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这些年来读过的圣贤书,罚仁赞抄写论语十遍,抄得他手腕直发抖,酸疼好几天:「阿劭!你别理她,不管你送她什么,到最后都会变成她的犯罪工具」
「嗯…是吗?」沉稳内敛的耶律劭支手撑顎,思索着自已该怎么做,才不会让自已的一片心意,沦为调皮咏荷的最新犯罪工具。
「不会的!劭哥哥,你送我的东西,我会好好珍惜的!真的!我发誓」咏荷表情真切的举起自已右手立誓,深怕即将到手的礼物给化为乌有,连忙对着耶律劭发出她毫不可靠的保证。
仁赞不敢苟同的挑高着一边剑眉,当场吐槽发誓比发梦还习惯的咏荷:「是吗?就像你保证绝对不再动手动脚那样吗?还是像你保证不再嫁祸于我那样?」
前科累累的咏荷,可信度是零,这件事,只有初来乍到的耶律劭看不穿,执迷不悟地信从咏荷说的每一句,就像中了咏荷放的迷魂蛊,没人能明白,他只是让咏荷偷了心。
气得火冒三丈的咏荷杏眼圆瞪,看着孟仁赞不停的扯她后腿,她再也按捺不住的狐狸尾巴,此时整丛都跑出来见人,当空摇曳晃动着:「你!孟、仁、赞,你死定了!你就不要给我逮到机会!我…」
正当她想多要胁仁赞两句,警告仁赞把那张不怕死的人皮给穿紧,免得被她给掀起来的时候,唯一会让咏荷忌惮的人物出现了。
「咏荷啊…」一名五十多岁的慈靄妇人,穿着简单朴素的长袍出现,步伐缓慢的往厢房走过来。
一身素服的尤乙娘,是咏荷的亲生奶奶,也是李守清的奶娘,当年因为家境穷苦,尤乙娘忍痛捨弃出生未满週岁的女儿,进入李府当李守清的奶娘,只为了多赚几个钱,改善捉襟见肘的家境,没想到这么一待就是三十多年,最后还陪着李守清嫁入孟家。
李守清是个知书守礼为人仁厚的女子,她知道自已独佔了尤乙娘的疼爱,对于咏荷的生母-如茵,有着莫大的亏欠,她长大之后竭尽全力的弥补如茵,甚至託人说媒让咏荷的母亲,嫁给当时还是士大夫的纪家石,希望如茵能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无奈自小没有母亲在身边照顾关怀的如茵,身子骨实在孱弱,生下咏荷之后便香消玉殞,真是红顏美人多薄命,而纪家石感念着李守清的提拔之恩,也心疼着与他情深缘浅的娘子,几年来都无意续絃,从此寄情工作,在短短的数年间,由士大夫连升数级至现在的翰林学士。
宅心仁厚的李守清便把这一份亏欠,转嫁到咏荷身上,对着咏荷拼命的疼惜宠爱,她总是认为是自已害了如茵,连带也害了咏荷,害得这两个苦命的女子,自小便失去母爱的温暖。
「啊…拜见王子殿下…」尤乙娘颤抖着自已老迈的身躯,想要下跪行礼。
斯文谦逊的耶律劭连忙出言阻止:「不用了!免礼免礼!您老以后一率都免礼」咏荷都还没开口要求,耶律劭便赦免着她跪拜叩首的这套礼俗,还交待尤乙娘以后见着他,都不必再行礼。
「奶奶~咏荷来搀扶您啊!您小心走好啊…」原本气焰高涨的咏荷,一见到奶奶来找她,马上变身成乖巧听话的小女孩,说起话来轻声细语,连走路也是玉步轻移。
站一旁的述烈跟涅里,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发现原来女人是天底下最好的演员,混然天成。
贴心孝顺的仁赞,马上替尤乙娘倒了杯茶,双手奉送地递至尤乙娘面前:「尤奶奶,您喝杯茶啊!」尤乙娘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接过,含笑微微点头向仁赞道谢,那饱经风霜挨过多少寒暑的双手,岁月无情的在她身躯刻画留念,不过才五十多岁的她未老先衰,活像是七十岁的老婆婆。
「咏荷啊…我听小姐说,说你要去避暑山庄暂住几天啊?」白发苍苍的尤乙娘,小声地对着身旁的咏荷询问,不明白咏荷在孟府住得好好的,没事搬去避暑山庄住作什么。
「因为劭哥哥还没看过荷花,孟府的避暑山庄有一大片荷花池,我想带劭哥哥去见识见识」咏荷含着轻浅的微笑,螓首微垂地回应着尤乙娘的询问,杵在角落的述烈跟涅里突然觉得好冷,冷到快打寒颤了!
看见咏荷这种温柔婉约的模样,他们好不习惯,从脚底一直凉到背脊。
「啊…王子殿下…不好意思啊…我们咏荷…让您多担待照顾了…这孩子从小没有娘亲,礼节规矩都不好,还请您多多海涵啊!」尤乙娘坐在椅子上微微鞠躬,对着皇亲国戚都敢造次的孙女,没亲眼见识过的尤乙娘,早就耳闻不少相关传言,她连忙拉下老脸替咏荷先行求情,免得咏荷有什么冒犯之举,搞不好还得杀头谢罪。
「不会不会…是咏荷照顾我,我刚来中原都没有朋友」急得满头大汗的耶律劭,被尤乙娘行礼的有点心虚,虽然他平时是很包容咏荷,也老早就清楚咏荷是捣蛋调皮的性格,但耶律劭从来没想过他自已是什么尊贵之身,不曾拿过王子殿下的头衔压人或摆架子。
咏荷就是担心自已衝动捣蛋的举止,会引起奶奶的内疚亏欠感,奶奶老是觉得是她没有好好照顾如茵,才会让咏荷自小没了娘亲,所以在尤乙娘的面前,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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