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我说过吧?再有下次,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说完,他直接握住她的手,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不要!不要!!!”
凄惨的尖叫声,伴着五声枪响,响彻了整个后山射击场。
夏夏眼睁睁地看着被吊在直升机上的五个人接连被爆头,血在半空中飞溅,其中只有半个脑袋的梅金更是只剩下了脖子以下的部位。
五具尸体随着绳子的摆动而无声地晃着,夏夏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开枪后剧烈的耳鸣让她听不见声音了。
下一秒,扳机再次扣动。
子弹精准地击断了那绳子,刹那间一连串的尸体迅速坠落,重重地砸进了下面的水池。
水池里的咆哮声瞬时压过耳鸣,传进耳中。
原本一片平静的水池中,此刻竟冒出数不清的会动的黑影,它们疯狂地撕扯着池中的尸体,夏夏僵住,她看见血水染红了整个池子。
她尖叫着拼了命地挣脱开男人,就要往那偌大的鳄鱼池跑去。
可惜周寅坤一只手就轻轻松松把人拽了回来。极度的痛苦和愤怒交加,夏夏疯了一样地回头,狠狠一巴掌打在了男人左下颌,“你杀了我,杀了我!把我也扔进去!”
清脆的巴掌声,惊得树上正擦枪的卡尔手一抖,枪直接掉了下去,“我的天哪……”
树下的奥莱差点被八公斤的狙击枪砸在脑袋上,幸而是闪得及时。但他根本顾不上跟卡尔计较,此刻所有人都看着周寅坤打偏过去的脸,惊得僵在原地。
夏夏掌心痛得发麻,她衣衫凌乱,披头散发,一双眼睛满是血丝,里面毫无畏惧。
都死了。
她在乎的每一个人都死了。连尸体残渣都不剩,连鞠躬祭拜的机会也不留下半分。
男人下颌处几乎是立刻就出现了红痕。他侧过头来,看了眼她因为过于用力而颤抖不止的右手,唇角缓缓勾起。
他倒是没想到,区区死了几个人,她就能疯到这个程度。
“真是惯得不成样子。”周寅坤似笑非笑,语气轻飘飘的:“想死就死,你哪有这个权力?”
他一把将人扛到肩上,大步朝着基地的地牢走去。
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回到射击台下的阿耀,沉默地看着眼前一切。
当看见亚罗悄无声息地跟上去时,阿耀皱眉,也抬脚跟了过去。
基地地牢房间足有上百,每间房又各有不同。
夏夏是被扔进一间纯白封闭、极度隔音的房间。这里没有窗户,看不见也听不见外面的一切,更没有钟表,无法分辨昼夜。
这里最适合关押那些羸弱经不起酷刑的人。
夏夏摔在地上,手肘和膝盖在冷硬的地面砸出闷响,她爬起来抓住床栏就往上撞,被男人的大手掐住了脸,身体被硬生生地掰过来。
周寅坤蹲下来仔细瞧着她,像是头一回见她一般。
他养了这么久的小兔,什么时候生出了这幅凶狠獠牙?
“你不是想杀我吗?把自己撞死了还怎么杀。”
夏夏死死地盯着他。
“怎么,又动摇了?你到底是想死,还是想杀我。”周寅坤摸着她细腻的脸蛋,“开了整整两枪,周夏夏,你就这么恨我?”
夏夏真的不知道面前这究竟是什么品种的怪物。如果不是怪物,又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你敢说爷爷和爸爸不是你杀的?你敢说外面那五个人不是你杀的?”
一个恨字,又如何盖得住她此时的崩溃和悲痛。
“梅金亲眼看见你在河边杀了爷爷,我亲身经历那些带着纹身的外国雇佣兵追杀,没有人比我们记得更清楚,你敢说不是你?”
她字字泣血,声音沙哑到极致,每说一个字,胸口都震颤得生疼。
可男人一笑:“是又怎么样?”
牢房的门没有完全关上,听见周寅坤亲口承认,外面的阿耀也怔了下。
这两件事,连他都是今天才知道。
在他看来,赛蓬和周耀辉的确死得突然又蹊跷。
但坤哥亲手杀老爷子,这实在是阿耀从没想过的事,更从没在坤哥的言行举止间察觉出半分。
至于夏夏口中提到的外籍雇佣兵,阿耀了解得也不多。
只知他们是清一色的退伍军人,与坤哥早就认识。当初也是他们是直接联系到坤哥,想要投奔到他手下,但坤哥当时似乎并不看好,就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不过后来,坤哥又忽然接纳了他们,原因好像是这支外籍雇佣兵办了件令坤哥很满意的事。
推算起来,接纳他们的时间……就在周耀辉死后不久。
房间里,周寅坤索性还多说了几句:“你那个爷爷偏心得厉害,好生意只给大儿子,我看不惯,也忍不了这老顽固挡道,不除掉难道还继续给他当孝顺儿子?”
“老爷子死了,下一个当然是我那个要分一半财产的大哥。不过他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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