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你从学校拉来的,哪敢穿裴姐帮我挑的衣服。”袁树微笑道。
在被赵甲第包养成金丝雀的一年多,除了每个月能拿到汤臣一品的4万块月租,裴翠湖光是给她买的东西就上六位数,而且以裴翠湖的熟谙人情世故程度,每次都能找到让马尾辫无法拒绝的理由,比如这头湖州胭脂虎会借口袁树帮忙试穿一件衣服,觉得不错,买下,分别的时候就塞给马尾辫,不要就轻描淡写说袁树不收就丢大马路上,两次以后袁树再被拉着逛商场就不肯帮忙试穿,但裴翠湖花样百出,由不得袁树不妥协,去年寒假暑假两个假期,还拉着袁树去瀚海投资实习,当然就得置办一套工作服,裴翠湖就丢给她一套光鲜的chanel职业女装,说是公司职工的员工服,等袁树穿上后去了公司一看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不管怎么说,袁树就像一株原本生长在贫瘠土壤上的小树苗,在被移植到另一块沃土后,便开始疯狂汲取营养,茁壮成长,而她也表现出一点不畏惧被拔苗助长的巨大潜力。
但对理科生来说,生活是一场很遵守能量守恒定律的游戏,有得必有失,袁树仅仅是偶尔一次围上burberry围巾和一件logo并不明显的毛线外套,就被眼尖的女生认出来,加上裴翠湖去学校接袁树,都开一辆拉风座驾,所以被大肆渲染,加上司徒坚强戚皓知了三位西南位育新组成的巨头联手铲除马尾辫校花身边的苍蝇,就间接坐实了她被某位富二代“临幸”的风言风语,一些原本中立的女生都对她开始冷眼相向,至于寝室里本就嫉妒她的女孩,更是变本加厉,说话聊天阴阳怪气,明枪暗箭一波波一簇簇,极品女一旦极品起来就是很可怕的传染病,袁树艰难困苦了十七年,以前都是长得没她好看成绩没她出彩的女孩子酸溜溜腹诽,说她寒碜,丫鬟命,死读书,等马尾辫苦尽甘来,而且如此迅猛,这些极品女们就跟被人强塞进嘴一大把酸葡萄,再也管不住嘴巴,不过袁树还是那个袁树,独自前行,安静读书上进,偷偷喝酒醒神,坚持晨跑改变孱弱体质,让女孩们最失落的还不是马尾辫的一笑置之,而是在男孩子心目中,这朵校花愈发纯洁。
两人进了恒隆,赵甲第先把4月份和5月份在股市上的斩获,让她知道12万块钱放心花,可劲儿挥霍,还跟袁树说了个段子,他弟弟赵砚哥的亲妈喜欢爱马仕的布料,曾经专门买了一大堆爱马仕丝巾披肩来做晚礼服,亲自裁剪,最后出来的效果还真不错。袁树笑我可不敢这么花,以后再有钱也不敢。赵甲第牵着她手道其实10来万,在有钱人看来,也未必就能一次性购物开销得舒坦,lv迪奥香奈儿这些玩意里说不定两只包就花光了,袁树轻声道他们花他们的,我不羡慕。
不管赵甲第怎么怂恿蛊惑,袁树还是没有买什么奢侈品,只是帮赵甲第精挑细选了一只钱包,三千多块钱,prada的,她觉得简单,不花哨不骚包,适合赵甲第,赵甲第也没客气,收下了,把身份证和不多的几张卡放进新钱包,还有一张藏在夹层里的照片。赵甲第把旧钱包送给袁树,说以后要是我做了让你不高兴的事,当着我的面别闹别扭,我不爱看你小家子气,回去偷着拿这钱包撒气。袁树使劲点头,挽着他的手,出了广场,再走去那家曾经买过一个全家桶的肯德基,夜幕中,空手走进恒隆广场的他们差不多还是空手而出,就像很多很多来了上海淘金奋斗辛酸的小情侣,有他们自己的幸福和乐子。
那天晚上,赵甲第把她送回学校,站在校门口,朝她伸出拳头,说了声加油。
袁树熄灯后睡前小咪了几口装在矿泉水瓶里的白酒,以前都是妈妈给她打的散装白酒,便宜,却很温暖,现在都是他每个周末定期帮忙装的,也许不便宜,但同样温馨。她睡得很香,早晨起床后,将所有东西准备妥当,上午9点直升高中部,奖状荣誉拿到手软,除去幼儿园,12年学生生涯的无数次全校第一名,是袁树今天胸有成竹的资本。
语文,被她势如破竹。
下午的数学,更是手到擒拿。高二那次唯一拿到年级第一的失利,是由于她钻了牛角尖,想要一步达成赵甲第那种庖丁解牛的侵透力,所以老道的数学老师只是问了一句她那次考卷用了多长时间后就明白一切,不再担心,经过高三一整年的磨合锻炼,袁树在理科上获得了让人惊喜的飞跃,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和行百里者半九十这两句话都透出一个浅显道理,越到后面,往前一步就越难,但坚持下来,就能领略到会当凌绝顶的风景,这就是袁树为何能由西南位育状元问鼎全市前三甲的根本原因。
第二天的综合和英语,四平八稳。
最后一天,完美收官。
在这三天里赵甲第都没有打搅袁树,一直在跟踪st九发这支有可能成为本年起码是上本年最大妖股的摇钱树,短线不可能像公募那样追求推崇什么价值投资论,要的就是快进快出,赵三金的第三号保镖魏锋说起飞镖讲究三个字快准狠,短线也一样,在准的基础上有本事连续做十几次短线才算骁勇狠辣,一步一步踩着庄家的脉搏,而散户最重要的还是狠,务必跌倒了一次还有资本东山再起,玩短线固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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