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天就要去杭州,没空。
啥?哥你后天就走?td,那这个暑假有鸡-巴意思哦。
我打算带八百一起去杭州,你去不去?
td,不去老子就是纯2b。
你再说个td试试看?
赵砚哥立即闭嘴。
商雀对马尾辫笑道习惯就好。
赵甲第拿回下车前故意让袁树拿着的大包小包,牵着她的手,轻声道:回家了。
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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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雀开车先回去。袁树丝毫不掩饰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惊讶,进了大厅,看着那个按照京城俱乐部大堂模子刻画出来的金碧辉煌风景,再强大的适应能力也不太吃得消,哪怕她很早就通过汤臣一品的定价猜测过赵甲第家底,后来陪着湖州胭脂虎坐过超级豪宅逛过私人酒窖玩过私人会所,眼界开阔许多,可还是扛不住某位暴发户的变态手笔,赵甲第把不算繁重的行李交给张许褚,这孩子背着提着拎着噌噌噌就跑去3楼,身形灵敏,看得本来想帮个忙的赵砚哥腹诽山里来的小孩咋跟小野猪一样,打架猛,体力好,拍马屁还勤快,还让不让他这个正牌亲弟弟混了。
黄芳菲在客厅坐着看一本蓝色比肖酒庄的介绍册,依稀能见到烫金的鹿头徽标,赵甲第拉着马尾辫坐下,给黄芳菲介绍道:“黄姨,这是袁树,袁世凯的袁,树木的树,半个上海半个陕西米脂人,今年刚高中毕业,上海的理科状元。”
“小树这么厉害,准备报什么大学?”黄芳菲微笑道,仪态娴雅,放下那本酒庄介绍册子,是上次她去法国勃艮第商谈入股一两个小型酒庄时带回的众多手册之一,黄芳菲双手叠放在膝盖上,望着眼前的女孩,青春,婉约,温顺,抛开某些第一只脚踏入赵家宅子就注定了的立场不说,黄芳菲很喜欢这个叫袁树的孩子,因为女孩身上依稀有自己当年的风采,一样是再过十年二十年,也永远不是一看上去就给男人侵略感的女人,但没有侵略性,不代表一味与世无争淡泊明志,这一刻,生出一股亲近感的黄芳菲心中有数该送袁树什么见面礼。
“复旦。”袁树轻声微笑道。坐在赵甲第身边,没有锋芒,却不卑不亢。
黄芳菲竟然没有半点费解神情,反而是早早笃定果不其然的眼神,眼神更多了几分亲昵,她起初见袁树下意识瞥了自己手上的册子,很稀罕地当着赵甲第的面主动找了个话题问道:“小树也喜欢葡萄酒?”
“接触了点皮毛,还在学习中。”袁树脸红道。
“小树,这两天黄姨刚好在家没事,我有个酒窖,有时间带你进去参观一下?”黄芳菲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轻轻看了眼赵甲第。
“黄姨,我和袁树后天就离开村子,我去杭州应聘一个实习单位,袁树去徐振宏手下的京瀚投资积累经验,不过明天还有一天时间,就让袁树陪黄姨好了。”赵甲第微笑道,看不出情绪有多大的起伏波动。
黄芳菲轻轻点头,不悲不喜,略微古怪。赵甲第倒是没有深思,跟这位黄姨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十多年,要是深究每一个细节就太工程浩瀚了,这比建模还要繁琐,他对黄姨有没有怨气,当然有,没有就不是赵甲第了,可有怨恨心不意味着嘴上必须有怨言,必须争锋相对,观音村一年瞬间成熟后赵甲第懂得冷战之类的手段终究是消极处理,如果说针尖对麦芒处处硝烟是下策,那冷战只能算中策,绝非上策,赵甲第最近越来越喜欢看文学作品,尤其是一些老道官场文和圆滑商战书,觉得里面的很多勾心斗角能让自己触类旁通。
随后赵甲第拉着袁树去参观了一下3楼他的卧室和书房,这栋楼里一直是他的地盘最寒酸,不说老佛爷的金玉满堂,不说黄芳菲砸重金聘请顶级设计师勾画的居室,王半斤光是储衣间就有两个,一个放衣物,一个专门摆放高跟鞋,尤其是让人眼花缭乱的高跟鞋,堆积如山,大多都是买来一次都没临幸过的奢侈品,袁树面对如大海如星辰的高跟鞋,终于是长了见识,对那位只闻其人不见其面的赵甲第异父异母姐姐有了深刻的高大印象,童养媳姐姐的房间素雅清新,阳台上种植了很多盆兰花,除了黄芳菲送的一盆云南兰花,大多都不是名贵品种,甚至有很多是赵甲第初高中时代十几块钱一盆买来的吊兰。骚包赵砚哥和简朴张许褚跟在他们后面,一起来到小八百的房间,跟寻常学校寝室差不多的小钢丝床,一些从观音村带来的瓶瓶罐罐都完好无损,摆放整齐,这恐怕是袁树整栋楼里最没隔阂鸿沟的地方,北上的路上赵甲第给马尾辫讲过张许褚的身世,只不过跟他自己有牵连的事实都跳过了。袁树第一眼就很喜欢张许褚,就像赵家众多外戚的精神支柱黄芳菲一下子就喜欢马尾辫是差不多性质,并没有交织利益,都只是在小辈身上瞧见了自己年轻时代或者儿童时期的影子,这种友善,最为玄妙,也最为简单。
赵甲第坐在床上,摸了摸小八百的脑袋,笑道:“我们那个寝室长说了句很有哲理的话,他说像他这种城里孩子,家庭条件不算优越,上了高中和大学可能比那些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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