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登时傻了眼,有些不可置信地道:「……舒境?」
竟然听到久未被叫唤的旧名,吴境蹙起眉宇,有些微慍又不解地看着何以航,似乎在努力回忆起他是哪位故人。
见吴境没有认出自己,何以航心底有些苦涩,悠悠地说:「何以睿是我哥。」
吴境撑眸,没料到自己竟遇到前任的弟弟,稍稍迟疑道:「……你长得跟以前不太一样。」
「那时候我只是个乳臭未乾的小毛头而已。」何以航苦笑。「人都会长大的。」
「呵、好一个人都会长大。」吴境讥笑一声。「那应该早学会礼貌,不能随意进入病患房间吧?」
何以航似乎有些委屈,想替自己辩解道:「我不是故意……」
「管你是不是故意,不要有下次了。」吴境冷漠地说,锐利的目光望向一旁惴惴不安的夏知,意有所指道:「你应该知道现在宣辞的状况,可不能随便让你闯入说些不该说得话。」
原本还有些弱势的何以航听完,也跟着皱起眉宇:「随便?这才不是随便,你知道因为宣辞,他男朋友被搞成怎样……」
「好了。」夏知紧张地轻声打断,她不安地望向紧闭的门扉说:「宣辞还在里面,搞不好会听见我们谈话,我们换个位置说吧。」
其馀两人心想也好,吴境进去送了迟到些许的晚餐,一边暗中观察宣辞是否有听到方才门外的争吵。然而宣辞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自顾自打开盒盖,拿起汤匙小口、小口吃着粥。
于是吴境假借要打电话的理由,说要离开一下,宣辞没什么意见,还揶揄他是不是要打电话给他男友。
吴境跟着夏知、何以航回到梁又冬的病房,魏宇正坐在一旁陪他说话,不过可能刚酩酊大醉、情绪溃堤完,梁又冬有些虚弱的模样,回得字句都稍微简短。
吴境与梁又冬的目光正巧对上,于是主动开口:「好久不见。」
彼此都知道对方,但两人却只打过几次照面,并不熟稔。
「你……怎么会在这里?」梁又冬问完,又觉得自己像问了个白痴问题,自问自答地说:「呵,你来陪宣辞的……你怎么可能不在这里……」
「你也知道。」吴境微笑地说。「你这几天失联,我当然会在这里。」
其馀人没料到吴境的口气会如此嘲讽,有些不满地皱起眉宇。
「宣辞,还好吗?」梁又冬却一点也不介意,继续问道。
「还可以,不过你这几天不在,他多少还是担心。」
「原来,他还会在意啊……」梁又冬苦笑。
吴境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说:「当然在意啊。」
「──既然在意,那为什么还选择安乐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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