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倒出来,恍然大悟,皱着精致鼻子自言自语道:“呀,忘了,故意没带手机的。”
她蹲在那里,自怨自艾,“出门太急了,高跟鞋顾不上穿,连卡都没带,身上就一点机票钱和打车钱,圈圈个叉叉呀。”
将东西全塞回袋子,起身后,随便抛了个媚眼,从一个青葱少年那里借了只手机,给某人打了个电话,关机,轮到她傻眼了,再拨打,还是关机,连续几次,耷拉着脸,还了手机,不理睬一脸荣幸的呆滞男孩,走出机场大厅,她又是一脸灿烂笑容,“不怕不怕,小八两你等着,姐直接杀到你寝室。”
此时,刚好晚上9点,离赵甲第在首都机场下机只差几分钟。
九点四十多,她终于到达某人学校,却不急着打电话,买了杯奶茶,嘿嘿笑道:“小八两,姐来啦~”
喝完奶茶,掏出仅剩的几枚钢镚,抛了抛,打了个公共电话,恶狠狠道:“再关机,老娘就要在你学校大声喊了,说你圈圈叉叉了姐,还不负责!”
电话终于通了。
为了她,赵甲第第一次在飞机上没有关机。
赵甲第顾不得身边乘客的不满以及空姐的提醒,破口大骂道:“王半斤,你疯了是不是,关机作死啊?!”
王半斤把公用电话拿远一点,嘟着嘴巴道:“八两,你在哪里啊,姐在你们学校了哦。准备好鞭炮和红地毯~”
赵甲第怒道:“老子在从北京飞上海的飞机上,我鞭炮你一脸!”
王半斤呆滞,随即尖叫。
她才不管旁人的错愕。
将近三个钟头后,上海北京打了一个转的赵甲第让韩道德飞驰到学校,结果,看到一个提袋子穿凉拖的娘们在校门口跳格子玩。
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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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灯拉长了形单影只的她身影,女人踩着格子,踩着自己的影子,哼着不着调的京剧,自娱自乐。最没有耐心的她蹦跳了三个多钟头,累了就坐路边上休息片刻,神经叨叨地自言自语。赵甲第重重松口气,让韩道德远远停下,轻轻走过去,笑道王半斤你不无聊啊。她正忙着酝酿一个高音,听到声音,猛然转头,又转头,一副姑娘正生闷气谁都别打扰的表情。赵甲第蹲在附近,抽起一根烟,微微抬头望着那双曾在视频中风骚晃荡无数次的纤细美腿,陪着她浪费时间。王半斤跳累了,发现高音怎么都上不去,有点泄气,挽着袋子,叉腰俯视赵甲第,哼哼道来,给姐弹下小鸡-鸡,姐要把那只小麻雀弹死。赵甲第撇撇嘴不屑道你丫弹不动的,王半斤,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事物发展,再说了,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吃饱了撑着弹一玉树临风青年的那玩意,不嫌伤风败俗啊。王半斤怒道赵八两,我是你姐,别王半斤王半斤的,信不信把你拖进小树林圈圈叉叉了?!赵甲第缓缓起身,踩灭烟头,笑道好了,帮你找住的地方去,被你拉进小树林没什么,就怕来个荤素不忌男女通杀的魁梧大汉,把我们都给侮辱了。王半斤没接话题,只是站到赵甲第跟前,比划了一个个头,惊讶道哇,矮冬瓜八两都比姐高啦。赵甲第翻白眼道拜托,我读高一就比你高了好不好,你为了逃避现实,才去的帝国理工。
小时候,赵八两和王半斤每年都要在房间里刻画下身高,女孩子发育早,八两同学自然占不到便宜,天天被王半斤喊矮冬瓜,至今在赵甲第房间墙壁上还有一红一蓝各九道杠杠,都是王半斤的杰作。
王半斤唉了一声,“睡不着,咋办?”
赵甲第笑道:“那陪你走走?”
王半斤问道:“那一不小心走到天亮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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