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了。
波莉娜开始环顾起设施陈旧的屋内。
还是老样子,一股子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前苏联硬核工业风装潢的味儿。
客厅中老旧电视机的最上方,贴着一幅马马耶夫岗“祖国母亲”雕像的画报。
她一时心血来潮,忽然想去看看马马耶夫纪念岗了。
……
过了一会儿,维茨兰扛着轮椅上来了。
他将其放置好后,把门关严,来到波莉娜的身旁坐下,开始跟她腻歪了起来。
“我等会儿去我爸爸的卧室找一下他要的相簿。”
波莉娜提到老爹交给她的任务。
“好。”他神色柔和笑答。
“汉斯!”
“嗯?怎么了娜娜?”
“我这几天想去看马马耶夫纪念岗!”
“好~都听你的。”
“还有,跟我讲讲你这些年都在做些什么吧?我很好奇。”
她将头枕在他的肩上,不断乱拱着,蹭得他颈窝痒得很。
“嗯~”
他抚摸着她的后颈,开始将这些年所经历的事娓娓道来。
……
我从慕尼黑赴往千里迢迢的圣彼得堡,成了一名为期一年的文学系硕士交换生。
其实,在临行前,曾有一位神秘女巫送给了我一张叫做“schicksalsrad”的正位牌卡。
当时,她只是看了我一眼后,说了句奇怪的话,我却没有在意,只当是一句玩笑。
回到家后,出于好奇的我竟没有扔掉那张牌,而是将它随手珍藏在了我的书本里。
后来,在这里的我,跨越了四季,也寻到了你。
那一瞬,往事的一幕幕,我全部忆起了……
在你昏迷之际,我想过,若是重来一场,在最开始的我,还会顺从地成为战争下掌权者们手中那柄刺向弱者的利剑吗?
今生已经给了我明确的答案。
梦魇已不再。
脑海中不再充斥着以往陷入无谓杀戮的痛苦。
如今,我有了新的向往,新的渴望。
我的傻姑娘——
你就是我的“命运之轮”,
我的命中注定。
“我们是同一秘密的两个咽喉,合二为一的斯芬克斯,我们是双臂交叉成的同一个十字。”
——维亚切斯拉夫·伊万诺夫《爱》
……
他在后来重新补给她的中俄德叁语版情书里,如此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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