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直属说,下学期学校会举办短片比赛,是以班级为单位报名的,你们有想过到时候要担任什么位子吗?」这天我们在学餐吃着午餐,陈禹柊突然开啟了这个话题。
「我大概会选製片吧!应该会是蛮适合我的工作。」尧敬凡几乎毫不犹豫的说道,虽然他语带保留,却还是可以感觉出他挺有把握的。
「我的话??先从编剧开始吧。」我有些犹豫,毕竟是第一次跟班上的人合作,要是当了导演而没能有理想的表现,恐怕之后就没人要跟我同组了。
「先的意思是指你还有其他更想做的?」陈禹柊好奇的看着我。
「可以这么说吧。」我不打算说明太多,赶紧把问题丢回他身上:「那你想当什么呢?」
「我想当灯光或摄影,不过应该会选目前比较有把握的灯光吧。」陈禹柊的回答令我有些讶异,因为他高中是大传社的,有不少拍片的经验,无论导演、编剧、剪辑、摄影??等工作他都有接触过,没想到会想选灯光。
「接近期末的时候,大二的学长姐都会忙拍片,不如到时候再看有没有跟片的机会,一起去见见世面吧?」尧敬凡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的提议道,我跟陈禹柊二话不说便点头表示同意。
我看了下手机,发现时间差不多了,于是起身准备要往教室去。
「对了,今晚系篮要练球,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陈禹柊这么一问,我才想起他们昨晚讨论要参加系篮的事,虽然我对篮球没有什么执着,不过维持运动的习惯也是蛮有必要的。
「好阿!晚上见。」于是我爽快的答应,内心突然有种莫名充实的愉悦感
,我真希望无论将来会遇到什么事,都能保有这样的感觉。
*
这个週六就是小雨的生日,我们约好要去淡水走走。
自从开学后,我们见面的频率变成一个礼拜一次,毕竟高三上的生活简直就像地狱一样,日子在模考跟段考间不停切换,丝毫没有给人喘息的空间,她又是个自我要求很高的人,没见面的日子只能在她睡前讲十分鐘的电话,渐渐的我也习惯了这样有如远距离般的相处模式。
不过生日这么特别的日子,说什么也要陪着她过才行。
一早我们先在台北车站会合,再一起搭往淡水的捷运,约莫四十分鐘的车程终于抵达,因为是假日加上天气很好,一出捷运站便看到满街的人潮,令我不禁有些厌世的情绪,但当走近波光粼粼的淡水河,内心瞬间就平静了下来。
上一次来淡水是多久前的事了?
久到当时与我同行的朋友,几乎都淡出了我的人生。
我并没有让这个感叹困住我太久,很快的将注意力转回小雨身上,我们一起在岸边拍了几张照,之后就逛起街上各式各样的商店、美食。
「我们去搭船好不好?」就在折返的路上,小雨一时兴起的说。
虽然有点突然,不过既然她想的话,也没什么不可以。
于是我们买了两张票,排队排了将近半小时,终于上了船。
我们坐在靠边的位子,当船一开后,便能清楚地看见激起的水花,小雨专注的看着船外的风景,表情十分的愜意、放松。
「怎么会突然想坐船呢?」我感到好奇的问,不过也许是因为风太大的关係,她似乎没听到我的声音,顾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我这才想通,她难得有机会出门走走,暂时抽离跟学测奋斗的心境,总会想尝试点不一样的事吧。
「上礼拜模拟考的成绩出来了。」突然间她没头没尾的说。
「嗯?结果如何?」
她微微叹了口气,顿时整个人变得有些丧气。
我轻拍她的背,试着安慰道:「据我的经验,模拟考的难度通常都比学测高很多,出题方向也不大相同,所以你也不要太气馁,就当作是一个过程。」
「你说的我都懂,但还是会害怕阿??」她无助的说。
「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的。」我握住她的手,坚定无比:「当你碰到什么课业上的问题,或是心情不好,别忘了有我在,我会尽我所能的去帮助你,知道吗?」
她点点头,然后靠在我的肩上。
我很少看到小雨如此脆弱、不安的一面,她一向都充满着自信,尤其是在演戏的部分,看来模拟考真的给她不小的打击,但我相信她很快便能平復心情的。
晚上我们到附近一家气氛蛮好的餐厅吃饭,用餐的过程中,我除了跟她分享不少关于大学生活的事,还有一些对电影的想法,而这些想法都是我不曾向他人提及的,儘管我跟陈禹柊、尧敬凡的关係很好,但我不清楚他们是否跟我怀抱相近的理念,所以一直都是自己默默的思考、酝酿。
「我觉得一部好电影的定义,就是它能够传递一些看似渺小,却能引发伟大效应的讯息,使人们去思考讯息的意义,进而对这个世界有所改变,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我的心中不断涌上一种不具名的感动,也许正是来自那些令我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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