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琴太久没回讯息也没接电话,孙珔勖一直感到心神不寧,他一味猜忌封琴的心向着郭沫冉,似乎忘了封琴的健康状况。
隔天晚上,他越想越觉事有蹊蹺,一直在厨房走来走去,焦躁不安。厨房正忙,他心情烦什么忙也帮不上,例行走去外场询问顾客对菜色满意与否,又和几个熟客寒暄做公关,没事做又走回内场。
用餐时间厨房忙到天翻地覆,看每个人都七手八脚忙不停,鏗鏗鏘鏘的锅碗瓢盆声不断,听得他更浮躁,乾脆直接走出去打电话到「无饿不坐」问清楚。
雪莉接的电话,通了后他直接问:「雪莉,别再瞒我了,封琴是不是生病了?」他认为这机率最高,封琴是个外表固执,内心很柔软的女生,她不可能撑这么久都对他发出的讯息不理。
孙珔勖没这么问,雪莉都忍得住,他一问,雪莉想到下午去看封琴她已经无法言语,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学姊,希望我们一如往常的生活,不要为她难过。」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在电话这头吶喊,激动得截断雪莉下面的话,心痛的听不下去。他怎都没想到,是他疏忽吗?还是他只顾管封琴对他用了多少感情,忘了她有病在身。
对!他一直不去想这件事,他一直当作她很健康。
他没有任何心情交代厨房,衝出餐厅才发觉外面雷电交加下着大雨,淋了一身雨上车即慌张打给周絜民,劈头即莫名其妙对他破口大骂。「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封琴的事,我对封琴的感情,难道没资格知道这一切,这是谁的主意?」
周絜民听见孙珔勖激动的声音像疯子,很无奈说:「我刚接到何美,我们现在正要去医院。」
「你们早知道?多久了……她这样多久了……」
孙珔勖继续对着电话喊,周絜民听他情绪不稳的声音赶快安抚他。「我们只是去探病,你可以冷静一点吗?」
「我怎么冷静?封琴住院你们都瞒我……雪莉哭成那样,别告诉我封琴没事,她和封琴感情那么好,没事她会哭。」他认为自己的推断不会错。
周絜民听他语无伦次,不耐烦说:「我现在不是告诉你封琴住院了,你能不能不要每件事都怪别人,封琴不想被知道,当然是她想安静休养,你怪我不说,我也刚知道,反正我们医院见,就这样。」
说完周絜民赶快掛断电话,不想听他乱发脾气的口吻,天黑又下雨又打雷,他还是专注开车比较安全。
周絜民竟然掛他电话,他心烦气躁,一刻都镇定不下来,本想再打过去发洩,骂他为何掛他电话,后来想了下,还是赶快设定车子开去医院和他们会合,等见面再修理他。
周絜民和何美到医院后,周絜民打给孙珔勖没接,他们看电梯下到一楼先乘电梯上楼,到了五楼出电梯,周絜民的电话响起来,他以为是孙珔勖接听就说:「你到哪里了?我们已经在医院……」
何美在一旁听见周絜民说到这里嘎然而止,整个人脚黏在地板不动,何美只好停下来等他讲电话。
何美以为他只是停下来讲电话,掛断电话后却看他神色十分慌张,他向何美说:「你去看封琴,刚才警察用孙珔勖手机回拨的,刚才他在半路发生车祸,我去看看,顺便联络他家人。」
何美才开口想问周絜民在哪里,人是否受伤,他已经转身拋下她迅速跑进电梯,何美看电梯都下去了叹了一声,自己去看封琴。
到了封琴的病房,有个人坐在床边,整个人趴在床沿,一手紧握着封琴,和她十指交叠,她不确定是谁走进去,她猜测是郭沫冉。
那人肩膀微微颤动,她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封琴安详睡着的样子……这就是她希望的状态?
何美站了须臾,床边的人抬起头,泛红的双眼和何美交会,何美这时候也不知该说什么话安慰他,但他可以这样陪伴封琴,封琴一定可以感到喜悦和满足。
何美的手机响起来,她赶快出去病房外接听,「怎么了?」
「孙珔勖很严重,我可能无法去封琴那里,你自己回去。」
「他怎么了?」周絜民的声音很喘也很激动,何美担忧。
「他伤得很严重。」
「怎么会这样?」
「我电话来了,晚点再说。」
两天后,封辰接到一个令他雀跃的通知,「你说什么?这是真的?」
几天阴霾被这个消息一下子挥散。
「捐赠者生前在同意书中备註,如果令妹还在世,她为第一顺位受捐者,我们已和家属确认,家属愿意遵从捐赠者遗愿。」器官捐赠协会志工这么对封辰说明。
封辰直觉反应为认识封琴的人,他问:「我可以知道捐赠者姓名吗?」
「孙珔勖。」志工说。
「孙珔勖?你说孙珔勖?他怎么了?」封辰不敢置信的吶喊,这几天病患和封琴病房两边跑,忙得晕头转向,发生这么重大的事情,他完全不知情。
「前天发生严重车祸,抢救之后判定脑死,目前还在医院,等
草小说