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习时间,管乐教室内的社员们正在合奏此次县赛的自选曲,除了大部分的高二社员和少部分的高三社员,还加上了一些刚入社但已经会演奏乐器的高一新生。
徐咏珈坐在第一排面向指挥的最左侧,她时不时会转过头看看面对指挥坐在右侧的龚晴君,说不佩服他是假的,乐谱才刚到手没几天,他却已经吹奏的相当好,果真得到了胖胖老师的不少讚赏。
徐咏珈偶尔也会观察郑楚军,在练团时的她非常安静,可能是因为低音大提琴的位置本来就比较边缘,之前还有人说低音大提琴就是个边缘乐器,虽然这样说有点坏,但感觉起来好像是真的。当郑楚军专注拉起低音大提琴的那份气质真的无法忽略,就连拨奏时也展现出了不可抵挡的魅力。
徐咏珈暗自庆幸这次的自选曲没有双簧管的独奏,就连胖胖老师也完全没有提起,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在这间教室里,气氛跟之前的学校完全不一样,之前的她总会感到很压迫,有时候甚至会觉得喘不过气,教室里也时常传出指挥的破口大骂;但现在这个地方,却有种说不出口的自在,可是从合奏又听得出来,每个社员私底下都有在练习的,并没有因为被这样轻松的氛围影响而怠惰练习。
在离早自习结束前的十分鐘,谢书宇放下长号站到了指挥檯旁,「嘿,大家!听我这里哦!」
原本吵杂的管乐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底下的社员们全都看向谢书宇,只见他偏过头对着站在距离教室门口最近的打击分部社员说:「帮我一个忙,先请在外面练习的一年级收乐器回教室。」
接着他扫了一眼坐在位置上的社员们,「坐在这里的一年级也是,二、三年级留下来。」
徐咏珈小心翼翼的向四周看了看,发现那些学长姊们脸上的扬起诡异的笑容。
她怎么有股不是很好的预感?
虽然徐咏珈是二年级,不过因为也算是刚加入的新生,所以被请出管乐教室;另外龚晴君则是因为之前那起退团风波,在重新加入后硬是被田山学长归类为新生,所以被赶了出来。不过廖禹诚、林巧言以及陈姿仪也一起走了出来,他们只说是因为他们的工作分配跟待会儿他们要讨论的事项没有关係,所以乾脆一起离开。
在走回教室的路上,他们一群人都在讨论谢书宇说的「活动」是什么。
「没意外的话,肯定是迎新。」龚晴君的脸部表情相当厌世,似乎是知道一些什么。
「迎新就迎新,你干嘛那副臭脸?」徐咏珈看着龚晴君的脸好奇地问着。
「哈哈哈!」廖禹诚先是望了望四周,接着降低音量的说:「听说负责这次迎新的主要活动,是田山想的,从国中开始凡是田山出的点子,肯定没好事,之前晴君就被整过几次。」
女生们都笑了。
「你可不可以该死的别再提起那件事了啊?我可一点都不想回忆起来。」龚晴君的脸此刻可以说是彷彿眼前就是棺材的表情来形容了,他一想到就觉得丢脸丢到家了!」
「再偷偷爆料一件事,晴君非常胆小呢。」
「廖禹诚!想死吗?」见廖禹诚想要逃跑,龚晴君迈开他的长腿追了上去,没几秒便把人给抓住了。「我现在已经不怕了,那是之前!」
「哎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
「你少用那种东西套用在我身上!」
翌日放学的分部练习时间,徐咏珈独自一人窝在走廊角落吹奏着自选曲双簧管的部分,虽然她很明确的告诉了田山自己并没有要参加比赛的意思,但他和胖胖老师还是执意就算没有比赛,也要和大家一起进行合奏练习,说是为了培养默契。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眼角馀光瞄到了两个身影从一旁闪过,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也放下乐器偷偷的跟了上去,接着她便发现那两个人正朝着法国号分部练习的场地走去,动作还鬼鬼祟祟的。
「不瞒你说,我也觉得晴君那小子最近有点小怪,可又说不出哪里怪。」
「对吧对吧!我还以为只有我这么想,吓死我了。」
「今天早上李宥炘才来跟我讨论。」
「田山,不只是如此,我有实证,晴君他以前不是数理白痴吗?可是他最近夸张到好像被鬼附身一样的三百六十度大转,我昨天下课时间去找他的时候,还发现他在跟他们班的物理老师讨论高中根本不会教的公式。」
「真假啊?」
「骗你我有好处吗?而且听我们的共同朋友说,晴君最近的成绩简直是突飞猛进。」
「大发……」
站在他们两身后的徐咏珈突然开口:「昨天龚晴君的数学小考成绩还拿全班第一。」
「啊!」田山才大叫不到一秒鐘的时间,廖禹诚手快脚快的把他的嘴巴摀住。
徐咏珈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吓到他们了。
田山把廖禹诚的手掰开,抱怨的说:「我说学妹,你走路可以出点声音吗!」
「抱歉抱歉。」徐咏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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