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树张大嘴巴,不知所措。
“不吓唬你了,说点正经事。”赵甲第坐直身体,掐灭烟头,“我说把房子送给你,也许一开始有点开玩笑,但现在不是了,她属于你,但我想什么时候来看你你都不能拒绝,好吧,也许这么说有点含蓄,我还是露骨坦白一点,等我想要你的身体了,你就要洗干净白白嫩嫩的身体,挤出开开心心漂漂亮亮的笑脸,别给我摆谱,我们之间的关系在你决定收下钥匙的时候就定性定量了,你是学理科的,应该知道这个说法的意思,除此之外,我没有额外的要求,你不需要担心我会干扰你的学业,我也不是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想必你也奇怪为什么一个住得起汤臣一品戴得上百达翡丽的二世祖怎么裤袋里连张像样的信用卡都没有,既然大家确定关系了,我就跟你透个底,我是北方ts人,离异家庭,老子有点钱,典型的暴发户,我有很小就定下的媳妇,有刚认识的女朋友,你不要奢望能再上一个台阶了,不可能的,我奶奶是个极其看中门当户对的长辈,再说,论相貌,在跟我有关系的女孩中,你也没什么优势,气质就更不要说了,如果有一天你丢了现在的这份朴素,就真是俗气的花瓶了,到时候我一定一脚踢开你,提醒一点,我这个人怕麻烦,别粘我,因为有正规女朋友,你别主动找我,出了意外例外,比如今天这种事情,最好第一时间找我。”
“这就算被包养了吗?”袁树低下头轻声道。
“别问我,我也是第一次。”赵甲第失声笑道。
“真的吗?”袁树抬起头,红着眼睛。
“也是最后一次。”赵甲第站起来,陪她站在一起。
袁树转身,探出身子,扯开嗓子喊道:“我被包养了!万岁!”
“高兴吗?”赵甲第问道。
“高兴!”袁树大声道。
“幸福吗?”赵甲第也大声起来。
“幸福!”袁树使出全身力气嚷道,似乎恨不得整个上海都知道她的“幸福”。
赵甲第看着她,这个傻孩子又哭了。
帅
“天气冷,你先回去睡觉,明早还得早起赶公交车。记得门锁上。”赵甲第微笑道,下了逐客令,没打算让袁树穿着浴袍在阳台上看风景。袁树不知道是很“识时务”地代入了目前的角色,还是真困了,小手攥紧浴袍领口小跑出阳台,进了客厅,停顿了一下,她可是在西南位育年段第一这个位置高处不胜寒了整整五年的聪明女孩,当然知道赵甲第最后一句话的含义,大大松了一口气,只是如释重负后又有点迷糊,她能敏锐捕获一些年轻男老师借机肆虐她早早就发育很好胸脯的肮脏视线,能轻松看穿同龄男生在她周围做作表现的稚嫩心理,可是到了这个似乎并不比她大几岁的男人面前,她天生的智商和被生活逼迫出来的城府就没那么灵光。
赵甲第给司徒坚强打了个电话,这个一手造成包养事件的罪魁祸首正在挑灯夜战,接到师傅电话后吓了一跳,战战兢兢,赵甲第没跟他绕弯子,不听他精心准备了一晚上的解释和溜须拍马,让他直接把教室里出现的那批二世祖们的背景都说一遍,司徒坚强哪敢含糊,就一五一十说了下详细情况,被赵甲第肘击打傻的戚皓是上海富三代,牛的当然不是他那个入赘的老爸,而是他那个老牌上海大亨的外公,现在还在上海国际商会挂着副会长的头衔,司徒坚强顺便爆了些无责任八卦,说戚皓那个入赘的老爸一年有十个月都在山西和内蒙那边跟煤矿打交道,不知道戴了多少顶绿帽子。说到郑坤,司徒坚强格外加大篇幅,重点提了下郑坤父亲的红色身份,郑坤母亲则是上海邻居宁波商圈里的红人,传闻有一年要上胡润财富榜,托人一个电话过去就给撤了,可见其能量,司徒坚强对一肚子坏水却从不给人抓把柄的郑坤极其不顺眼,不忘早上出操时候这阴险小人对袁树的威胁利诱讲述了一遍,至于知了,势利公子哥一个,家里钱是有的,不过胆子小的很,最后司徒坚强很马屁精地把袁树给夸了一通,毕竟是一所学校的,他打架攒处分那会儿多少还是听说过她的种种出色和骄傲。
挂掉电话,赵甲第去书房上网,查了一下上海国际商会和上海政府官方网站,可能是赵三金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临时让人把书房给推翻了重新装置一番,没了外头扎人眼的金碧辉煌气焰,多了点书卷气,赵甲第对商会并不陌生,毕竟赵三金头上就盯着n个协会商会会长的帽子,不过上海国际商会份量肯定不轻,因为这座城市的经济地位就决定了它的规格,这一点从国际商会的一把手就看得出,赵甲第顺藤摸瓜把戚皓外公所在的集团也浏览了一些,不过他还是把重点放在郑坤的家庭背景上,能养出这么个小小年纪就懂得恩威并济的腹黑接班人,殊为不易啊,看完资料,赵甲第抬起手,已经凌晨2点,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去侧卧敲了袁树的房门,不轻不重,问道:“睡了没?”
袁树开门后,绝美瓜子脸上挂着不可掩饰的慌张,赵甲第见她很清醒的憔悴模样就知道进了房间肯定没睡过,他要是不串这个门百分百要撑着眼皮熬到天亮,没准备进去再让她担惊受怕,斜靠着房门,点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