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莫齐轩孜孜不倦的指导和丹药供给,他如今已是筑基下品的修士。
按天赋来说,他只有五灵根,本以为今生都无望金丹,可没想到仅在一年后,便成功突破筑基,让金丹修为不再那么遥不可及。
莫齐轩的目光从三人身上扫过:“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天圣教的事,就交给你们三个了。”
李忠惊道:“您不留在这里了?”
“我会监督你们的一举一动,必要时也会回来。”莫齐轩说,“不过目前,这里交给你们已经足够。”
当然,实际情况是历练的规定期限即将到来,他们不得不加紧速度赶回太初剑宗。
李忠此时也反应过来,低头应道:“是,属下一定不负所托。”
“嗯。”莫齐轩说,“我相信你们的能力。”
说完这句话,他就径自转身离开,很快就消失不见。
李忠目送他的背影,余光暗暗打量身侧的肖屿。
他虽年纪不大,却精明洞察,心计歹毒,更是得到了莫齐轩独一份的青睐与器重,以致全教上下见他如避狼虎。
但即便如此,李忠也不得不承认,肖屿提出的许多建议和战略,都是他这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
肖屿转头,面无表情地说:“走,去处理永肃城的事。”
次日一早,莫齐轩他们就御剑离开,仅仅留下一张纸条说明此事。
迎着猎猎罡风,谢温韦叹道:“我已经可以想象,回去后要受到长老们怎样的刁难和诘问。”
姜翎不确定地说:“应该不会太为难我们吧?”
“他们能放任我们在这待了整整一年,想必已经私底下讨论过了。”莫齐轩说,“太初剑宗曾一度衰落,直到近些年诸位长老屡次突破,修为高涨,才算挽回些面子。但以万象神宗为首的几大门派仍然一手遮天,甚至三番五次打压太初剑宗,长老们忍气吞声多年,也该到了扬眉吐气的时候。”
“说到这里,我是真佩服咱宗门的长老。”谢温韦说,“年纪最大的掌门也不到三百岁,却有合体巅峰的修为,就连我师父那么不着调的人,境界也是合体上品。哪怕放到万象神宗,都找不到这么年轻的合体真人。”
莫齐轩说:“所以我真的很好奇,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会导致如日中天的太初剑宗衰落至此。”
姜翎突然想起来:“师父好像和我说过,等到我们能成为首席弟子之时,就会得知真相。”
谢温韦笑道:“那看来,我们要好好努力了。”
姜翎和莫齐轩皆是一笑,显然信心满满。
几天后,他们成功赶到太初剑宗的大门,而后跃下飞剑,步行抵达日月堂。
大堂之内空荡荡,唯有禄元洲站在台阶上,微笑着欢迎他们:“回来了。”
谢温韦三步并两步跳上去,笑嘻嘻地说:“掌门师叔,怎么就你自己在这里?”
姜翎跟在后面,同样感到好奇,因为不知为何,金碧辉煌的日月堂,从她的角度看居然漆黑一片,像个无底洞一样。
莫齐轩皱眉,站在台阶上不肯再动:“这是?”
禄元洲挥一挥袖子,一股强大的吸力涌来,将三人瞬间拽了进去。
他轻飘飘地说:“请入问心阵。”
短暂的晕眩后,姜翎一脸懵地睁开眼。头晕感逐渐消散,面前是一片黑暗的空间,他们三个站在同一侧,对面则是禄元洲。
“这是问心阵,凡进入者,胆敢撒谎,将遭受万火焚心之痛。”禄元洲没什么表情地说,“接下来,请向我如实汇报天圣教的所有信息。”
三人面面相觑,最终你一言我一语,有条不紊讲清了天圣教的创立和发展史。
禄元洲听完,喜怒莫辨,淡淡道:“你们可知,私自在民间创立组织,按规定,当被即刻逐出宗门。”
“据我所知,其他四个超一品宗门,有不少都开设了民间组织,横征暴敛,供给所需。”莫齐轩不卑不亢地回应,“他们做得,为何我们做不得?”
“他们要做,难道我们就要做?”禄元洲冷声道,“太初剑宗自创立之初,便研习剑法,一心修道,从不曾与任何势力同流合污!你们若对其他宗门如此向往,又何必来玷污我剑宗风气!”
“所以天圣教和他们不一样。”莫齐轩说,“我们虽创立天圣教,其钱财却丝毫未曾挪为己用,乃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禄元洲失望地说:“你是把我们这些长老都当成傻子了吗?先是花钱造势,树立威望,只待规模扩大,便可恣意妄为,搜刮民脂民膏。当初的苍焰教,不就是如此发展起来的?”
莫齐轩说:“如果把天圣教放在太初剑宗的管控下呢?”
禄元洲稍愣:“你是说……”
“把天圣教当做太初剑宗的下设机构,我们三个只是宗门外遣的负责人员,这样既不违背剑宗的规矩,也有利于监督天圣教不做危害苍生之事。”
“荒唐!”禄元洲说,“谁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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