加为好友,还没有在即时上聊过天。我也看过她的无名小站,女生就是不一样,很懂得怎么去经营这个东西。观看人数是我的十几倍呢。上面还有她以前参加比赛的照片、国中运动会的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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