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梁又冬简短介绍自己,意思握了一下手。「我是梁又冬。」
「我听宣辞说过,是你主动说要陪宣辞看医生的。」夏然微笑地问:「可以问为什么会这么做吗?」
梁又冬有料到夏然会问这样的问题,但真被问到时,自己仍答不上来。
他苦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想是出自同情心理吧……那时候我刚好去同家诊所看诊,听见柜檯小姐们在谈论宣辞,后来想他可能是害怕就医什么的,便主动问他需不需要帮忙,结果一问他就紧张的跑了……」
闻言,夏然歪头笑说:「这是正常反应吧?」
「……是,我没说不正常。」梁又冬抹一把脸,觉得自己当时真过于鲁莽,现在想来仍是丢脸。
他简单解释认识宣辞的经过后,说:「后来就没遇到宣辞了,那时我还有些欣慰的想或许是问题解决了,直到我又再诊所附近遇到他。」
「原本我们关係有变好跡象,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宣辞对我很冷淡、下意识想拉开彼此之间距离……明明宣辞表现这么明显了,我还是假装看不见,一直想陪他……我不知道宣辞发生什么事,倘若他不说,我就不会去问他,可至少能陪他去看医生、出去吃个饭,陪他说说话,我想这样就好了。」
「──直到上次我发现他手上有伤,那很明显是自残的伤痕,我不是看不起宣辞,或觉得他是神经病,我只是被吓到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敢主动联络他,没有意外地他也没有联络过我。」
他叹了口气,望着坐在对面的夏然。「宣辞最近好吗?」
夏然脸色一沉,像在思索,过了几秒才回答:「……情况有点遭。」
「他怎么了?」梁又冬听了开始紧张。
夏然闭了闭眼,担忧道:「他最近情绪不太稳定,为了避免让他独处,我试着让他跟在我身边陪我上班,但他几乎都是待在角落发呆、偶尔做自己的事。他自从上次跟你不欢而散后,似乎就没回过诊、吃过药了,医院电话来了几次,都被他拒绝。」
梁又冬蹙起眉宇,「这样怎么不带他去医院?」
「他不想去,假如硬逼怕他会失控或者伤害自己,只好这几天都带他在身边,多少让他出来走走……」
虽然前几分鐘才说不会问,但听闻宣辞这状况,还是主动问了:「宣辞到底发生过什么事?看他才刚成年不久,怎么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糟糕呢?」
夏然没有立即回答,他望着梁又冬,似在犹豫该不该由自己开口,他莫名问了一个问题:「你知道为什么我会约你在这里吗?」
「刚在工作?」梁又冬皱眉,不是很想玩这个猜谜游戏,随便回道。
夏然闻言,轻笑出声,他完全不介意他的敷衍回答,用手轻敲一下桌面。
看着夏然轻敲桌面的手指,梁又冬又问:「问这个要做什么?」
夏然将手交叠于桌面上,娓娓道出宣辞鲜少人知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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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不想就这样虐到完结插个回忆章,感觉越拖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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